盪鞦韆,一切美好的就像一場夢境,在這裡她享受到了一切美好的事物,即便死,她也會記得這一切的。
梅園的門前,守著忠伯,一看到她們幾個出來,慌忙拉著玉鉤。
“你們做什麼?”
“我們不想連累銀月,如果讓太子闖進來搜人,只怕銀月就要擔一個窩藏著匪徒的名聲,到時候一定會重重治罪的,梅園酒保不住了。”玉鉤聲音清透,她欠銀月的太多了,今生怕是無法報答他了,她寧願一死保住梅園。
“玉姑娘快別這麼說,爺不會同意的,就是沒了梅園,爺也不會希望玉姑娘有事的,爺會來的,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忠伯堅決的反對玉鉤的動作,玉鉤還想說什麼,只聽到外面響起了凌寒的說話聲。
“皇弟,想不到你竟然連皇兄也騙了,原來這梅園裡竟然藏了人?”
玉鉤一怔,這裡竟然是傻王爺門下的產業,那麼銀月是誰?難道是傻子榕王爺,可是如果是傻子榕王爺,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呢,一想到這個,心裡便很亂,一伸手抓緊忠伯的衣服,沉聲追問。
“忠伯,你們的爺不會是榕王爺吧。”
忠伯眼神一閃,小聲的開口:“不是,其實那個人不是傻王爺,只是王爺的一個朋友,他拜託老奴收留你們的,玉姑娘千萬不要生氣。”
玉鉤一怔,沒想到銀月竟然騙她,那麼他和她說的那些他孃親的話都是假的了,這裡竟然是別人的產業,太可惡了,這個男人,玉鉤狠狠的想著,只聽到外面響起一聲童音般的笑聲。
“皇兄說什麼呢?軒兒聽不懂,皇兄叫我過來說什麼呢?”
傻王爺離軒一臉的呆像,咬著手指兒,莫名其妙,笑嘻嘻的望著歐陽離煙,歐陽離煙陰冷著臉,火把的照映下,他的臉很白,眼瞳幽深,根本不相信離軒的話,唇角浮起冷笑。
“你竟然給本宮裝了十多年,不累嗎?”
“皇兄,你再說軒兒不跟你玩了。”歐陽離軒轉身欲走,那歐陽離煙哪裡放過他,一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手指一動,內力凝上他的命門,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可能,那邊歐陽離軒早叫了起來:“皇兄好壞,皇兄好壞,離軒疼,我要告訴父皇,我要告訴父皇!”
“好了!”歐陽離煙冷喝一聲,離軒嚇得住了嘴,不敢出聲,小心的拿眼偷瞄這個很兇的人,他的臉青鬱郁的,有些扭曲了,眼瞳閃過幽暗不明的光芒,難道是他猜錯了,有人冒充離軒在梅園裡藏了人,這也有可能,自己試探了離軒十幾年,是不是傻子還是有點數的,現在還是搜查一下梅園要緊。
“軒兒別叫了,皇兄只是搜查一下里面有沒有人,可能有人冒著離軒的名在裡面藏了壞人,所以皇兄才會要查的,離軒不要鬧了!”
“壞人?”歐陽離軒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皺起眉反覆的咀嚼,忽然笑了起來:“父皇說,如果有壞人進了梅園,讓離軒去告訴他,那離軒去告訴他,問問他給不給皇兄進去。”
離軒說完轉身,歐陽離煙當下心急,此事若是驚動了皇上,只怕根本搜不了院子,這裡可是寧貴妃的地方,不是誰想進來就進來的,所以只有強行搜查,歐陽離煙念頭一動,飛快的出手擊向歐陽離軒,就在這時,忽然有響聲起。
“住手。”
話音一落,一個身材挺拔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從天而落,他的聲音清冷淡漠,歐陽離煙一看到他,眼神陡的冷沉如撒旦,冷喝:“銀月,你果然出現了,想不到你竟然利用梅園來藏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玉鉤一聽到外面的對話,知道銀月出現了,當下命令雲鳳開啟門,她不想連累銀月,雖然他也有騙她的時候,可是他的關心歷歷在目,她不想他出事,忠伯跟著她的身後叫起來:“玉姑娘,玉姑娘,你別出去。”
玉鉤回頭笑:“忠伯,我沒事。”
火光沖天,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來,玉鉤一身素衣走出來,飄飄然然的好似暗夜的精靈,所有的視線一下子定格在她的身上,銀月輕喚了一聲:“玉鉤。”
玉鉤淡然的笑,雖然他騙了她,但她不怪他,這是唯一一次她不怪別人,因為他是善意的欺騙,他想把她藏在梅園中,躲開歐陽離煙的魔爪。
歐陽離煙一聽到銀月的叫喚,眼眸陡的深幽無邊,凌寒的開口:“想不到你竟然藏在梅園中,害了蘇家一百多口人命,今日本王一定要拿下你。”
玉鉤一動不動的望著那個高坐在馬上的人,一身的輕狂,張揚無比,肆意飛發,玉鉤笑起來,笑從骨子裡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