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她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個小小的管事也來踢轎門,可謂真是天下奇聞。”
濃濃的譏諷聲響起,絲毫不以為忤,倒叫那些看熱鬧的人敬佩起來,沒想到這將軍府的小姐竟然如此坦蕩,並沒有一般女子的畏首,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女子,惋惜聲不絕於耳,玉鉤不作她想,沉聲命令。
“頭前帶路吧,這普天之下只有你們王爺能抗旨不遵,我們這樣的身份即可壞了禮數。”
朗朗之聲響徹雲宵,巾幗不讓鬚眉的錚骨之言,使得圍觀的人心中升起濃濃的激情,倒替眼前的女子有三分不值,那瑾王爺雖然貴為皇上的兒子,可竟敢公然抗旨,還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那管事的一看玉鉤周身的氣勢,哪裡還敢開言,慌忙恭敬的應聲:“是,王妃請隨小的進府。”
管事的話音一落,從喜轎邊走出兩個婢子來,小菊和小蠻,蘇府的小丫頭,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玉鉤,正待跟著那管事的走進瑾王府,忽然一陣風吹過,空氣中響起悅耳磁性的聲音,魅力十足。
“好利的牙齒啊,看來是本王怠慢了我的新王妃。”
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天而降,落到玉鉤的身邊,高大挺拔,如一座紅色的屏障般一下子遮住了玉鉤身邊的光芒,陣陣冷氣從他的身上竄出來,玉鉤後退一步,聽著周遭人的倒抽氣聲,不用想也知道這男人是何等的妖孽,上次在百花盛事上見過一次,美得不可方物,女子都自嘆不如。
“小女見過王爺。”
紅蓋頭下的玉鉤不卑不亢的開口,低頭望著那伸到面前的玉手,十指如玉,卻帶著寒氣,徹骨的冷,冷到人的心菲中,不知是自已多疑,還是他生來便如此,她呆呆的不敢把自已的手放進去。
歐煙離煙白晰的手指一伸,握住那個遲遲不肯交出來的手,一絲不悅從眸底浮起來,厭煩浮起,但他適時的壓抑住了自已,因為他沒有忘了一件事,他和那幾個傢伙的賭約,只要能讓那些人欠他一次,他會有用的,唇角勾出陰驁的笑,面容像被冬日的冰水洗過一樣,雖然美,卻美得像一尊雕塑,一點暖人的表情都沒有,那些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心顫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走吧。”
他牽著她一步步的走進瑾王府,身後跟著小菊和小蠻兩個丫頭,兩個小丫頭的眼神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就好畫素描丹青畫出來的,多一筆嫌肥,少一筆嫌瘦,身如松竹,臉如畫布,眉似柳,眼似星,傲鼻,薄唇,還有那舉手投足的高貴,只要是女人恐怕沒有不被吸引的,偏就他周身的寒冷,使得人不敢輕易的靠近他的身邊,卻又傾慕的望著他,移不開視線/。
玉鉤還真好命,竟然可以代嫁,她們兩可沒這個好命,小菊和小蠻同時想著,緊跟著玉鉤的身後往王府走去。
瑾王府,佳木蔥綠,亭臺樓榭,三步一亭,五步一橋,遠遠近近的綠樹紅牆,琉璃碧瓦,好不氣派,可比定國將軍府威嚴華麗得多了。
瑾王大婚,府裡竟然一個客人也沒有,冷冷清清,雖然到處掛滿了紅綢,可除了走在其中的王府下人,再沒有別的什麼人了,小蠻和小菊有些瞠目結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看來這瑾王並不想娶蘇採雪,而小姐大概早就算到這一層了,所以才讓玉鉤代嫁吧。
歐陽離煙牽著玉鉤的手走過正廳,便招手示意前面的王府管事:“把新王妃送到院子裡去,本王還有些事。”
“是,王爺,”那管事的應聲,在前面迎路,玉鉤什麼都不說,鬆開手端端正正的跟著管事的身後往王府的後院走去。
歐陽離煙奇怪的停住步子,這個女人和以往的女子有一些不一樣,不爭不吵,這倒讓他有些意外,難道蘇天涵說的是真的,他妹妹不會輕易的愛上別人,他可不希望自已失敗,唇角浮起冷笑,身形一轉往自已的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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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新房內,到處貼滿了大大的喜字,紅色充斥在整個房間裡,百蝶紅紗帳,硃紅色的大床上擺著百子被,鴛鴦枕,這一切都成了極大的諷刺。
玉鉤一進房間,便扯掉頭上的紅蓋頭,不用想,今天晚上那個歐陽離煙也不會過來的,她可沒那麼傻,呆坐在這裡等著。
小菊看著玉鉤的動作,驚呼一聲衝到她的身邊緊張的開口:“玉鉤,你在做什麼?”
此時諾大的房間裡,瑾王府的下人一個也沒有,只把她們冷冷清清的扔在這裡了,玉鉤抬頭璨然的一笑:“沒事,小菊,今天晚上那個歐陽離煙是不會過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