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長劍一閃,竟在手臂上劃了一條血口子,血一滴滴流下來,湧到床榻上男人的嘴裡,玉簫和玉竹看到孃親竟然劃破了手臂,再次心疼的哭了起來,看來這一次他們的禍闖大了,要不是他們躲起來,孃親就不會有事,爹爹也不會有事,海棠姨也不會有事的,兩個孩子抱到一起哭了起來,就是玉竹看到玉簫哭他也哭起來。
“玉鉤。”
玉鉤淡然的搖頭,雖然手臂處傳來刺痛的感覺,但她的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只要離軒沒事就好,想到他先前不顧一切的衝出來,她的心便融化了,暖洋洋的就像冬日中的太陽,只要他沒事就好。
那老大夫看到眼前的女人雖然先前很兇惡,可是對人卻很真心,倒不十分的怕她了,看著玉鉤把血液滴落到床榻上男人的嘴裡,知道這女人的血液中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當下坐到床榻前,細心的觀看離軒的氣血,只見血流進離軒的嘴裡,他臉上的黑氣竟然奇異的散去了很多,黑色的唇也慢慢的轉變為粉紅色,老大夫欣喜的開口。
“行了,行了,快包紮一下傷口吧,真不知道你的血是什麼做的,竟然能解毒,不過還是少點吧,要不然你就吃不消了。”
老大夫一開口,玉鉤鬆了口氣,收回手,一旁的青鳳和藍凰立刻拿過藥箱裡的藥水紗布等,幫助玉鉤把手臂包紮好,一場浩劫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因為放了不少血,玉鉤的身子有些虛弱,老大夫吩咐了玉鉤進醫館裡間的偏室躺一會兒,玉鉤領著兩個眼皮粘到一起的寶貝進偏室休息,估計天亮的時候,離軒的毒就解了。
老大夫和燕京等候在離軒的床前,緝拿他臉上的氣色慢慢的好了,呼吸均勻了,兩個人鬆了一口氣,此時天色已經亮了,燕京示意老大夫去休息,這裡只留他一個人守著便行了,老大夫上了年紀,又受了驚嚇,再加上一夜沒睡,確實疲倦極了,便點頭同意了,留下燕京一個人守著,他走進後面的內院去休息。
醫館中,燭火映照著床榻上的人,面色毓秀,下巴俊挺,周身尊貴之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傻子,尤其是最後的當口,竟然毫不猶豫的擋了玉鉤的那一劍,就是那一劍使得燕京從內心折服他,如果不是他,玉鉤現在只怕已經不行了,一想到她出事,他的心裡就濃得化不開的鬱結,忽然有一種想法,只要她活著就好,哪怕永遠的留在他的心底,他也覺得快樂。
雖然他貴為北燕的皇子,可是有誰知道他的身不由己呢,明明是一個男兒神,可偏就生在女尊國,女人是天,男人則是地上的泥,他生來就是為了捍衛皇權的,只要有利於國家的發展,女皇一定會犧牲他的,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陪了多少女人,女人玩他,他玩女人,無情無愛,只有肉體的相互撞擊,本以為一聲便如此無心無情的過去了,誰知偏就對一個女人留了意,失了心,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可是他卻很高興,因為她活著,他的心底便有一份希翼,不至於像從前那樣像個機器。
燕京想到這裡,伸出纖如蔥的手,認真的開口。
“如果我受傷了,她願意犧牲一滴血去救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不枉此生。”
那話音嫋嫋渺渺的拖得很遠,那一直躺在床榻上休息的人眼皮眨了一下,掙開來對上一雙秀麗的臉龐,不由得愕然,憶起先前自己中毒了,是誰救了他嗎?
“我在哪裡?”離軒輕聲的開口,想起自己是一個傻子,趕緊又冒了一句;“我要娘子呢,娘子呢?”
“她睡了,她血可以解毒,所以餵了很多血給你解毒,現在她很虛弱,睡了,你別去吵她,安心的養傷,”燕京像哄小孩子一樣,慢慢的哄著離軒,以前很討厭離軒,現在竟然有一種想寵著他的念頭,因為他救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離軒是徹底的呆住了,等到回過神來,整個人憂心不已,那裡休息得了,一雙黑潭似的瞳孔中布著幽暗不明的急流,玉鉤為了給自己解毒竟然放血,這樣的女子怎能讓他放開手來,現在他的身上流著她的血,血液相溶,合為一體,心蕩起漣漪,心中有什麼東西壓抑著,只愣愣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燕京以為他聽進去了,看著他安靜的躺著,便放下心裡,歪斜著旁邊的椅子上,因為守了一夜,累得很快便睡著了,離軒輕手輕腳的下床榻,走進裡間,他輕手輕腳的聲音驚動了守在房間的青鳳和藍凰,兩個丫頭睜眼我那跟著他,離軒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先出去。
青鳳和藍凰決定跟著公主以後,便真心對她,看傻子王爺竟然不顧一切的救下了主子,早心存感激的把他也當成了她們的主子,此刻看他的動作,便慢慢的退了出去,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