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生長在潭水中的朵朵荷花。都道荷花為湖中仙子,可以出淤泥而不染,這潭水之中既然有荷花生長,就代表著水中應該有泥土,諾沒有小魚小蝦將開敗了的的荷花、荷葉咬食果腹,這潭水不可能這麼清澈!
這潭水到處都透露著古怪,他不能讓亞斯一個人下去冒險。“我和你一起下去。”
“寶寶呢?你放心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嗎?”亞斯指了指在一旁安睡的寶寶。慕月溟剩下孩子後,一直沒有給他起名,亞斯也沒有資格去起,所以這孩子都出生一個月了,還寶寶、寶寶的叫著。
他們在這裡一個月,沒有遇到任何異獸,或者說除了他們倆人外加剛出生的寶寶,沒有看到任何活物。但是如果將寶寶一個人放在外面,不管慕月溟還是亞斯誰都不放心。
“那…你小心一點。”雖然不放心亞斯,但是讓他不顧寶寶,這點絕對做不到!慕月溟對亞斯有點抱歉。
“別擔心,有情況我就上來。”亞斯拍拍慕月溟肩膀,示意他放鬆。
亞斯將自己身上多餘的衣物脫去,只剩下一件貼身的緊身斷袖T恤,脫去鞋襪,跳進譚中。慢慢減下去,湖水依舊清澈,只是越往深處潭水越是幽深,而且,這荷花很奇怪。按照慕月溟的說法,荷花的藕線最多也不過一個成年男子的長度,可是他已經往水下潛了四五米深了,依舊看不到根部。
順著荷花看不到盡頭的綠莖一路探尋下去,遊了一分多鐘也不見底。自己體能不錯,雖不擅潛水,但是一分鐘的時間也能下潛個好幾米。
感覺到肺部的抗議,亞斯沒有猶豫往水上游去。剛冒出水面,就看到慕月溟一臉擔心的往水下張望。
大口呼吸著空氣,緩了一緩。“下面很奇怪……”
“你先上來再說。”不得亞斯說出自己在水下的發現,慕月溟義不容辭地將亞斯半拉半拽的拖出碧水潭,用換下來的衣物幫亞斯擦拭。
亞斯從慕月溟手中接過乾燥的衣物,一邊擦拭頭髮,一邊描述自己在水下看到的。幸好當初怕慕月溟在迷霧林中遭到異獸、異植的攻擊,儘可能的將衣服往他身上裹,不然兩人現在連個擦手的汗巾都找不出來。
“你是說往下面下潛了十多米,這荷花的根莖也一直往下延伸,看不到盡頭嗎?”慕月溟皺了皺眉,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個月間,亞斯一直在尋找出路,當然,他自己也沒有閒著,趁著寶寶睡覺的時候仔細研究周邊的植物,不管是習性、外形亦或是氣味,都與他所熟悉的藥草、植物沒有什麼差異。只是這荷花生長在碧水潭中,潭水看似清澈卻隱隱透出暗藏危機的氣息,他也沒有冒險下水研究。可是,現在亞斯說他下潛了十來米都沒有看到盡頭,這就不太合乎常理了。
雖有詩句‘接天蓮葉無窮碧’,但這也只是詩人的誇張讚美罷了。亞斯所說的十來米,放在他故鄉該有三四十尺了!都說八尺男兒,但是一般的荷花哪有八尺男兒那般高,不然江南水鄉那些賣藕為生的老農們怎麼有這般本事,將蓮藕從汙泥中起出來呢!
“我再下去看看,剛剛在中途逗留了一會兒,沒能潛到下面。”亞斯說著把擦身的衣物放置在一旁大石頭上晾曬,轉身就要跳下碧水潭。
“等等,帶上這個。”
“這是什麼?”亞斯有些好奇的把玩慕月溟剛剛遞過來的樹藤,估摸著有二三十米長。
“在我家鄉叫做‘神仙藤’,是一種藤蔓植物,這種植物的主莖幹中空,韌性極強,據說神行來了也扯不斷。曾經有好事者將神仙繩綁在幾人合抱的百年大樹上,另一端綁在幾批駿馬牽動的馬車上,結果最後車轅斷了這繩子還是完好無損。”慕月溟為了製作生子丹,派教中四處尋找藥材,有時自己也動身前往。這‘神仙繩’就是慕月溟在苗疆尋到的,雖然最後對生子丹的製作毫無用處,但是捆綁東西還是十分好用的。只是這神仙繩極其稀有,而且渾身帶刺,當初踏遍苗疆也只找到了一根罷了,而且也只有十尺左右,沒想到竟在這裡看到了,而且居然有幾十尺長。
亞斯扯了扯手中的藤蔓,果然如慕月溟所說,韌性極好。
“你將‘神仙繩’一段含入口中,另外一端在我這裡。”慕月溟怕亞斯不明白,拿起神仙繩的一端比劃起來。
“你的手怎麼了?”亞斯眼睛,一下子就發現慕月溟原本白淨的雙手上都是紅點。
“這個啊”,慕月溟不甚在意的翻看手掌,“神仙繩原本是帶刺的,你的刀子太小了,處理的時候難免扎到手。”
“下次別這樣了,有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