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菊心中一驚,卻有乾澀在眼睛裡,似迷了沙一般:“奴婢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懷疑主子,這般不相信他,還配喜歡他麼……
她笑得都苦澀了。
顧長清沒有再進去看看那懷孕的人,離開了府邸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府裡。
大軍趕路了幾日之後,便有遼國的使者前來迎接。
“歡迎扶葉的大軍,吾等等了許久了。”使者面上堆積著虛偽的笑容,兩撇鬍子像極了賣國賊,顧衡勿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看,下了馬將韁繩給了店小二,祝福他將寶馬伺候好,全程將使者視為了空氣。
使者的臉色一僵,伸出的雙手極尷尬的收了回去。
跟隨的副將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顧衡勿的身邊道:“四皇子,這般不會讓人覺得我們很無理取鬧嗎?”
顧衡勿哼了哼聲道:“無理取鬧麼?我可是奉父皇旨令來的,只是幫忙而已!”他特意將幫忙兩個字咬字重了些,讓使者團聽到,瞧見他們一個又一個的臉色不好看,這才心情大好的踏步入了店裡。
“齊老,他真是……”被換作齊老的人正是方才被顧衡勿無視的使者,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目光幽暗讓人瞧得不真實。
毛頭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若不是此次與明月開戰勝算不大,就憑一個皇子都能騎到他的頭上去?
在遼國裡,齊老可是個大紅人,他說的一句話,皇上都會十分相信,可想而知,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又有誰人敢惹他呢?
不過顧衡勿倒真是不怕,憑著他是來救援的,而不是來為他們賣命這一條件來說,齊老算是頭一次吃了一個啞巴虧。
等待了幾日之後,葉青與如意能夠清楚地看到遼國士兵的集聚,如此龐大的陣容,就連葉青這個常年在沙場上廝殺的人都有些害怕,似乎遼國是要拿出全部的實力來與明月一搏,可是此次皇上不允許他們戀戰,這場戰役又要如何收尾?
如意的眉頭深鎖,那一個個支起的帳篷無疑在示威著遼國的強大,讓她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側頭問道:“葉叔叔,此次我們帶兵一共多少人?”
葉青搖了搖頭,簡直太少了:“精兵三千,加上普通計程車兵也只有五千,剩下的壯丁雖然還有三千,可都是沒見過場面的人,更何況操練起來,時間也不容迫。”對此,這個情景他深感慚愧,雖然打過不少戰役,但是以少勝多卻沒有做到過。
對方的兵力一眼望過去,黑壓壓一大片,可以說人次上面就遠遠超過了明月的兵力,可是遼國突然如此猛攻是為何?
如意衝後頭的人道:“去將蕭將軍請來。”
士兵是了一聲,連忙跑下去尋找蕭邦,蕭邦此時還不知外頭的情況,操練著秦婷玉,瞧著她累死累活的樣子,心裡頭不知道為什麼,開心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歇息了一會兒,蕭邦這個大魔頭,還沒有一刻鐘的時間,又讓她去爬杆子,於是爬了一點上去,滑了下來,續而再爬上去,又掉了下來。
蕭邦忍俊不禁的笑了。
彷彿折騰秦婷玉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士兵終於找到了蕭邦,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他的臉上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扯上半死不活的秦婷玉就去了城樓上。
果不其然,與士兵跟他說的差不多,蕭邦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如意瞧見秦婷玉的樣子,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麼了?”
秦婷玉只是擺了擺手,嚥了咽口水。現在根本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直在喘氣,誰讓蕭邦走路還這麼快!
“遼國還真是下血本了。”蕭邦咬牙切齒的咒罵,一拳頭砸在石頭堆砌起來的城牆上面,秦婷玉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生怕蕭邦再摧殘她。
“誰說不是呢?嗯?”葉青也說道,然而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眯起眼睛仔細瞧了起來,而後哈哈大笑,人們不知所措。
“真是狡詐的遼寇,差點就中了他們的奸計!”他鼻音一哼,完全沒了方才的緊張。
蕭邦也瞧了一會兒,皺緊的眉頭突然鬆開了,低頭呵呵一笑。
如意卻迷惑了。
蕭邦指給她看到:“瞧見西邊那幾個帳篷了嗎?”
如意順著方向看過去,確實有那麼幾個帳篷,而後點了點頭。
“你仔細瞧一會兒便知道了。”
如意盯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辰,可讓她迷惑不解的是,怎麼別的帳篷中都有士兵進進出出,可這幾個帳篷卻沒有人……難道!
“莫非是裝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