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飛濺,她嘆息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也算是盡了主僕緣分吧。
書房之內,顧長清低頭疾書著,墨筆劃下最後一筆,他輕輕一吹吹乾了墨水,將紙折成了一條小紙,走向窗邊嘴輕輕嘟起,吹出了奇妙的聲音,一隻信鴿隨即從不遠處飛了過來,停在了顧長清的手臂上,他將紙放進了信鴿裡,飛了出去。
“去吧,到豐城去。”
信鴿眨動著眼睛飛向遠方,似乎聽懂了顧長清的話。
良衣站在外面看見信鴿飛了出去,抿著嘴唇閉上了眼睛。
明月。
秦婷玉握緊了匕首,在這幾天的時間內,她準確地摸清楚了狼脆弱的位置,角落裡留下的骸骨便是她殺死的,只是那一群餓狼早已經它分屍吃完,當時她噁心不已,幾欲想要暈倒,狼也不敢隨意上前,知道這女人的厲害後,一直蹲在牆角蓄勢待發,到了夜晚秦婷玉便爬上欄杆,在上面用腰間的腰帶將她和鐵欄緊緊地綁在一起,因為籠子的高度高的可怕,愣是狼也跳不上來。
於是秦婷玉一個又一個的度過了驚險的夜晚,可是很快秦婷玉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無論每一次進攻,總有一頭狼躺在角落裡,神情萎靡不振,這幾天如同她一般都沒有多少進食,肚子卻有一塊是突出來的,她很快就確定了,那是一頭母狼。
一天夜裡,有一頭狼嘶吼了很久很久,將沉睡之中的秦婷玉叫了起來,看見很多的狼圍著那隻母狼,母狼似乎在生產,可眼神的恐懼從綠油油的眼睛裡反映了出來,她立馬爬了下去,趁著那些狼沒有防備之時捅死了兩隻,隨後所有的狼皆攻擊自己,秦婷玉多處被劃傷也流出了很多的血,可最終還是清醒戰勝了狼群。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母狼身邊,母狼低下頭在秦婷玉的手上舔了舔,又舔了舔她剛生出來的小狼,小狼嗷嗷的叫著,還沒有睜開眼睛,母狼依依不捨的看著她的孩子,又望了望她。
秦婷玉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將小狼輕柔地抱起來,看了看母狼的反應,母狼絲毫沒有憤怒的意思,眼神半睜半閉,最後躺了下去,沒有了呼吸。
“殿下,您不能靠近這裡。”外頭守衛的人聲音響起,用殿下稱呼,應該不是可律阿汗爾。
另一道聲音道:“為何不行,我聽見了狼叫聲,我要進去看看,你給我讓開!”
秦婷玉靈機一動,不放過任何機會,大喊道:“救命啊!救命!”
“為何會有女子的叫聲,你們做了些什麼,該死的給我讓開!”外頭一陣騷動,隨後有一道腳步聲臨近,秦婷玉眯起眼睛看到了那人的臉龐,長得剛毅陽光,周身充滿了洋溢的氣息,顧衡勿同樣也看著她,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所剩不多,多半是於剛才的狼匹廝殺而撕碎的,手裡抱著一頭小狼,手上拿著一個匕首,周圍卻都是狼的屍體。
顧衡勿挑眉問道:“你是如何殺死這些狼匹的?”
秦婷玉自然是實話實說:“挑著弱處傷的。”
顧長清點了點頭道:“你可是俘虜。”
秦婷玉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輕點了下頭。
“開門!”顧衡勿將一人拉了過來,那守衛看見沒有一頭狼的時候愣住了,隨後連忙開啟門將她放了出來。
秦婷玉將匕首藏了起來,低著頭對顧衡勿道:“多謝公子。”
顧衡勿點點頭,示意讓她跟上,隨即到達了顧衡勿的帳篷裡,他讓侍女伺候秦婷玉沐浴更衣。
可律阿汗爾摔碎了一個酒碗,扯住那人的衣襟道:“人被顧衡勿帶走了?你幹什麼吃的!”
他額頭青筋暴起,這女人是他看到的,竟然被顧衡勿這個武人給帶走了,實在是可惡,本來還想看看這女人能在狼籠裡活多少日子,沒想到現在抱上了一條大腿,本領可真夠通天的!
秦婷玉不知道可律阿汗爾蒸發大火,此刻她讓侍女喂小狼喝著羊奶,而她身上的傷疤都被塗了膏藥,清清爽爽的只是還有些痠疼,一覺睡醒來,可律阿汗爾卻站在她的床邊。
對著她笑道:“睡在男人的床上怎麼樣?!”
秦婷玉皺著眉頭往後退縮了一些,他將她拎了過來,粗魯的動作不小心將她的傷口觸碰到,她嘶了一聲,顧不得身上的傷口裂開,一臉警戒的看著他。
可律阿汗爾皺了皺眉,想要扯開她的衣裳看一看她的傷口,卻被她攔了下來道:“先給一巴掌在給一顆糖吃,大王子可真是滿滿的都是套路。”
他不言不語,坐在床邊,將秦婷玉抱在他的腿上,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正是秦婷玉殺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