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齜牙咧嘴,跛著腳來到張含面前,苦著張臉說,“嫂子,哦,不,不是,含兒姐,你誤會莫帆哥了,不是他要求我這麼叫你的,是我自己自作主張這樣叫的,你別生莫帆哥氣,你要是再這樣一直生著氣,我這兩條就要廢了。”
張含聽到他這句話,抬起頭,露出疑惑眼神順著他目光望下去,剛好看到莫帆來不及抽走的大腳。
“莫帆。。。。。。”張含拉長著張臉朝做賊心虛的莫帆喊,真看不出,平時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居然也會做欺負人的事情。
莫帆讓張含看得身子發虛,於是苦著臉來到她身邊,小聲說,“含兒,他剛才喊你嫂子真不是我要他這麼喊的,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會喊你這句。真的。”說完,莫帆偷偷瞪了一眼偷偷抬起一雙無辜眼睛的張小毛,這一瞪,嚇的張小毛趕緊又低下頭。
張含看著他們兩個,無言搖頭笑了笑,出聲道,“好了,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不過下次可不許再這樣叫了。”
“含兒,你錯了,下次小毛就真的可以這樣叫了。”莫帆聽完張含這句話,立即露出一張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張含說。
張含一愣,傻傻的問,“下次為什麼可以這樣叫了?”
“難道含兒不想跟我成親了嗎?”說完,莫帆雙眼冒著委屈目光盯著張含,他現在這個樣子活像一個被人拋棄了一樣。
張含臉又蹭蹭變紅,一直紅到耳後面去了,她嬌嗔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好氣又好笑的跟他說,“在胡說什麼呢,小毛這個小孩子還在這裡呢。”說完,她偷偷睨了一眼站在他們旁邊的張小毛。
張小毛聽到張含說自己是小孩子,頓時炸毛跳起腳,大聲跟張含辯駁,“含姐,我也就比你小兩歲,不是小孩子了,況且你們兩個人恩恩愛愛,扯到我頭上來幹嘛,你們要是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張小毛轉過身嘀嘀咕咕,小聲說,“真是的,人家還在田裡幹活呢,風風火火拉人家過來,就是為了讓人家看你們兩個恩愛,太過份了,也不怕摧殘我這顆幼小的心。”
張含聽他要走,趕緊把擋著她路的莫帆給推開,張口叫住走了幾步的張小毛,“小毛,你等會兒,我有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啊?”張小毛轉過身,一臉幽怨望著張含。
不過很快張小毛眼裡的幽怨就不見了,在莫帆一個警告眼神“射”過來時,他就老實的站在原地等張含問話了。
張含問,“小毛,我聽莫帆說你學過一年編籮筐這種活,你現在還會篇嗎?”
“會一點,張含姐有事要我幫忙嗎?”張小毛在問這句話時,眉毛一直是蹙著,顯然是對這件事情不願想提起。
張含細心的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於是好聲好氣的開口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之處?要是你不想,那就算了,你不用為難的。”
張小毛一聽張含這句話,忙搖頭解釋,低著頭,吱吱唔唔,“不是,我,我不是不想,只是,只是我在鎮上那一年學的實在很少,我怕,我怕做不好含姐你要求的。”
說起這件事情,張小毛就忍不住握緊兩個拳頭,眼中閃過怒意,想當初,他們家把他送到鎮上一家專門做竹器生意的店鋪裡當學徒,目的就是希望他可以在那裡學到一點東西,這樣身上也好有個傍身,可是到了那裡之後,張小毛才發現,那家鋪子根本就是個沒良心的黑店,掌櫃的是個心腸小的人,明明不願把技藝傳給他,就是怕教出來的徒弟會超過師傅,搶他們的生意,到了最後,張小毛一年裡,每天都有幹不完的話,吃不飽飯,後面,還是他偷偷看了掌櫃編竹器才學到一點點。
“學會一點也沒關係,我今天叫莫帆找你過來就是想叫你幫我做幾個魚兜,來,坐下來,我畫給你看,看完之後,你很快就可以學會了。”她這個魚兜,只要會一點編竹筐的人一看就會懂,張含相信,依張小毛這個聰明勁,說不定,她剛說完,人家就已經掌握好決竅了說不定。
說完這些話,不等張小毛跟莫帆回過神,張含已經找了個平袒的地方蹲坐好,然後從地上找了一根小樹枝在上面畫著。
張小毛見張含好像真的會這個活似的,睜著一雙好奇眼睛望向莫帆問,“莫帆哥,含兒姐她真的會做編魚兜嗎?”
在鎮上當了一年的學徒,張小毛心裡可是非常清楚,鎮上除了他上次當學徒的那間鋪子見過魚兜外,鎮上其它鋪子可是沒有過,而且他還聽那黑心掌櫃說過,這魚兜可是他花了一大筆銀子從別處販來賣的。
突然,張小毛目光一直盯著正在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