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跑了出去。
“你,你是誰?”茶花站在院門口,看著站在外面的張含,小心翼翼的問。
“我叫張含,你爹跟娘在我家做事,我聽山枝嬸說起你,她叫我過來跟你聊天的,茶花,你可以讓我進來嗎?”張含看著這個一臉小心翼翼的女孩子,心疼了下,這個女孩子是受了多大苦,才變成膽小害怕的模樣。
茶花在張含說這句話時,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張含,見張含臉上沒有露出對她臉上這塊東西的害怕,心裡才微微好過些,她朝張含抿嘴笑了笑,開啟院門,“如果你不害怕我的話,就請進來吧。”
張含認真看了一眼茶花眼額頭上這塊胎記,其實這是一塊暗紅色的胎記,不是很大,差不多有兩個拇指連起來這般大。
當張含望著茶花胎記時,茶花兩隻手的手掌心裡都在冒著汗,她很害怕張含會不會也跟以前那些夥伴一樣,看到她臉上這塊胎記就很討厭她,不願跟她做朋友。
“茶花,我是張二柱的女兒,我叫張含,以後你叫我小含就行了。”張含率先一步走進來,抱著小牛跟茶花說道。
“我,我叫茶花,我,我以前看過你,不過,不過那時,那時你。。。。。。”茶花想說,那時她看見的張含是個瘋女,不過,這句話,她不敢說出來。
張含呵呵一笑,看著茶花說,“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我以前確實是個瘋女,不過,在半年前,我的病就已經好了。”
茶花看著張含,笑容甜甜的說,“嗯,我知道你好了,我聽我娘說過你,她說你很厲害。”說到這裡,茶花低下頭,眸中露出一抹失落。
“茶花,你一個人在家都幹些什麼?”張含見茶花低下頭,怕她胡思亂想,於是,趕緊找出一個話題開口問。
茶花果然被張含這個話題給吸引過來,她抬起頭,笑著跟張含說,“我都在家繡花,還有就是幫我爹和娘做家務。”說完,茶花這才發現,人家來了這麼久,她都沒有請人家進來草廳裡做,茶花嘟了嘟嘴唇,臉上露出紅暈,“不好意思,讓你在院子裡站了這麼久,請進來坐。”
張含跟在茶花身後,進了草廳,裡面,只有一張八仙桌,還有三張長凳子擺在八仙桌旁邊,桌面上擺了幾個茶碗,草廳牆壁上放了幾頂斗笠,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請喝水。”茶花倒了一杯白水遞到張含面前,目光擔擾的看著張含,她害怕張含會嫌棄這碗白開水。
張含朝茶花微微一笑,接過她手上的白開水,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又餵了一小口給懷中的小牛。
茶花看張含喝了這白開水,心裡一喜,嘴角勾起一抹高興笑容,心裡覺著張含是個好人,茶花坐在張含身邊,看著張含懷裡的小牛,伸手捏了捏小牛的小臉蛋,笑了笑,抬頭望向張含問,“這個小孩是誰家的,好可愛啊!”
小牛在張家這段日子,喂的白白胖胖,加上身上乾淨,張家做事的人都特別喜歡小牛。
張含看了一眼在吐口水玩的小牛,笑了笑,回答,“他叫小牛,是翠花嫂子家的兒子,要不,你抱抱他。”
“我可以嗎?”茶花聽到張含這句話,眼睛一亮,雙手欲欲嘗試,幾次想伸出都不敢去碰小牛,最後一次,她放下雙手,嘆了口氣,露出一抹苦笑,跟張含說,“還是算了,我怕我這個樣子嚇到他。”
“不會的,你試一下啊。”張含把小牛遞過去,用眼睛鼓勵她去抱一下。
茶花望著張含,猶豫幾番,最後一咬牙,伸手把小牛給抱進懷中,突然投向一個陌生懷抱的小牛也不哭,只是扭了下身子之後,見張含還在身邊之後,很乖很安靜的任茶花抱著。
茶花頓時激動不已,她眼眶紅紅的看著張含,激動的語不成聲,結結巴巴開口說,“他,他,他真的不怕,不怕我,不怕我。”說到後來,茶花聲音開始變得哽咽。
這麼些年來,小時候那些被人罵是怪物的話一直在她耳邊響起,從小到大,她甚至是每個晚上,都會做這個惡夢醒來,有時候,她真想為了這個胎記一死了之,因為它,她給父母丟臉,因為它,她有喜歡的人卻不能跟他說。
“茶花以後你要是想找朋友,儘管來我家找我,我跟你聊天。”張含看著抱住小牛一直笑個不停的茶花說道。
茶花慢慢抬起頭,望著張含,眼睛裡露出希望,聲音顫抖問,“你,你,你不怕我嗎?”
“我為什麼要怕你,你長得又不兇。”張含看著茶花說。
茶花吱吱唔唔說,“我,我,我臉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