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貼著她的耳垂說話的時候;她就能感到他麻麻癢癢的話語順著耳根子一直軟進心坎裡頭,腦子裡面一下子就嗡然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抱過沒有親過;只是這一回,錦言也能感受出不一樣來。以前就算是親吻;也都只是淺嘗輒止的一記;兩個人都帶著些柔情蜜意帶著些試探性的;然後自然而然地親近。可這一次;承煜就像個紅了眼的獸;那霸道勁兒是非得要錦言順從和低服一樣,跟解恨似的,放在她腰際的手都弄得她有點疼了。按理說吧,以前那種溫柔的親密,才算是疼惜她呢,但就錦言自己現在的感覺,今天這樣,反而讓她更想抱緊他。
承煜能感受到環在自己腰際的胳膊慢慢地收緊,心裡那團火就燒得越來越旺,壓在錦言耳垂的嘴唇迫不及待地往下游移,緊緊貼住錦言涼膩的面板,聞見她肌理裡散發出的浴後的清香,貼著她後腰的手勁兒就更大了。錦言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迷亂,腦子就有點暈乎乎了,那滾燙的氣息一直往她脖子裡鑽,領口有個銅釦子本就有些松,此時經不住承煜的扯咬,“叮”一聲掉在地板上。
這聲響兒倒把情動中的承煜從迷亂裡拽回來了,此時動作都停住,他在錦言的頸邊喘著大氣,被燒糊塗的腦子總算有些清醒過來,片刻的滯頓之後,承煜又將錦言重新擁緊在懷裡,因病沙啞的聲音有些歉疚地喃喃:“等我娶你,連錦言,等我娶你……”
錦言總算能從承煜的懷裡探出腦袋來,看他病得頹然的模樣,心裡真是疼死了,拉著他的手,把他的手心貼在自己的臉上。錦言本覺得自己的臉蛋已經隱隱發燙了,可貼上承煜的手,才知道什麼是滾燙。本想說幾句動情的話,此刻也都化為關切了:“怎麼就燒成這樣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藥?”
承煜看著錦言睜圓了那雙瑩潤楚楚的眼睛,含嗔帶怒的樣子,簡直又想把她拽進懷裡去了。
錦言此刻倒不想著跟他溫存的事兒了,一心掛念著他的身體,眼神在他的房間裡一繞,落在桌子上一碗紋絲未動的藥上面了,立刻就鼓起嘴:“就說你不好好吃藥吧。”說完就推著承煜,讓他睡到床上去。
承煜含笑,乖乖地半躺下來,由得錦言把被子給他蓋好。錦言就忙起來了,把藥碗端來,用唇試了試,皺起眉:“都涼透了,可怎麼喝?”
承煜想奪過藥碗:“怕什麼?”
錦言打了他的手背一下:“藥涼了影響藥性不說,別冷在胃裡,明日又害胃痛。”
說著,便起身:“我去給你熱一熱去。”
承煜無奈地把她拉回來:“半夜了,你出去讓人看見了。”
錦言低了會兒頭,就說:“被看見了我就說在廚房裡找吃的,而且這麼夜了,廚房裡肯定沒有人,我在走廊裡,腳步放輕一點就好了。”說著,端著藥碗,小心翼翼地推門出去了。
承煜望著慢慢合上的房門,心頭被融融暖意包圍,因為錦言父母的話產生的一點不快、一點不安,此時也煙消雲散了。
小妮子心在他這兒,他還擔心什麼?
一會兒,錦言又躡手躡腳地回來了,恨不得是把藥碗扔到桌子上,燙得眼睛都紅了,委委屈屈地坐到床邊,把手指放在臉上降溫:“早知道拿個盤兒了,一會兒再喝,燙著呢。”
承煜笑著把她撈到面前,展開她的手指看:“破皮兒了沒?”
錦言眯著眼正要說話呢,外頭忽然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柔細的女聲在門口輕道:“公子睡了麼?”
錦言臉色一沉:是吳小雅的聲音。
忍不住又飛了個白眼給承煜,承煜冤枉至極,把錦言攬進懷裡,擺弄著她玉節一般的手指,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回了一聲:“睡了。”
那廂靜了一會兒,又道:“吵醒了公子,真不好意思,不過既然醒了,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聲音不大,可確實好聽,又帶著一絲嬌蠻一絲任性,好像承煜就該要幫她這個忙,而且應該很樂意幫她這個忙似的。
嬌蠻?錦言在心裡冷笑,對著她,怎麼就溫柔端莊,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承煜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自以為是的撒嬌行為,他喜歡連錦言這種,就是撒嬌,也惡狠狠的。擱平常,三更半夜的,有女子來敲門,他都懶得開,更別說此刻錦言就窩在他懷裡,門外的女子不識好歹地打擾了他倆二人世界,他能有好臉色麼?於是冷聲道:“我不想起來。”
錦言忍不住抿唇,這話答得,分明是打吳小雅的臉,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不是愛莫能助,我是壓根懶得理你。
吳小雅碰了個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