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完代表一天的結束,另一天的開始,以此類推,大家就可以像在上面一樣正常的生活。生活有了規律,人們的精神開始恢復,漸漸適應了沒有黑夜的地下生活。後來在這個原理的基礎上,這位祖先又製造了大沙漏,大沙漏漏完代表一年,每年的大沙漏漏完之日,會舉行大型慶祝典禮,所有人民慶祝舊一年的結束,新一年的到來。起先暗夜的人數不多,大家群居在一起,所以不用通知大家也知道什麼時候吃飯作息。後來隨著城堡的建成,人數的增加,人民不得不往外擴充套件,沙漏被圈進在城堡裡,普通民眾無法預知時間的早晚,當時暗夜剛協商好管理農業的我的祖先把這個計算時間的艱難任務接了過來,為了普通民眾著想,他想了個死辦法,他從自己的族裡調集人力分為二個部分,一部分專門負責看管沙漏,另一部分負責傳達,民眾之間再互相通知,日子久了,人們適應了這個時間制度,到現在就算沒有通知,他們也知道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休息。”
“這裡是地下,為什麼這裡始終這麼亮?你們靠什麼發光?”疑惑解開了一半,李戴克又問。
“不知道。”費楠的眼神不像在說謊:“我們的祖先也是被亮光吸引到這裡,沒人想過,也沒人去探討過光的來源。”
李戴克猜不出是什麼東西能有太陽般的光芒,光的來源是個謎,要等所有事情解決後,讓馬克飛上去看看才能得出結論。費楠微笑地看著李戴克,他不說對方也不問。李戴克也活了快三十年,在地球上完全算年輕人,但在毛人堆裡已經是老年人,並且經歷非常豐富,談得上閱人無數,他怎麼會看不出費楠的想法。他覺得對這樣的老人或許真誠會更有利,從他的談話中、從貝娜身上不難看出費楠不是個狡詐的人,他對民眾的熱愛表現出他統治者的賢明。
“你對現在的形勢有什麼看法。”李戴克很誠懇地問。
“孩子們的事我多多少少有些知道,但不好參與,當年三大家族有協議在先,不是危害暗夜城的事,互相之間不得干涉,所以我即便知道,也不好出面。因為有顧忌在,我只能任由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外孫女被陷害,女兒遭受欺凌。天神大人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雖然沒經歷過,但李戴克從老人的眼神能體會出他的無奈與悲傷,為了不打破三個家族長期以來的平衡,他們必須隱忍,可目前的狀況對未來的發展及其不利,再隱忍的話就不是維護和平,而是滋養罪惡,那兩個利慾薰心的孩子一旦蹬上最高的位置,他們的野心不會只是大族長,而是整個暗夜城的所有權利集中,到時候不但沒有和平可言,還將給暗夜城的人民帶來災難。李戴克給費楠說明了目前的危機和即將帶來的厲害關係,他要看費楠用怎樣的覺悟來保衛暗夜城長久以來的和平安定。
費楠很清楚其間的關係,他早就看出了潛伏的危機,只是他不知道用怎樣的方法把災難降至最低,最好是不動用軍隊的情況下,暗中解決此事,問題是沙爾邁和託雷亞現在都在軍中鍛鍊,他們用自己的方法各自籠絡了一批軍人唯他們是用,連唐都未必控制得了,更何況唐很寵愛裡爾的孩子,如果真動起手來,不可能悄無聲息。
費楠托出了心中的疑慮,同樣的問題李戴克早就考慮過,在城門前對方的趾高氣揚就可看出對方在軍中的地位,掌握軍權比掌握政權更來得有利,這個道理李戴克在地球的時候就已經很明白。對於這點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只要費楠能逐一說服三個族長,讓他們知道內情,事情就好辦。目前管理農業的族長是費楠的兒子,貝娜的哥哥,說服他絕對沒有問題,困難的是里爾和唐,要怎麼讓他們相信並配合呢?
“你有沒有辦法約到唐?”李戴克想先從軍隊入手,如果有軍隊的人暗中協助,一切就好辦的多。
“可以。”費楠立即明白李戴克的意思:“唐人很正直,是個不錯的族長,但他對里爾過於忠心,只怕……?”
“沒關係,只要你能約出他,我就有辦法。”李戴克給了費楠肯定的目光,費楠點點頭,其實他早就在想對策,阻止事態的擴長,苦於無從下手,如今有了天助,他願意拼上老命去博一次,畢竟這是關係到暗夜城存亡的大事。
“里爾那裡要不要我去探聽訊息?”貝娜也想幫忙。
“不要,你長期不在里爾身邊,突然過去只會讓人心生懷疑,你們若是要想不損傷一兵一卒地解決此事,就得相信我,聽我的安排。在我們還沒動手前絕不能驚動對方,你還是像平常一樣生活在這裡好了。”
“是我想得太不周全,讓天神見笑。”貝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