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民,誰給你交稅、誰幫你打仗,沒有人民,國怎麼能稱之為國?空有一個王的名號,你們什麼也不是。竟敢說所有一切都是王的,那麼我說所有一切都是天的,那麼天是不是想什麼時候收回就可以什麼時候收回?”
辛納提被訓得無語,祖上傳下來一直都是這樣的規矩,他又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知道以前人家一直這樣做,他也這樣做而已。而且李戴克的理論那麼先進,他從來沒有聽別人說過,一下子叫他怎麼接受得了。辛納提委屈的眼淚都含在了眼眶。
“唉!”李戴克嘆了口氣,他也明白這些道理要讓根深蒂固的封建官僚懂得是件很難的事情,為了強國能走的更長遠些,他只能慢慢調教。
營寨安頓好後,李戴克讓雷貝克船長留下看管營地,自己帶著拉貝爾、辛納提挑選了十幾個精壯計程車兵,拉著幾輛龍馬車進了村子。村裡的人似乎對怪人的到來並不奇怪,反而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一位村長摸樣的人帶著村民在他們還沒進村之前,已經等候在村口迎接。見到人後,立馬上前行禮:“恭迎天神大人!”
李戴克不好意思地扶起帶頭的中年壯漢:“沒那麼多禮節,我們只是來購買軍糧,還請多幫忙。”
“哎呀!天神大人千萬不要這樣說,添軍糧是我們應盡的義務,那來的購買二字,再說天神大人們是替天行事,能用得上我們是我們的榮幸,又怎麼能說幫忙呢?”壯漢受寵若驚地忙再次下跪。
“快起來。天上沒那麼多規矩。”李戴克眉頭一皺,他嫌禮節煩:“你們用辛勤的勞動賺取利益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收錢是應該。國家問你們收稅已經拿了他該拿的部分,不應該再增加你們的負擔,所以新增軍糧不付錢是錯誤的行為,是過多的剝削你們的勞動力,以後我會對王提起此事,將購置軍糧不付錢的制度推翻。”
壯漢傻傻地看著李戴克,他的解釋太前衛,讓他們難以理解,他們的思維中央央強國莫非王土的觀念根深蒂固,王要什麼就可以索取什麼,付錢的事從沒聽說過,如果增個軍糧要付錢的話,他們早成了富翁,也不用一代一代那麼辛苦只換得三餐飯而已。
李戴克拍了下發愣的壯漢:“帶我們進村子,邊走邊說。”
壯漢清醒過來,他連忙陪著笑連說了幾個請字。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要來?誰告訴你們?”李戴克不解的問。
“路過的商隊都在談論天神的事情,天神的傳說早就傳遍了強國,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按你們出發的日子算,我想天神大人這幾日可能要到,所以天天在這裡恭迎等候,今日果然來了。”壯漢畢恭畢敬的回答。
“不要一口一個天神,叫我李戴克就行,你怎麼稱呼?”
“李戴克大人,小人叫索圖。”
“把大人兩個字去掉,我是你們的朋友,不是強國的官員,你不必叫我大人。”
“這……!”索圖為難地看看辛納提。
“天神大人叫你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辛納提又擺出一副侯爵的架勢。李戴克看看他,他還是喜歡辛納提孩子氣的一面。
進了村子,裡面有很濃重的血腥味,村民裡裡外外地忙活著,估計是在屠宰。李戴克稍稍掩了下鼻子,跟著索圖進了一個大院子,說來也奇怪,進了院子以後腥味竟然消失,他環顧四周發現院子周圍種了一圈矮灌木,灌木上長滿了帶刺的葉子,類似於地球上的八角刺,這種灌木李戴克確定地球上沒有,因為它能發出一股清香,像被收割過後的草散發出來的味道,很好聞,可能是這種味道去除了腥味。
“這叫雜木,是為了祛除腥味我特意叫人從鹽國的海邊買來,雖然有些貴,卻是必須,因為其他熊聞到腥味會發狂,村民因此很多人死在發狂的熊掌之下,自從種了雜木後,熊發狂的事再也沒有碰到過。”
“嗯!”李戴克已經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他並不驚訝,反而是索圖對他了然一切的表情表現出驚歎。李戴克對熊肉的事一直很好奇,地球上的熊站起來要比人高一頭,他見過的雪熊更為巨大,他不敢相信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竟能養殖取肉,他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做到,李戴克很想去看個究竟,於是對索圖道:“你能先帶我們去養熊的地方看看嗎?”
“畜生們有些大,怕傷到大人。”索圖索圖依然畢恭畢敬,李戴克回頭皺著眉頭看著他,索圖被嚇到,他顫巍巍地從嗓子眼裡憋出三個字:“李……戴……克。”
“這樣就對了。”李戴克臉上從新掛上笑容:“你不必害怕我,我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