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屬於林絹的情人周銘。據說,它是他太爺爺年輕時候從某個落魄王爺手裡買下來的,其中似乎還有些典故,在這之前聽林絹說起過,不過我聽過就忘,一直都沒把它當過真。
相距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這片叫做易園的大宅坐落在北京朝陽區的郊外。而從機場到易園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林絹始終沒有開過口,只是大口大口吸著煙,對司機時不時從反光鏡裡投過來的視線視而不見。一直到出車門,我聽見司機低低咒了聲:德行!
我想她應該沒聽見,車外在下著雨,她卻沒感覺似的倒退了一步在行李箱上坐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想著什麼,兩隻眼盯著前面不遠處那道雕著花的大門怔怔地出神。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興許是周銘,確實那個男人身上發生的事對於林絹來說,是憂心忡忡的,但也不應該是在這裡,天大的事進屋裡去考慮也不遲的,這雨下得太大了,只不過一會兒工夫已經把我們倆給淋得都溼透,我更關心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
“我不太喜歡這房子,”半晌終於聽見她開口,我抹了把臉朝她看了一眼。她在按她的打火機,連著幾下沒能把它點燃,這讓她看上去更加煩躁:“總覺得它死氣沉沉的,像塊長滿了青苔的爛木頭,”
不可否認,這一片房子看上去確實很舊,不過還不至於像她說的那樣是堆爛木頭。所以我沒吭聲,只是繼續望著她。
“你看看這門,寶珠,還有裡面那些老房子。連聞上去的味道也是這樣,又臭又溼,真不知道周銘他為什麼還能一直住在這裡,他總喜歡這些老掉牙的東西。”
“除了你。”
聽我這麼一說她抬眼看了看我,嫣然一笑:“對,除了我。”
周銘是這片老宅子的主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