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去了。”
“可誰想回去之後沒多久,家裡就出事了……”
“最初那幾個人的面板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瘀青,就是那幾個被棺材壓到的人。起先誰都沒當一回事,以為是當時被壓到的關係。可是後來情況開始越來越嚴重,瘀青面積逐漸變大,顏色逐漸變深,然後到後來,開始出現潰瘍。”說到這裡程舫朝我們看了看:“誰有煙,我想抽支菸。”
眾人身上摸了個遍,沒人掏得出來。只有林絹衣兜裡摸出了小半包,捏在手裡揚著,也不知道是給好還是不給我。所以我替她說了聲:“這裡有。”
程舫接過了煙,原本我以為她是會拒絕的。她用力吸了一口,很過癮的樣子,然後又很快又很用力地連吸了兩三口:“爸爸的舅舅,那時候抬棺材的人當中的一個,他是跟他們住在一個大院裡的。那天爸爸看到很多人往他舅舅的屋子裡跑,好像出了什麼大事的樣子,他很好奇,所以就偷偷跟過去看了。沒等進屋,卻被屋子裡的慘叫聲嚇住,他沒敢進去,他說那是他聽到過的最最可怕的叫聲。”
“可是還沒等他離開,屋子裡的人就又都全部出來了,抬著那個慘叫的人——他的舅舅。他說他舅舅的臉色可怕極了,白得透出一層黑,脖子上的筋一鼓一鼓的,好像隨時都會爆開來一樣。然後他看到他舅舅那條右腿,在別人拖著他從門檻裡跨出來的時候。那條腿很粗,是他左腿的兩倍,所以連褲子都穿不上了,就胡亂裹了條長衫。露在外面的面板很可怕,暗褐色的,好像風在屋簷下的臘肉。一些黑色的液體從他那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