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面色煞白,有些難以啟齒的輕咬著朱唇,垂首不語,手也不安分的絞裙襬,手指用勁過大,甚至指尖有些微微泛白。
二老爺全當這是她心虛的表現,以為她預設了,疾言厲色道:“好啊,你不說,這就是代表柳姨娘的孩子是你害的了,好個桂姨娘,我平時小覷了你。”
走到桂姨娘面前,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桂姨娘震驚的抬眸瞧著打她的男子,有些崩潰的似的搖搖欲墜,翠濃扶著她,也是一臉痛苦之色,手緊緊握成拳,又像再也忍不住什麼似的。
跪在地上,便要急忙開口,桂姨娘無力的搖頭,用眼神示意她莫說,臉色哀慼,目光盛滿失望悲痛欲絕之色,翠濃狠下心,不去看桂姨娘的臉色。
二夫人側首凝望桂姨娘,面色平靜,實則是波瀾起伏,她巴不得桂姨娘死了,巴不得從此世上沒了桂姨娘一人,與自己爭搶二老爺。
翠濃哭訴道:“二老爺,姨娘她冤枉啊,姨娘是派奴婢去藥鋪買些補藥與她吃啊!”
二老爺一怔,不解的看了桂姨娘一眼,“補藥?她哪裡像有病的模樣?”
桂姨娘便用帕子捂住嘴,低低哭泣著,不肯說,翠濃便又道:“姨娘自從生了卿少爺,身子一向不大利索啊,可是姨娘平日裡瞞著,也沒多少人知曉,奴婢那日正是為姨娘去買藥啊!”
二老爺擰眉思索,適時四喜跑過來面色焦急質問道:“你胡說!分明是你在柳姨娘燕窩裡下了毒!”
翠濃冷笑一聲,“奴婢可不敢,怕是某些奴才想害自個主子不成,還想誣賴別人呢!”
四喜還要與她爭執,卻聽得二老爺怒吼一聲,便住了嘴。
這時,林大夫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成功的吸引了二老爺他們的注意。
只見林大夫目不轉睛的盯著柳姨娘左手手腕戴著的一串紅瑪瑙珠子,面色不佳。
柳姨娘低聲問道:“林大夫,這是何意?”
林大夫道了句失禮,便要柳姨娘將那珠子從手上褪下來,接過來先是一看,又湊到鼻尖聞了聞,臉色一變,大驚道:“這可不是麝香的味嗎?”
珠子氣味雖淡,仍可聞出麝香淡淡的香味。
一聽到麝香兩個字,柳姨娘驚呼一聲,這手串原先是桂姨娘的,她自從有孕,便在二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日,見了桂姨娘手串甚是好看,便奪了過來,哪承想這手串竟然害她小產。
便咬牙切齒道:“老爺,你可得為婢妾做主啊,這手串,是桂姐姐送與我的,她,她真狠心……”
二老爺一聽,怒火攻心,二話不說,立即衝到桂姨娘面前,不等她反應,伸手給了她一巴掌。
桂姨娘被打的一愣,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她也不顧,索性冷冷道:“老爺,婢妾也冤枉,這手串可是當初夫人贈與婢妾的,若是這手串有麝香,那麼……”她很聰明的住了口,用手捂住臉頰與二老爺對視。
二夫人一聽,扯到了自個身上,也不作淡定模樣了,忙道:“老爺,你可得相信我啊,若是我早就存了這歹毒心思,桂姨娘哪來生出了卿哥兒呢?”
說的也有理,二老爺一時竟不知該相信誰。
林大夫又開口道:“二老爺,雖說這手串上有麝香,可這麝香卻是近日才染上的,恐怕那人以為一般大夫看不出,可惜,草民看出了這破綻。”
二夫人又湊過去,柔聲道:“老爺,這還不簡單,派人去鋪子裡問問,近日府上誰去買了這麝香便就可查出真兇了嗎?”
二老爺點點頭,這確實是個辦法,便打發了下人去問。
桂姨娘仍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還不時的抬頭望著二老爺,眼含愛慕之色,期望二老爺垂憐幾分,心裡卻是恨不得把二夫人柳姨娘等人千刀萬剮。
良久,那些個下人便回來了,一個走過來,湊到二老爺耳邊,說了些什麼,二老爺一聽,麵皮一緊,抬腳就踢到了桂姨娘的胸口處,正中心窩。
桂姨娘被踢的狼狽的躺在地上,一頭冷汗,忍著痛,不服氣的道:“老爺,你這是為何?”
“哼!你還不承認!方才那些下人都說了,你房裡的宋嬤嬤曾去過藥鋪買了麝香!”二老爺怒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兒!”
桂姨娘面色一滯,忙辯解道:“老爺,你信我啊,婢妾不曾做過這等事,定是有人誣陷婢妾啊!”
爬到二老爺腳邊,伸手便抓住他的褲腿,二老爺便讓人帶了宋嬤嬤來,當場對質。
宋嬤嬤心虛的跟著下人走進來,一看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