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而已。
魏成是個粗礦的漢子,不懂女人家的計謀,撇撇嘴,便拱了拱手,又兀自消失不見,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葉蓁也熄了燭火,徑自躺在床上,她明白靠裝鬼嚇林氏根本是無用之舉,不過是想提高林氏的警覺以及方便自己明兒出府而已。
林氏那般的惡毒心腸,被她殘害的人不計其數,怎會懼怕鬼神之說?她的心怕是都無堅不摧了。
伴著好心情,一夜美夢。
…………
翌日,妙藍喚葉蓁起身,自個叨叨絮絮的說個不停,說昨晚二夫人的院子可是熱鬧了,二夫人半夜不眠,弄的整個院子不得安生。
也不什麼大事,二夫人夢魘了,嚇著了自己,大半夜的才心神不寧,出門散心,不巧的驚動了一向淺眠的丫鬟婆子。
原來,林氏是這般掩飾的?真是個拙劣且又莫名其妙的理由,可也沒人敢質疑她,自是會拋至腦後,早早忘了。
葉蓁讓妙藍給自己梳了個飛仙髻,斜插了支芙蓉玉鑲金簪子,又別了朵芙蓉絹花,那絹花做的極為逼真,遠遠瞧去當真像是朵芙蓉花。
耳戴一副老夫人賜的東珠耳墜,閃著圓潤的光澤,腕間戴著幾個成色上好的玉鐲子,乃是她平日不曾捨得戴的,今兒卻戴著,便是多了幾分格外的意味。
又著一襲如火般豔紅的對襟長裙,裙襬繡著金色的雲紋,隱約透著絲貴氣,腰間繫著同色腰帶,又佩戴了枚玉佩,端的是華貴且不失端莊,張揚卻又養眼之極。
妙藍暗想,今兒小姐回魏國公府,這般盛裝打扮,是為了給自己長臉?
葉蓁走出內室,葉樺早就來了,正興致勃勃的背對著她看著那芙蓉花卻是出了神。
“哥哥,我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葉樺回過頭,眼裡有驚豔的光芒,滿意的笑了,自個妹妹,就是好看,那些個說妹妹是粗俗之人真是瞎了眼。
妙藍與緋紅有些納悶,小姐今兒出去不帶著她們,說是回外祖家不必帶著她們,省得麻煩,吩咐她們在院子裡打探林氏動靜,時刻提防著些。
葉老夫人也並無多加懷疑,還吩咐文嬤嬤準備了些上好人參讓葉樺兄妹帶去,說不能失了禮數,葉家與魏家的情分,不是一般的,說實在的也是在透過他們拉攏魏國公府,做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
因著是去魏國公府,故而府上並未派多少護衛隨去,且二夫人早就將府上一眾護衛調往了自個院子,不知為何,老夫人也睜隻眼閉隻眼,裝作不知曉,也就算了。
…………
馬車輕微的搖晃聲以及車輪壓過地面的咯吱聲,葉蓁便有些睏意了,若是平日,她定是睡了,可哥哥坐在自己對面,怎能安心睡。
強撐著眼,與葉樺說了些家常。時間倒是過得也快,車伕隔著簾子輕聲恭敬道:“大少爺,四小姐,天下第一樓到了。”
便聽得葉蓁笑道:“哥哥,外祖母平日最愛吃天下第一樓的玲瓏糕了,我們定要多買些才是。”
葉樺也笑了:“自然是的。”
兩人下了馬車,葉樺從荷包裡掏出一錠碎銀,扔給了車伕,便道:“我與四小姐買些糕點便回,你若是無聊,便也進來點壺茶喝喝。”
分明是打發了車伕,這進出天下第一樓的人多為達官貴族或是世家子弟,文雅之人,相聚在此,吟詩作對,把酒言歡。
他這個粗鄙的車伕哪裡去的起,這錠銀子還是去對面的吉祥賭坊罷,說不準還能贏回一筆。
葉樺與葉蓁剛進酒樓,迎面便走來一妙齡少女,生的是眉清目秀,穿著淺白色的長裙,便盈盈拜身:“客人裡面請……”
葉蓁帶著一面薄若蟬翼的細紗蒙面,北楚民風雖開放,但自己仍舊是未出閣的少女,容貌不可示與眾人。
天下第一樓分為兩層,第一層也就是一樓,是普通的酒樓佈置,不過奇巧的是,每兩張臨桌桌子都被一扇屏風遮住,頗有一番愈遮愈掩的意味。
每扇屏風上的花樣也不相同,且那些個屏風都是些珍品,甚至有名家所提筆佳作,卻被隨意放置在此,用來隔開兩桌之間的視線,免得互相干擾?
並不是,分明是想讓來的每位客人在喝茶飲酒之餘,仍可觀賞這難得的珍品屏風,可以修身養性,來的人也可放鬆身心,不必拘束自己,屏風即是遮擋,亦是雅情。
一物兩用,這個想法很奇妙!
不僅如此,門口還特意站著幾名清秀少女。身著素雅長裙,端的是儒雅風姿,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