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騰了會,還是沒有找到簪子,額前也冒了些許冷汗,自言自語道:“不會沒有啊,怎的會呢?”
妙藍也湊過來假意找了一番,也是無功而返,便又等著葉蓁下一步指示。
“小姐,若不然換個簪子戴罷。”緋紅斟酌著語氣商量道,她見自家小姐神色漠然,也不知是何想法,她擅長看人臉色行事,但她卻弄不懂這個這個主子內心想法,也只得試探問著。
“不必,你們都給我找出簪子。”緋紅妙藍領命立即帶著丫鬟圍著房裡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當然沒有,葉蓁一臉淡定的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看著丫鬟們折騰的累的滿頭大汗,嘴角微微勾起。
不一會兒,丫鬟們仍回報沒有找到。
“難不成院子裡有家賊不成?給我搜,每個丫鬟房裡都搜,我絕不姑息這般行為。”葉蓁語若寒冰般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眼眸幽深不見底,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妙藍領命,帶著一眾丫鬟一個一個的搜屋子,一直搜到李嬤嬤屋子裡,在李嬤嬤的枕頭下發現了那簪子。
隨著去的丫鬟皆屏氣凝神不敢多言,她們常年受李嬤嬤的淫威逼壓下,早就對李嬤嬤心生害怕,又見四小姐的簪子在李嬤嬤房內找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嬤嬤不在房內,不知去哪了,故而妙藍大著膽子拿著簪子就回復了葉蓁。
葉蓁見到簪子,接過來,臉色更是冷然,簪子把玩在手中,眸子裡的光芒變幻幾許,終於塵埃落定。
“把李嬤嬤帶過來,我要好好問問她。”葉蓁淡淡道,並無眾人所想般大發雷霆。
領命的是碧兒,她機靈的跑出院子,正巧看見一臉心滿意足剛從二房院子回來的李嬤嬤。
李嬤嬤見碧兒這般冒失的行為出口呵斥道:“你這小蹄子,這般匆忙是去哪兒?一點樣子都沒有。”
碧兒一見可不是李嬤嬤嗎,忙附在她耳邊把簪子一事從頭到尾說清楚了。
李嬤嬤一驚,老臉難得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暗自咬牙,自己偷簪子一事沒做好後事。
不過也無妨,自己還有對策呢,索性死不承認便是,想來四小姐也拿她沒辦法。
她忙狠下心用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意湧上心頭,淚水便稀里嘩啦的流了下來,忙跑向雅思院邊走還偏生邊哭嚎著,生怕人不知她的委屈。
葉蓁隔著老遠便聽見李嬤嬤殺豬般的哭嚎聲,臉上的輕蔑之意便更深了,手裡緊緊握住簪子,恨不得把那骯髒齷齪的老貨立即處理掉。
妙藍有些焦急:“小姐,您做什麼讓碧兒去找李嬤嬤,她定是什麼都與嬤嬤說了,現在,那李嬤嬤定然是死不認賬。”
“莫急,我要的就是這效果。”李嬤嬤不演戲的話,自己又怎能拆她的臺呢?
李嬤嬤一進內室便嚎啕大哭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喊冤枉:“小姐,老奴是冤枉的啊,定是有人陷害奴婢,是見不得奴婢好啊,小姐,你要為老奴做主啊。”
她哭的好不傷心,一張老臉上都是淚水。
葉蓁卻不搭話,冷冷看她一眼,便道:“嬤嬤直喊冤枉,到像是本小姐誣陷了你似的!”
李嬤嬤心裡咯噔一聲,卻依舊硬撐著繼續哭鬧:“小姐,明明不是老奴做的,你這要是冤枉老奴啊,小姐好狠的心,老奴不活了。”
便又跪在地上,不停的罵罵咧咧,眼光來回穿梭在眾人身上,指著妙藍便齜牙咧嘴,怒目圓睜,罵道:“定是你這個小蹄子,在小姐面前挑撥是非,你好毒的心思啊。”
妙藍是個直脾氣的,一聽李嬤嬤誣陷自己,氣極失了理智,張口便道:“好啊,嬤嬤以為是本姑娘做的,本姑娘就以死證明清白。”說罷,便要撞向一旁的牆壁。
緋紅手快的攔住了她,阻止了妙藍犯傻的舉止,緋紅嚇白了一張俏臉,妙藍也是紅了眼眶偏生還口中叫喊不止:“放手,讓我去證明清白。”
這下,丫鬟們便是信了妙藍絕對是清白的了,畢竟誰會拿自己的性命來賭。
葉蓁眼神若刀掃向跪在地上的李嬤嬤,又轉向看著妙藍,眼神柔和安慰她:“妙藍,小姐我定不讓你白受委屈。”
這話,雖是對著妙藍說,實則是說給李嬤嬤聽得,表示自己絕不會善罷甘休。
“李嬤嬤,你當真不說?非得本小姐親自查出來,非要不見棺材不落淚?”
葉蓁冷著面容,一字一句的又問了李嬤嬤一遍,心下卻早就料到李嬤嬤會怎的回答,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