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蓁把辰兒輕柔的放在地上,站起身,瘋狂的質問:“你怎麼下的了手?辰兒可是你的兒子啊!……”
“容兒難產,太醫說要真龍天子或是至親之人的心頭血,方可救治,朕有何法?況且,太子為此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君承軒的話不帶一絲羞愧,理所應當的語氣。
葉蓁再也聽不下去君承軒這般道貌岸然的話,指著他便罵:“君承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如今你江山已定,便要狡兔死,走狗烹嗎?你可對得起我葉蓁!若不是我葉家,你哪得坐擁江山,安枕無憂?”
她葉蓁當初為了嫁給君承軒。不惜以死相逼威脅父親答應她與君承軒的親事,又以命威脅父親輔助君承軒。
嫁給他又為了他的野心學會了出謀劃策,學會了籠絡臣子之心,學會了虛與委蛇,這些都是為了他,她把自己從個嬌縱的貴族小姐變成了個精明強幹的後宮之主。
現在她沒用了,他也就毫不遮掩露出狠毒本性。
這些話無疑戳中了他的心,他無時無刻不恨朝中大臣暗自私語,這江山他是靠女人奪來的!
君承軒便冷下面容,手指著葉蓁,惱羞成怒道:“來人,給朕把這瘋婦關入冷宮!”
葉蓁仰天大笑,淚水夾雜著淒涼苦楚的笑聲,聽起來甚是滲人,她被一群侍衛拖走,關入了所謂的冷宮。
靠在牆角處,目光無神的盯著地面來回穿梭著的老鼠,這些天,葉蓁像是失了魂一般,不吃不喝,嘴唇慘白乾裂,面容枯槁,髮絲凌亂,一襲鳳袍也髒亂不堪。
殿門被人推開, 葉容嘴角擒著一抹得意的微笑,拎起裙角,慢慢的走到葉蓁面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若看一個螻蟻般。
她很滿意看到葉蓁如此落魄的模樣,莞爾一笑:“四姐姐,你知曉嗎?皇上追封我的孩子為太子了,而且,本宮馬上就要母儀天下了。”
葉蓁皺著眉,痛聲道:“為什麼?為什麼?辰兒哪裡惹到你了,為什麼要挖他的心?”
葉容走上前去,伸手捏著葉蓁的下巴,噗嗤一笑:“你真傻,你還信太醫說的不成?本宮的孩子,本就是死胎,這只不過是我為了讓皇上處死太子故意做的假罷了。”
“為什麼要這樣?我葉蓁自認不曾虧待過你!”葉蓁痛苦的搖頭,恍然大悟這一切事情的真相,雙目瞪圓,像是要吃了葉容一般。
她不由得想起三個月前父親被誣陷與恆王一起謀反未遂,被君承軒下令處死。
一個月前,外祖父魏國公因有參與謀反一事,被剝奪國公爵位,全府流放邊疆,永不得歸京。
她葉蓁更是從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冠絕後宮的皇后,淪為了下堂婦,她一直不懂,明明溫柔和順的良人怎會心狠至此?
“嗬!你以為皇上甘願娶你?不過是父親當初看君承軒也是個皇子,也不敢隨意讓我嫁給他,故而便宜了你,不然,你以為自己那麼好運?這都是你欠我的!”葉容嚴詞厲色道。
原來如此!難怪二嬸總是慫恿她嫁給君承軒,原來她早有打算,將自己給葉容當擋箭牌,現在,她沒用了,便要處心積慮除了自己。
“ 好了,李嬤嬤,你還不快進來?”
李嬤嬤灰溜溜的出現在殿門外,她高傲的仰著頭,走過來,一臉討好的對著葉容恭敬道:“容妃娘娘……”
葉蓁憤然的出聲:“你!”
葉容微微一笑:“姐姐莫不是還天真的以為李嬤嬤是真心對你的?”眼神一冷:“嬤嬤,給我把她的眼睛挖了!”
李嬤嬤便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只聽得一聲慘叫,葉蓁的右眼便成了一個血窟窿,流血不止。
李嬤嬤別過眼,把那右眼放在手掌裡,討好的問:“娘娘,可還要把那賤人的左眼也挖了?”
葉容眼珠一轉,這麼便宜她太不划算了,使了個眼色,李嬤嬤便會意的遞了根鞭子給她。
啪啪啪,鞭子一下下打到葉蓁身上,很快,葉蓁全身無一處完好皮肉,傷口冒出鮮血,葉容仍覺得不夠,又讓人送來了鹽,全數撒在葉蓁身上,葉蓁痛的不住的怒吼,葉容便越發的開心。
李嬤嬤便諂媚道:“娘娘,不若讓她嚐嚐十大酷刑罷,老虎凳,釘床可都準備好了!”
葉容點點頭。
於是,“抬釘床”
釘床長五尺,寬兩尺,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針尖大小的的佈滿針尖般大小的釘子,葉蓁被幾個宮女扶上了釘床,被她們推著自行滾動,發出了陣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