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的命金貴還是要讓你的家人賠你同死比較好,馮嬤嬤自己掂量掂量罷!
馮嬤嬤恍然大悟,自己這是無用的掙扎啊!想通了後,她也不再做無用功,俯首認罪,雙眼渙散毫無聚焦,聲音低沉無半分起伏,只是吶吶道:“都是奴婢做的,奴婢罪該萬死!奴婢存了害四小姐的心思。”
老夫人便要依著家法,杖斃馮嬤嬤!只見葉蓁突然出口,帶著疑惑與不解,蹲下身子,與馮嬤嬤目光直視,頗為天真的問:“我一直很好奇,嬤嬤為何害我?嬤嬤可否與我解惑?”
馮嬤嬤冷哼一聲,微微閉眼,淡淡道:“不過是一直看不慣四小姐的作風!”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葉蓁淡笑,勾起唇角,譏諷道:“就因為嬤嬤看不慣我的作風便要放蛇害我?那麼,那盆栽也是馮嬤嬤做的嘍?放在我房裡是想讓我中慢性毒?無聲無息的死去?”
她說的很自然,絲毫不覺著這有什麼,分明是毒性巨大的幻冥花從她口中說出彷彿只是一株無用的花,甚至有些過於的淡定,絲毫不符合她現有的年紀。
馮嬤嬤別過臉,“是我買的盆栽!也是我讓碧兒放在雅思院的!”
“哦!是嗎?”葉蓁拖長音調,嘲弄似的狀似無意又開口道:“這幻冥花聽說價值連城呢,有名的毒花王,不知馮嬤嬤怎麼買的起?莫不是還有什麼隱情?或許我應該請祖母去查查?”
林氏心裡咯噔一聲,面色慌亂的望向老夫人,老夫人自然沒錯過林氏這心虛的表情,這事看來與林氏脫不了關係,可是她勢必要護短的,她也曾在這後宅浸淫多年,這些小手段小心思她哪裡沒見過,當馮嬤嬤承認時,她便直覺是林氏指使的,可是,她不能放任葉蓁查出真相,林氏不能出事!
便有些疲憊的揮揮手,直接打斷,“蓁丫頭,此事至此便是了結了,追究無意。”這是讓葉蓁收斂的意思,她明確的表達自己的看法,葉蓁哪裡不知曉老夫人會護短,自己二兒媳做出這等毒害侄女的事,若是傳出去了,外人會怎麼看葉府門風?更重要的是二老爺以後怎麼抬起頭做人!這才是重點。
葉蓁點頭,老夫人眼眸掃過碧兒,喝道:“這等心思歹毒的奴婢給我發賣到窯子裡去!”
碧兒頓時全身無力,癱坐在地上,面色發白,她要是進了窯子那還不是生不如死,哪裡可都是低賤的女人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來的也都是些下作的人,自己才不要屈辱的活著,突然,她雙眼一亮,自己要噁心一些人死才是,好歹讓她們記住自己的慘狀與恨意,便爬起身,一頭撞向一旁的牆壁上,頓時血若湧柱,已然沒了氣息。
林氏嫌棄的倒退幾步,滿是不悅與震驚,這可是容兒的閨房,見了血可是不吉利了,這賤婢真是下賤,死也要噁心容兒嗎?馮嬤嬤被下人拉下去行刑,至於那捕蛇人則被老夫人吩咐下人打斷了一條腿,這才換回一條命。
馮嬤嬤行刑時,二房許多丫鬟圍在遠處觀刑,只見那馮嬤嬤被下人架在長凳上,用粗繩綁了,板子揮起揮落,發出啪啪啪的聲音,連著馮嬤嬤的大聲痛叫,嚇的那些膽小的丫鬟捂著臉不敢繼續看,漸漸的,馮嬤嬤便口不能言,只低低的呼著氣,背部血肉模糊,最後,馮嬤嬤的雙眼渙散開來,嘴角溢位血絲,僕人走過來,探探她的鼻息,搖搖頭,確定了馮嬤嬤已斷氣。
丫鬟婆子們全身發顫,馮嬤嬤以往多麼風光,在林氏身旁,呼風喚雨的,為虎作倀,哪知落得如此下場,一時間,對林氏的心狠便更加畏怯,這也是林氏以後追悔莫及的事。
老夫人聽得訊息,無所謂的揮揮手讓人用草蓆包了馮嬤嬤的屍首扔到後山喂狼即可,又轉向看林氏,覺著要給她一個教訓,“你作為馮嬤嬤的主子,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去祠堂給我去待半個月反省下自己德行!”
林氏連忙應是,二老爺斜睨她一眼,越發覺著林氏愚蠢不堪,越發看不順眼,拂袖而去。
老夫人又看向葉蓁,面含愧疚神色,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背,算是歉意。
葉蓁搖頭,她對老夫人的表現與心態瞭若指掌,二房一向是她的心頭寶,她是秉著能護一日便護一日的想法,可是,祖母你確定你可以護二老爺與林氏一輩子麼?
老夫人便無奈的嘆口氣,推脫頭暈,讓文媽媽扶著回百壽院去了,她怕是短時間都會對葉蓁存有愧疚心態,自然,對葉蓁便會更上心,對葉蓁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既然老夫人也走了,葉蓁也不必多留,她緩緩走近床沿,迎著林氏的怨毒眼神,瞥了一眼床上仍昏迷不醒的葉容,有些惋惜的蹙眉,“聽說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