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她悶悶的在河邊踢著石子,然後就看見有人站在她面前。
直覺的抬頭一看,那是個怎樣的女子呢?她眉眼溫和,杏眸裡一片平靜,面容端莊又帶著幾分威嚴,笑意淺淺,看起來像是個和善的人,阮瀲怔了一怔,待她看見女子穿著,頓時反應過來,連忙行禮,“臣女阮瀲,見過皇后娘娘。”
“你叫阮瀲?可是阮國公家的小姐?”葉蓁溫聲道,免了她的禮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問:“阮小姐不去與諸位小姐同去賞花,在這裡悶悶不樂的,可是本宮此次宴會,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阮瀲連忙擺手,她見葉蓁笑的溫善,下意識的也沒多防備,張口就道:“賞花也沒得什麼好看的,我不想去看,還不如……”後面的話就低若蚊蝻,到底是聽不清了。
葉蓁只覺得這少女難得真性情,其實她也覺得賞花沒得好看的,只不過自古以來賞的都不是花,各人心思迥異,不過是個藉口罷了,她兀自想著,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喚她的閨名,回頭一看,卻是葉樺。
葉樺步伐穩定走了過來,見了阮瀲也只是粗略瞧了眼,微微點點頭致意,然後就把目光轉向葉蓁看,抱怨道:“妹妹,你也是聽祖母的,舉辦什麼賞花宴,這回好了,那些個女子纏著我不放,害苦了我,下回我是萬萬不出來了!”
阮瀲一見葉樺,心裡激動難耐。她琢磨著貿然開口是否會使得葉樺以為她是個輕浮女子?不過,她向來心直口快,當下就開口道:“葉將軍,你能當我師傅嗎?那日在卞京街道上,我瞧你使得一手好槍法,眼饞的緊。”少女的話語全是真心實意,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偽裝,葉樺愣在原地,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他一本正經的瞥了阮瀲一眼,“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不懂這個道理嗎?好端端的姑娘家,學什麼槍法。”他那傳統的女子相夫教子,以及養在閨房的觀念,根深蒂固。
很明顯,阮瀲不吃這一套,她憤憤的踮起腳尖,堪堪才達葉樺的肩膀,她神色堅定,一字一句道:“誰說女子就要學女紅,那花木蘭將軍,那巾幗英雄哪裡來的,我本想著葉將軍是不一樣的,原來和那些臭男人一樣,狂傲自大,呸!我阮瀲算是看錯人了!”說完,氣勢洶洶的離開,完全忘了已然呆滯的葉樺。
許久,葉樺才張了張嘴,皺眉道:“這女人,莫名其妙的。”心裡卻浮現方才阮瀲說那話時張牙舞爪的模樣,活像只被惹毛的貓兒,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
葉蓁將葉樺此刻表情盡收眼底,自己的哥哥,她到底是瞭解的,看來這個阮瀲,倒是有戲的。
阮瀲最近很鬱悶,自從她回阮府後,思前想後又覺得自己太過激動了,整個北楚男子哪個不是大男子主義?她怎麼可以這麼指責葉樺,可是又下不來臉面,乾脆帶著貼身丫鬟,出府散心。
閒逛了會,兩人進了家酒樓,恰巧聽見說書的在說葉樺當年與葉蒙將軍父子同心在涼城大敗君承軒軍隊的事,阮瀲撇撇嘴,旁邊又有客人高聲談論著:
“說起來葉樺小將軍,比起來葉大將軍絲毫不遜色,真是虎父無犬子,相貌堂堂,品性也好,沒得挑的。”
“那可不是,我若是有個閨女,也想求來他當女婿,那可真是風光。”
“去去,酒喝多了吧,胡言亂語的,人葉府能看上咱們平民百姓?”
阮瀲很不高興的抿著嘴,氣憤的吃了些東西,忍不住打斷對話,“那葉樺將軍當真那麼好嗎?不過也是個毛頭小子,哪裡去過邊塞!”
她賣力的吐槽著,心裡一陣舒暢,然後就聽見背後有人忒有節奏的鼓掌,阮瀲回頭一看,立即石化了,誰能告訴她葉樺一直站在她身後多久了?
葉樺見她本牙尖嘴利的看見他的那一刻就洩了氣一樣,不由得心情大好,打趣一句,“怎麼,阮小姐怎麼不繼續說了,葉樺還不知自己有那麼多不足之處,還望小姐多多挑出來。”
……
後來,阮瀲就被葉樺氣的不行,同時兩人也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冤家,阮瀲每每口是心非的與葉樺鬥嘴,心卻對這人芳心暗許了,兩人都皮薄的沒說破。
於是,咱們北楚的景瀾帝閒不住了,秉著為大舅子謀幸福的責任(實則是報復),暗地裡指使不少人去阮府提親,偏生去提親的都是些品性家世相貌都極好的人,阮夫人難免心有動搖,忙催促阮瀲選夫君。
最後,葉樺按耐不住了,請了老夫人出馬,葉府一出,誰與樺爭?自然那些人自願退出,爾後,一段佳話,暫且不提。
洞房花燭夜,咱們的葉小將軍兀自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