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而他,除了夏淺笑,他還是有著很多的牽掛。
未央宮。
再三說明自己沒有事後,嘉懿太后才讓夏文帝放心的離開了。嘉懿太后的面孔有點蒼白,卻不損她容顏的精緻,那雙琉璃眸中帶著閃耀的光彩。夏楚曦站在一旁,溫潤的臉上滿是自責。
嘉懿太后看不下去了,做母親的哪裡會讓自己的孩子難過,她慈愛地笑笑:“楚兒,母后沒有事。”這是她和夏楚曦計劃好的事,不管怎樣,她是絕對不會讓施宴離開盛京。眼下,夏楚曦的皇位坐得並不安穩,但嘉懿太后卻知道一點,施宴有錢,他掌握了大夏的經濟命脈,她怎麼會讓施宴離開。
“母后,為什麼?”雖不知施宴的武功到底多高,但他確確實實一直對施宴存在著殺心。
“母后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楚兒,你記住母后的話,永遠不要傷害施宴,只要你不傷害他,母后可以保證,他是不會害你的。”嘉懿太后本想把一切都告訴夏楚曦,但還是作罷。
“兒臣都聽母后的。”雖心有不甘,但夏楚曦卻知道,嘉懿太后這麼做,都是為他好。夏楚曦是很佩服他這個母后的,在深宮中多年,即使幽居了未央宮二十多年,依然讓他的父皇念念不忘,現在更是讓他的父皇言聽計從。
他想到容華郡主,他是愛她沒錯,但也不會愛她到這個地步,只是,現在的他依然想要得到她,有時候,他都覺得,他對夏淺笑的感覺,早已和愛無關了,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他是一國帝王,怎會害怕身邊沒有女人。
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愛她,因為愛她,其他的女人在他眼中,只是空氣。這兩種念頭,常常讓夏楚曦一想起了夏淺笑,心中除了矛盾還是矛盾。
“楚兒,你回去休息吧。”嘉懿太后說道。見夏楚曦轉過身後,她又說道:“記住母后說的話。”
“兒臣知道。”
“小姐,皇上走了。”秦嬤嬤從外面走進來,見嘉懿太后的氣色並不是很好,她開口道:“小姐,我去給你端碗參粥吧。”
秦嬤嬤退下後,嘉懿太后一個人躺在床上,隔著窗幔,她一個人怔怔地看著屋頂:“宴兒,只希望你不會怪我。”
“他當然不會怪你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聲音裡帶著嘲諷的笑意。
“是誰,給哀家出來,別在這裡裝神弄鬼。”嘉懿太后喝道。
“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把姐姐我忘了。”一襲黑衣的女子從暗處走出來,女子看起來和嘉懿太后差不多的年紀大,她們二人的面容十分相似,都是五官精緻,任誰見了,都不會懷疑這兩人不是孿生姐妹。
“是你,你竟然沒有死。”嘉懿太后大驚失色,一瞬間後,又恢復了她以前那雍容華貴的樣子。
黑衣女子斜斜地靠在她的床前,雙臂抱胸,嘴角的笑意淺薄:“你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我的好妹妹。”
“妹妹,你的小兒子刺得可真深啊。”黑衣女子一隻手按在嘉懿太后的傷口處,她微使力,就看到嘉懿太后的傷口處又冒出鮮血來。
“宴早玥,你想要幹什麼?”嘉懿皇后厲聲喝道。她想要反抗,但是失血過多,她的身體很是疲倦,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當然是來送你下地獄的。”宴早玥笑得很溫柔,她更是溫柔地撫摸著嘉懿太后的臉頰:“我的好妹妹,姐姐我沒死,你覺得很奇怪吧。”
“你一定不知道吧,這二十多年,我不但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並且我還把孩子生下來了。”
“你的孩子?”嘉懿太后不敢置信,但又很快釋懷:“那又怎樣,宴早玥,你以為你兒子能夠活得長久嗎。”
“哈哈,好一個那又怎樣。”黑衣女子大笑出聲:“妹妹,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大兒子在哪裡?”
“你一定以為他在禮部尚書府,對不?可惜啊,宴兒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宴早玥說道,臉上帶著報復過後的快意。
“你胡說,宴兒是我的孩子。”嘉懿皇后哪裡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在她的心中,施宴一直就是她的孩子。
“妹妹,你還是聽不明白嗎?姐姐的意思是,你會把你的大兒子和小兒子換一下,這樣的戲碼,我也會啊。”黑衣女子微微笑著,似乎也是在為自己的聰明在沾沾自喜。
“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嘉懿太后指著黑衣女子。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我也知道。”宴早玥笑道,她的表情帶著猙獰的恨意:“宴晚玥,我本想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