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虛弱,夏淺笑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按理說,容華郡主自小畏寒,怎會那麼不惜命,她在大冬天時更應該好好地呆在暖玉閣才對。
即使很想去一趟華恩寺,夏淺笑還是拒絕了夏楚曦的邀請,她是想去,但她希望是和施宴一起去。
離夏文帝的壽辰又逼近了一些,這幾天中,周邊的大齊和大周也派了使臣過來,夏淺笑在那一天本想去大街上看看,各國使臣入城的壯闊,奈何施宴不同意,她只能作罷。
她知道施宴是在吃醋,畢竟使者大都是男人,只是,除了施宴,她是真的對別的男人沒有一點興趣。
農曆二月二十五,北部耶律國剛剛登基不久的新王拓跋夜來到盛京,這個以強硬殘酷的手段登上帝位的男子,夏淺笑了解的並不多。
只知道,拓拔夜在掌握朝政後,皇家兄弟一個不留,唯一留下的只有尚在襁褓中的嫡親妹妹。夏淺笑在剛聽到這個訊息時,暗暗心驚,自古以來,皇家果然是絕情之地。
她把這句話告訴施宴的時候,施宴讚賞地點點頭,璀璨的琉璃眸中閃過冷酷,夏淺笑聽到他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要是我,我也會這樣做。”
那一瞬,夏淺笑渾身冰涼。
燕王府一直在準備著夏文帝的壽禮,作為燕王府的主人,夏淺笑自是捨不得花掉大把銀子,這花的是她的銀子,她可是會肉疼的。
“郡主,咱們燕王府送什麼壽禮?”忠叔也不知送什麼好,既要不失面子身份,又要讓郡主滿意,不然郡主又說燕王府窮得連稀飯都喝不上了。
夏淺笑端起桌上的綠茶飲了一口:“淺笑想要聽聽忠叔的意見。”
忠叔拍拍手掌,一大群丫鬟小廝走了進來,同樣進來的還有名人字畫,古董,玉器,犀角、象牙、玳瑁、瑪瑙珠、金母鶴頂、珊瑚樹,金銀珠寶,稀有物品應有盡有。
忠叔拿起沉香詢問夏淺笑的意見,夏淺笑搖頭,太貴重了,她不捨得。
忠叔又拿起紫檀木雕嵌壽字鏡心屏風,夏淺笑還是不同意。
“郡主,那這個青縷玉枕呢?”
“還是留著自己用吧。”無奈,忠叔只得把小廝丫鬟們帶進來的東西一一拿起,每樣都給夏淺笑過目。直到每樣都問完後,已是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
夏淺笑看得眼花繚亂,脖子搖的痠痛,這送禮當真是一門技術活啊。老皇帝什麼樣的寶貝沒有見過。
芳菲端著一杯茶從外面走進來,見夏淺笑已經無聊地打著呵欠了,心內好笑,郡主還真是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了。
一口飲盡,夏淺笑猶在回味,這是什麼茶,味道不錯。
她笑著問芳菲,芳菲看了一眼忠叔,害羞地低下頭去,繼而,又湊近夏淺笑的耳旁:“郡主,這是姑爺派人送過來的,說你這幾天就要喝這個。”
夏淺笑不解,施宴送過來的?他難道還擔心她在燕王府連茶也喝不上嗎?
“這是什麼茶?”
芳菲的一張小臉更紅,聲音小的就像蚊子在叫:“郡主,這是生薑紅糖水,不是茶。”
刷的一下,夏淺笑也鬧了個大臉紅,她就算沒有喝過,也知道這種糖水,女人是在什麼時候喝的。
心內感動,夏淺笑還是裝出不屑的樣子:“我道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是一杯白開水。”
眾人黑線,他們都是有眼睛的好不?要是真的是白開水,郡主和芳菲這丫頭會臉紅嗎?
忠叔裝作沒看見兩人紅了臉:“郡主,這壽禮?”
對了,還有老皇帝的壽禮呢,想到剛喝過的糖水,夏淺笑計上心來,生薑,乾脆就送皇帝一桶生薑吧,要是老皇帝說燕王府小氣,她只要把寓意說出來就行了。一桶姜山,多霸氣,她的父王是大夏皇朝的守護神,可以說,為了這個江山,燕王府也立過汗馬功勞。
“送桶姜?郡主,這不好吧。”忠叔直接傻眼了,這樣的東西送的出手嗎?
“挺好的啊,一桶姜,把它堆成山的形狀就是一桶江山了。”夏淺笑毫不思索地說道。
忠叔先是驚訝,不一會兒,老人笑出聲來,邊笑邊讚歎:“還是郡主聰明。”
夏淺笑一臉的臭屁:“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眾人聽到夏淺笑這樣說,又退了下去準備生薑了。很快,一桶姜山被抬了進來,這下,換夏淺笑傻掉了。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是洗澡用的浴桶吧。
這麼大的桶得用多少生薑啊,夏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