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能夠對別人狠、也可以對自己狠的女人。
屋內厲景閆趴在床上“哎呦”的叫喚著,厲景越和厲姚黃憤憤的坐在桌邊,看到梁氏進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厲姚黃急切的喊道:“娘,給大哥請個大夫吧,他一直喊疼。”
梁氏走到厲姚黃身邊,揚手就給了厲姚黃一個巴掌,“記住,要喊我姨娘,要是讓人抓住了把柄,可比這一巴掌疼得多。”
厲姚黃自小最甜聰明,一直被厲仁遠、梁氏捧在手心,這還是梁氏第一次打她,頓時捂著被打的地方眼淚汪汪的。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有些事情,沒有上午更新_(:3ゝ∠)_
第三二章 :梁氏教子永不分離
厲姚黃含著眼淚應了;委屈的坐到一邊抹著眼淚;自小到大她就沒有被打過,此刻梁氏的一巴掌讓年僅十歲的厲姚黃無限的委屈;為什麼不能夠叫娘,他們在嶺南的時候叫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沒有人管;連爹爹都不說什麼,厲姚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手上不停的絞著帕子,一塊綾羅的繡牡丹花的帕子就開了線。可要知道這小小的一塊帕子值得上普通人家小半年的嚼用;府中眾多閨秀也就是厲姚黃手上有,還是厲仁遠在嶺南任職時下屬送的。
梁氏嘆了一口氣;硬下心腸沒有去安慰女兒;讓小丫頭端來熱水淨了面,臉上的指痕清晰可見,三個本來還有些氣悶的孩子看到親孃如此也放下了些情緒,二子厲景越心疼的看著梁氏,“娘……”
梁氏橫了他一眼,厲景越頓了一下改口,“姨娘,上些藥吧!”
“過會兒我會上藥的。”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梁氏擠了帕子給厲姚黃敷眼睛,“唉,別哭了,小臉兒都花了,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摸著厲姚黃的小臉兒,梁氏嘆息般的說道:
“姨娘也是為了你們好,須知你們是妾生子,就算是貴妾,那也是妾啊,你們是妾生的孩子,是庶子,是庶女,在府中萬事都要謹慎。你們父親雖然疼愛你們,但他更加愛自己、愛他的前程,總有護不到你們的時候。夫人又是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看到你們礙了眼,肯定要責罰你們。老夫人又最重規矩,嫡庶之分最是要緊。府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姨娘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你們認清自己的身份。也是姨娘不好,在嶺南的時候沒有教你們規矩,讓你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兒,趴在床上的厲景閆不服,咬著牙撐著身體說道:“姨娘,庶子又如何,爹爹也是庶子,不是照樣當了陽陵侯。我讀書習字,哪樣不如別人,弟弟弓馬嫻熟又有哪裡不如人,妹妹漂亮端秀,比之府中的嫡女又差在何處,再說了姨娘身份貴重,是晟國公家的女兒,夫人算什麼,只是個不入流的侯爺家的嫡女,她憑什麼打罵我們,哼哼,安哥兒年幼,能不能養大都是兩說,我即將成年,日後陽陵侯府靠的也就是我們!”
梁氏厲聲呵斥,“是誰告訴你這些的,是不是你身邊的那起子小人,沒有規勸你學好,反而告訴你這些有的沒的,看我不收拾他們。”看兒子臉色變得難看,梁氏不得不放緩了語調,決定要和孩子們好好說說,“你們父親是庶子不錯,但嫡子還在的時候,他有再多軍功也得不到爵位,要不是……”梁氏含糊了一下接著說道:“夫人的孃家不顯,但她是侯門嫡女,坐著正室的位置,安哥兒就是陽陵侯的嫡子,大齊沒有嫡子尚在就越過嫡子請封庶子為世子的事情。何況二房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嫡支嫡子,三少爺逐漸長大……”
梁氏沒有說下去,有些事情告訴孩子們沒有意義。三個孩子也沒有心思去聽,厲景閆滿腦子想的都是“我是個庶子”“無法繼承爵位”“我要被一個小屁孩壓著”,腦袋裡混混沌沌,加之臀上的傷口讓他的說話都變得乾澀,“姨娘,我不服,我明明文采出眾,為什麼要屈居人下,為什麼林必清不收我為徒,為什麼我寫的詩比不上厲景琛一首近乎白話的破詩,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服。”
正值發育,厲景閆的聲音本就粗嘎,現在更是聲嘶力竭,讓梁氏聽了心中酸楚,強壓下眼中的酸澀,梁氏硬下心腸的說道:“因為你是庶子,要認清自己的地位。兒啊,要知道人定勝天,當不成林必清的徒弟,但你依然可以下場科考,依然可以憑著自己的本事獲得權利,要知道嫡庶也不一定是定死的。”
梁氏此番話的意思是要讓三個孩子認清自己的庶子身份,明白自己的地位,好低調行事。還給出了希望,庶子也是可以變成嫡子的,只要事情做好了,她就可以取馬氏而代之。只是她何嘗知道自己的一番苦心聽到厲景閆的耳裡就變了味道,走向了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