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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目無尊長阿芙蓉膏
臨近夏日;天氣越加的燥熱,早晚寒涼、中午炎熱,疫病易於流行,人也極易生病,加之蛇蟲繁盛;易咬傷人;故端午自古就有著毒日、惡日之稱,在這一日人們會用柏葉、大風根、艾葉、菖蒲、桃葉等煮成藥水,用藥水擦洗謂之為沐蘭湯。
只是傳自現今;沐蘭湯已經改了形式;不沐湯洗浴;而是擇一漂亮純淨的侍女端一盆艾葉等煮成的藥水站在長者身邊,人們依次排好隊走到長者面前;長者會用洗淨的柳葉沾了盆裡面的水,在面前人的雙手、額頭、脖頸處輕輕的拂拭一下,以示驅除晦氣、平安無病,算是長者對晚輩的賜福。
主持沐蘭湯的是皇帝陛下,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到賜福,而是公侯世家、官宦高門嫡支的未成年的嫡子嫡女才有機會。人數不多,也就是七八十人罷了。
厲家這一代,嫡子嫡女就只有厲景琛兄妹三人,這是毋庸置疑的,血脈所決定。當小太監過來請厲景琛兄妹三人去的時候,厲家其他孫輩,特別是在林必清面前大大受挫的厲景閆,簡直恨不得撲過來將厲景琛兄妹三個打殺了,眼中的憤恨有如實質,他爹是陽陵侯,他們兄妹卻沒有這般的待遇,自始自終厲景閆都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老夫人吳氏注意到了,皺緊了眉頭,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同,她一定要對厲景閆加以懲戒。文人鬥詩的時候為難兄弟,已經大大的墮了厲家的名聲,此刻還如此拎不清的想要發作,簡直就是沒有祖宗規矩,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庶子養出來的庶子,就是不入流的東西!
厲景琛也注意到了,趁著他人不注意,淡淡的朝著厲景閆一笑,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他就是要讓厲景閆明白,屬於他們家的始終就是他們家的,無論大伯父多麼厲害,都無法抹去身為庶子的事實,就像是厲景閆一般,不得不承認只有嫡支嫡子可以參與的沐蘭湯他永遠都沒有資格去。
厲景閆看到了,心中的不平和憤怒更甚,厲景琛的笑容雖淡,但厲景閆從中看到了輕蔑、嘲笑,輕蔑他只是個庶子、嘲笑他無法入林必清的眼,種種的憤怒和不堪充斥了少年高傲脆弱的心,厲景琛前腳剛走,反應過來的他就當著老夫人的面將茶盞給摔得粉碎,“賤人、雜種,有辱斯文。”大聲的謾罵,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宣洩心中的不滿。
迸裂開來的茶盞四濺開來,有一片正好飛濺到了老夫人身邊,老夫人眼神一閃,用手一擋,瓷片在保養得很好的手上劃出一道口子來,直到鮮血滴落在地上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驚呼慌亂。
老夫人沉聲訓斥,“閉嘴,還嫌不夠亂嗎?來人,大少爺瘋魔了,送進祠堂好好靜心,明白錯在哪裡才可出來,吳家的你一同回去,告訴大夫人她管教少爺不當,延誤厲家子孫,理當受到重罰,念在她身體不適,就抄寫心經、地藏經各五十遍,讓她好好靜心思過,還有梁氏,身為大少爺的姨娘,沒有教導大少爺要有一顆平易之心、孝敬之心,送進家廟反省,待大少爺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才可以出來。”
嶺南時的厲景閆是將軍的長子,受到眾人阿諛追捧,被哄的已經辨別不輕身份、地位,此刻聽了老夫人的話,冷冷一笑,“祖母,我爹可是陽陵侯,我可是陽陵侯的長子。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進祠堂,為什麼我娘要進家廟!”
老夫人已經懶得理睬厲景閆,看不清自己的人才是最可悲的,“送回去,動作快,別發出什麼動靜了惹了別的人家。”
“是,老夫人。”
老夫人話音剛落,就有那膀大腰圓的僕婦一哄而上,文弱書生,十五歲的少年一下子就被止住,嘴中還待說什麼,一個混不吝的僕婦掏出了擦汗的汗巾子塞進了厲景閆的嘴巴里,厲景閆只能夠發出“嗯嗯嗯”掙扎的聲音。汗巾子酸臭,燻得厲景閆幾欲昏死。
厲景越和厲姚黃上前幫忙,也被止住,厲姚黃有幾分的眼力見,連忙阻止了二哥即將脫口而出的謾罵,不然兄妹三人都要進祠堂了。
老夫人有些疲憊的揮揮手,“送回去。”
“是。”
棚子內一時間靜若寒蟬,本該有的熱鬧氣氛消失殆盡,老夫人身邊得力的大丫鬟紫英蹲在老夫人的身前處理著不大的傷口,說話的聲音婉轉悅耳,“老夫人傷著了,待會兒三少爺、七少爺、四小姐看到了,要心疼了。”
老夫人笑將起來,“你這個小蹄子,怪會說好話。”
“奴才沒有說好話討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