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泰初拔出一根細而長的針,長度都有一手那麼長了,在空中比了比,有些痴迷的說道:“這個針長,扎進去的時候一點兒都不疼,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連血都沒有。”長針懸在慶曆帝的上空比劃了一下,“扎哪裡好呢,我想想啊,一定讓陛下一點兒都不疼的!”
不疼才是鬼話,這麼一針下去,那麼長,肯定會扎透內臟器官,對臟腑造成傷害,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和慶曆帝糟糕的身體情況,是嚴重的負擔,說不定一針下去就交代在這裡了!
在慶曆帝的眼中,針越來越近,越來越巨大,瞳孔急劇縮小,想要避開,渾身卻使不上力氣來,只能夠徒勞的掙扎著,動作是那麼的小。
祁泰初言笑晏晏的掀開了慶曆帝的褻衣,在左邊靠近距離心臟很近的地方找了個位置,“我特意問過御醫了,這邊距離心臟最近,扎進去的時候擦過心臟進去,感覺是不是很美妙,嘖嘖,只是你瘦了,飽滿的肌肉都沒有了,不然扎著一根針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乾瘦的肉皮緊緊的包裹著胸骨,肋骨清晰可見,慶曆帝一顆心臟不可避免的劇烈跳動著,胸口劇烈起伏,伴隨著慶曆帝的咳嗽聲,祁泰初要下針了。
孝漓公主驚恐的看著前一刻俊秀偉岸的甜蜜情人下一刻變成恐怖的魔鬼,她尖叫出聲,從來沒有見識過這些的她受不了了,怎麼祁泰初變成了這樣,她的完美俊秀的愛人呢!
針扎進了一個指甲那麼大的距離,祁泰初停下了動作,笑得無害的問道:“可以告訴我玉璽在哪裡了嘛?”
慶曆帝劇烈的喘息著,但就是不說玉璽在哪裡!
祁泰初眼神一變,猙獰的說道:“告訴我玉璽在哪裡,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我可以告訴你玉璽在哪裡!”
沉悶昏暗的寢殿不知何時被開啟了,逆著光有人幾人站在寢殿門口,細看,祁泰初駭然,這不是率領嶺南軍隊一路北上,現將軍隊駐紮在京城城樓下的祁承軒嘛,只見祁承軒身高體長,剛毅的臉上盡是的不屑,逆著光,彷彿天神降臨,威嚴而不可侵犯。
看著這樣的祁承軒,祁泰初頓時氣弱,但很快反應過來,囂張的笑了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不知道是要說你勇敢,還是要說你蠢。整個紫禁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為透過密道進來了,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出去,簡直是痴人說夢,哈哈哈,哈哈,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甕中捉鱉,簡直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大齊建國百多年,皇宮又是是前朝開始就不斷修繕使用的,有皇室成員才知道的密道存在那也是正常。
祁泰初就認為突然出現的祁承軒就是透過密道進來的,一陣的慌亂後頓時變得安定下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但看著他慌張的眼神,其實他自己都不承認自己害怕了!
“哦。”祁承軒語調平平的應了一聲。
祁泰初氣結,恨不得跳腳,額角青筋直跳,“你這是什麼意思!”
“哦,沒有什麼意思。”
祁泰初恨不得撕了祁承軒那張平靜中盡是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的臉,看著上位者般的祁承軒,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丑,如同過去的日日夜夜,在稱之為天子驕子的皇家嫡脈逢迎拍馬、卑躬屈膝,想到過去,祁泰初的臉就越發的猙獰。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又被祁承軒刺激得頭腦發昏,祁泰初張牙舞爪的就衝了上去,同時高聲的喊著,“來人啊,來人啊,抓住他們,本王重重有賞,加官進爵。”
隨著他的聲音,外面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祁泰初笑得越發的張狂,“哈哈,我的人來了,你們死定了,死定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哈哈。”
第九九章 :束手就擒不會放棄
祁泰初睜大著眼睛看著趙楚容、趙楚星兄弟二人;眼睛在他們的臉上來回的看著,心中驚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人呢;怎麼是這兩個人帶隊過來;不可思議的在人群中搜尋著自己熟悉的面孔;沒有,一個都沒有。
趙楚容和趙楚星兄弟與祁承軒走得近,這代表著西陵楚家也站在了祁承軒的身後,祁泰初知曉其中的厲害;老早就控制住了楚家在京城中的嫡系後輩;也就是趙楚容兄弟,還派人去刺殺趙家兄弟;並且嫁禍給祁承軒,在刺殺中趙家兄弟身受重傷,不日便死了,他可是派人去看的,葬禮都舉辦了,西陵楚家更是說與祁承軒不共戴天,怎麼好端端的死人突然出現!
跌跌撞撞的後腿了兩步,祁泰初喃喃的說道:“不可能的,明明刺殺順利,嫁禍成功,怎麼突然就活了。不可能的啊,御林軍明明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