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聲望也就那樣了,把這兩個禍首做掉,擱過這一陣子,再弄些新聞淡化龍家的醜聞,雖然多花些時間,但是能永絕後患,更好。
其實要不是龍千帆開始堅持跟硯談條件,龍家更主張製造一點意外,讓龍硯和飯盒徹底消失,所以他們才預設龍聞的作為,甚至有的長老已經試圖聯絡自己的勢力,多些人手,確保這二人今天在這裡連渣都不剩。
當然,他們不能聯絡到任何人,事實上,除了這會議室中的這些人,其他人都給叛變的中心電腦給控制住了。
硯正在思考如何將小孩安全送離龍家,小孩突然從兜裡掏出一包糖球,塞一個進硯的嘴裡,自己吃一個,笑容燦爛地說:“這是老師給我的。”
想到那最近因為他的‘不幸’遭遇而母性氾濫的男老師,飯盒有點頭痛,每天給他開小灶,總有吃不完的糖果餅乾提供什麼的,叔叔真心對這些甜膩膩的東西沒愛啦,因此他每天把這些分給同學們,賺到好人、懂事、乖小孩、夠意思等標籤,算是意外收穫。
這包用做暗器和零食的糖球,就是放學那會老師給塞的,因為老師擔心他每天把糖果分完會吃不上,現在倒是成了他現在手上最後的籌碼。
硯默默感受舌尖泛開的香甜,略有些意外,舌頭捲過糖球滾了滾,竟然在這危急關頭享受著糖果的味道。其實他還有一個小秘密,除了萌小動物、小可愛以外,他嗜甜,只是平常沒有時間金錢去滿足口腹之慾,現在他覺得,小孩塞給他的糖球特別美味,笑容不禁攀上嘴角,讓這俊俏但素來缺乏表情的臉,也更柔和更親切。
飯盒突然間覺得自己幹勁十足,原本只想著小小戲耍一下龍家人的他,決定狠狠報復一把——尼瑪烽火戲諸候神馬的,叔叔其實也很有那個浪漫細胞的,有木有。
“看我的。”飯盒坐在硯的懷裡,閉上眼睛仔細感應房間裡的情況,即使身處死角,也無法阻礙他的精神力,一瞬間,那些老頭,那個家主,還有像瘋子一樣攻擊的龍聞,全部無所遁形。再次睜開眼睛,那碧綠的眼睛裡閃過狡黠的光芒,露齒一笑,森森白牙,看起來牙口很好,這一點可以由嘴裡的糖球做證,它正被啃得卡綁卡綁作響。
硯不由得盯緊小孩,只覺得小孩真心可愛萌無邊,如果一直這樣,一直不長大就好了……硯深深地幻想著過了幾百年小孩還是這麼小小可愛的一個。
飯盒完全沒有察覺硯的詛咒……想法,他已經鎖定目標,手裡掏出一把七彩的糖球,蓄勢待發,棕色卷卷發似乎感受到小孩的決心,紛紛出動,拉起小企鵝兜帽罩到頭上,然後全數躲進陰影中去,本以為增加神秘感的行為,只剩賣萌的嫌疑。
硯捂住心口,萌得無法呼吸。
下一刻,飯盒左右開弓,雙手齊發,七彩的糖球在他手中以不同角度彈射而出,在巧勁作用下反彈擊中目標,糖球質量不錯,期間少有幾粒破碎,其餘全部擊中,只聽耳邊一陣混亂的驚呼聲。
“啊!我的眼睛!”
“嗷,鼻!鼻孔,摳不出來!!!!”
“嗝咕……”
“嗷嗷嗷嗷嗷,菊花!”
龍聞很不幸地雙眼中招,暫時失明的他瘋狂的掃射,就聽到那些老人咆哮著住手,四處亂躥。
飯盒掩嘴偷笑,朝硯說:“走吧,咱們回家。”
硯扒下小企鵝兜帽,摸摸棕色卷卷發,任它們纏繞手指,而後摟起小孩,二話不說就朝外跑。
龍聞不要命地胡亂射擊,完全不在意是否會傷到自己人,在他的認知之中,無論他做錯什麼,都會被家族原諒,因為他是特別的,龍家之中血統最高貴的繼承人。
由於無法瞄準,硯和飯盒逃跑起來還算順利,龍家人就算有心阻撓,也得忌憚著驕子奪命的掃射,根本放不開手腳留住他們。
離開義事廳,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障礙,飯盒被硯抱著,手裡把玩著糖球,悄悄關注時間,離半小時還有十分鐘,時間很充足。
硯也注意到受禁錮的龍家守衛,不禁驚訝:“是誰在幫我們?”
飯盒真不好解釋後爹那點囧事,撇撇小嘴,特嫌棄地說:“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傢伙。”
硯默然,對飯盒嘴裡說的人物產生好奇感:“他從哪裡來的?”
飯盒趴在硯肩上,朝肩窩裡蹭了蹭,賣萌撒嬌:“瓦不想說啦~”
硯果斷點頭:“那就不說罷。”
飯盒覺得,這硯除了那點惡趣味,其實真是絕頂的好,他想,要是他到了十八歲要是找不到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