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身邊這朵菊花的經歷以後,更感前途渺茫,失望地擺著手:“漫無目的地朝這裡奔不會有結果,省省吧,還是等到有把握的時候再來。”
菊花有些不適應小孩的早熟,摸著鼻子問:“那,什麼時候才有把握呀?”
飯盒說:“大概等我有兩米高的時候吧。”
“……”菊花眼神空洞地看著小孩子的發頂,彷彿在哀悼一個已經破碎的夢想。
這誘得飯盒掃了他一腳,等菊花再次坐上飛梭,就見到小正太開啟控制檯在那裡研究,還隨口問一句:“要是出車禍,你會怎麼樣?”
“呀?車子會被送去檢查,裡面的記憶體會將車禍過程顯示,如果責任在我,大概就是賠償或者吊銷執照又或者重新上駕駛課程吧。如果責任不在我,我會得到合理賠償。”菊花邊回答,邊驅趕小孩:“坐旁邊去。”
“嗯,你坐好。”
身為醫務兵的菊花被小孩抓起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直至指紋裝置透過鑑定開鎖,控制檯被啟用,他剛想說的話在小孩瘋狂的飛飆中化成尖叫。和某醫務兵穩當的駕駛不同,某人把一艘雜牌飛梭當成太空飛梭來飆,穿插在空軌之間,毫無秩序可言,活像一尾脫線的飛魚。
菊花開始還張著嘴嚷,後來就捂住嘴滿臉鐵青,不足一米的小孩站在座位上,兩對小手同時控制四個方向儀,每一個儀器代表一個推進引擎,而從來都在綠色位置上的速度儀此時爽到深紅的位置上,他懷疑這車子會不會在下一刻超負荷而自爆。
菊花從來只用兩個推進引擎,飛梭能開就行,哪有這麼多花式,直至落在這個瘋小孩身上,他才知道自己的飛梭能飆成這樣,眼前景像已經化成光線,無法分辨原形,然而還不只這樣,飛梭並不是直線前進或者單純地轉彎,而是不時直角打側從兩艘貼近行駛的飛梭中間穿過,甚至翻轉從頂上超越,又或者連續蛇行,騰躍。
這一刻,菊花以為自己在一個參加戰鬥型太空飛梭駕駛員測試,幸好這種變態的折磨很快就結束,他們回到軍校停車場,回來只花了出去的四分之一時間,他癱在座位上,直至小孩冰涼的小手摸上他的臉,他有氣無力地轉動眼珠子盯住一臉輕鬆的小傢伙,唇角抽搐了半晌,憋出倆字:“惡魔……”
飯盒摳鼻:“下次有空再帶你去飆吧,多飆飆才行,不然以後你要是進駐太空醫療站,坐個飛船出去救援反把自己晃成病號,那就真的前途無亮啦。”
菊花被這似是而非,好像佔理又有哪裡不對勁的話給憋得一口老血硬是噴不出來,最後只能委屈地伸出手:“扶一把。”
作為罪魁禍首,飯盒摸摸鼻子,拉拉這大哥,而後為難:“喂,雖然我力氣還行,但是以你的體積,我是背不起來的,用拖的行嗎?”
“不,你別衝動,扶一把就好。”菊花就著飯盒的拉扯坐回座位上,他不承認自己是因為被嚇得掉下去的,他只是認為坐到上面比較安全而已,嗯,就是這樣。重新坐回去,他在座椅下摸了摸,開啟代步模式,椅子下翻出一個磁力懸浮器,椅子旁邊也伸出一根方向杆,他操控座椅下車:“走吧。”
“有飛梭真好,以後我也要買個。”飯盒頗稀奇地打量著飛梭和代步座椅,小包子內裡的叔魂對機甲飛梭之類的還是很感興趣,這可是男人的浪漫呀。
“……你準備禍害誰?話說你這飆飛梭技術哪學來的?”菊花開始懷疑這三歲小孩的來歷,以前他只是好奇,現在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某個外星派來的無間道。
“遊戲。”飯盒隨口敷衍,他總不能說在N+年前,他在成為機甲師之前是一名戰鬥機駕駛員吧?
“難道是飛梭極飆?”遊戲發燒友菊花立即就給飯盒鋪墊出一個完美的故事來,例如某宅正太豐富的遊戲生涯,而且自行模擬出了惺惺相識的情感來:“哎呀,怪不得連幼兒園都拿D,原來都在玩遊戲,咱們快點回去除錯遊戲倉,然後來PK好不好?”
飯盒繼續拿眼白瞧菊花,得有多無恥才會對一個還沒有進入過遊戲的菜鳥發出PK邀請?
剛才被飆飛梭嚇到腿軟的菊花直接裝做沒有瞧見小孩的眼神。
說是除錯,菊花只是跳進去登入了自己的賬號,然後確認一些畫面調整之類的,接著就出來了:“哎呀,X1111果然是最新型完美遊戲倉,基本不需要做什麼除錯啦,你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廢話。”
菊花被小孩鄙視慣了,完全適應,表現出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堅韌來:“呵呵,小飯盒,等哥哥回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