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成功收到取血人的鄙視一眼。
也不知道韓未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怎麼的,取血的人開始每次取血後給韓未一顆丹藥。看取血人的臉色,就知道這丹藥品階不低,韓未每次都將那丹藥咬的嘎巴嘎巴響,就為了看那人越來越黑的臉色。
日子又過了半個月,韓未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甚至那個取血的人不來,他還會覺的腦袋突突的脹痛,渴望被人化開血管,品嚐血液流出的滋味。
“怪不得人家說抽血會上癮,原來是真的。喂,你到底找到鑰匙沒有?”
“你以為鑰匙是那麼好找的,有本事,你自己去啊!”一隻粉色的兔子蹦到韓未面前,伸出爪子來回揮舞,顯示著它的不滿,“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人抓住了,你這個愚蠢的人”。
韓未見它如此,趕緊順毛,“好了,我就知道你最聰明,最能幹。”說到這裡韓未想到一件事,“你說的差點被抓了是怎麼回事?”
粉兔子兩隻大耳朵垂了下來,指著外面的道:“今天我變成據說是景南兒子的樣子,去他房中找鑰匙,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回來了,差點把我堵在屋裡,之後就是外面那人救了我。”
隨著兔子的話,外面走進來一個少年,怯生生的望著韓未。
“景月?”韓未不確定的問道。難怪韓未驚訝,眼前的景月除了外貌與景月一樣,其他哪有一絲相似。
“你認識我?”景月如同小兔子一般,睜大了雙眼渴望的看著韓未。
“你不認識我?”韓未也是一驚。
景月搖了搖頭,“爹爹說我生了一場病,所以我忘了很多事。你一定認識我,對不對?”
韓未想到最後見到景月那次的場景,又看到眼前少年的樣子,垂下了眼眸,“我剛才看錯了,其實我不認識你。”
“不對,你一定認識我對不對?”景月突然變的激動起來,“我總覺的我忘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而且一見你就有一種心痛的感覺,你一定知道我忘了什麼對不對?”
韓未想到顧文軒死時的樣子,聲音冷了下來,“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他們都不跟我說,可是我就是知道我一定忘了什麼。”景月撲到韓未身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韓未被他壓住肩膀處的細鏈,悶哼了一聲,奔騰的血液讓他眼前泛紅,“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景月被嚇了一跳,想要跳開,卻覺的十分眷戀這種溫暖,僵在那裡,眼淚滴滴答答落在韓未的衣襟上。
韓未見他哭的傷心,終有些不忍,說到底,最後那次要不是他跟自己在一起被司禹碰上,他也不會變成這樣。溫和了語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多少人想要忘掉而不能忘,你又何必傷心。再說,能忘掉的東西,就說明不必想起,真正刻骨銘心的東西,是你想忘也不能忘的。”
一番話說的韓未舌頭打結,說完,肯定的看著景月,只希望他不再糾纏這件事。“還有,你快離開這,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景月愣愣的看著韓未,半晌,指著那粉兔子對韓未道:“我想讓他陪我。”
韓未根本不想答應,他還指望著這兔子給自己偷鑰匙或者給藍淵傳個信什麼的呢,卻見那兔子一下子蹦到了景月的懷裡,舒服的打了個滾,分毫不顧韓未如何叫它。
景月一喜,抱著兔子,對韓未道:“等我。”便消失在門口。
韓未反應了一下才在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難道他要救自己出去?之後幾天,韓未都在忐忑中度過,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有些不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測了。
這天晚上,韓未如以前一樣,開始回想自己到這異世的點點滴滴。這是他最近才染上的一個毛病,整日被困在一個地方,沒人跟他說話,他只有回想以前的事來證明自己真的存在。
現在,他已經回想到了與水無憂相遇的那時候,還記得那時候他把水無憂列在了仇人榜的第二位,僅此於那個叫李青的龍蝦。想到這裡,韓未笑了笑,彷彿看到了水無憂知道他想法的表情,一定會莫名其妙吧。不過,就算莫名其妙,那個人也一定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看不出什麼。
房門“吱”的一聲輕響,韓未立刻轉頭去看,只見一個小人一下子竄了進來,一下子撲到韓未床前,伸手到他肩膀摸索,並小聲道:“我找到鑰匙了。”
韓未早就認出了這人是景月,又聽他找到了鑰匙,當即一喜,又聽見“咔吧”一聲開鎖的聲音,這喜悅簡直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