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客人?”紀雍正愁火沒處發,一鞭子抽在地上,當即出現一道豁口。
“我也不清楚,少宗主你先過去一趟吧。”
紀雍又看一眼竹屋,憤然離去。
司味千嘆了口氣,合上眼睛。
一個時辰過去了,他驀然睜開眼睛,感受到有人急速靠近。
竹屋外面的禁制猛地震動了一下,有被打破的痕跡。
來了!
司味千飛出竹屋,看見墨桃昏倒在一邊,禁錮他的那層禁制上暗光跳躍。
可當他看清來人時,臉上的驚喜轉為陰冷。
“怎麼是你?”
葉從容手持破陣法器,來不及回答他,一道道靈訣打入法器中,面色蒼白。
忽然,禁制上裂開了一道縫隙。
“來。”葉從容笑著向他伸出手。
司味千沒有理會他,徑直飛出了禁制,全力遁走。
葉從容瞅了一眼,緊跟而上,仔仔細細地看了他一遍:“你還好吧?”
司味千冷聲道:“你怎麼來了?佛心呢?”
上次與佛心見面後,佛心出於關心,在千江月上留下了印記,並給了他一枚信物。
明明是向佛心求助,怎麼來的人是葉從容?
“他在前山牽制紀雍,所以就讓我來找你。”葉從容的語氣隱約透著興奮,好像對佛心能來找他,感到萬分榮幸。
司味千寒著臉,對佛心的自作主張不滿,可又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人家剛剛把自己從禁制里弄出來。
飛到合歡宗山門外,一道如流星一般的金色遁光從後面追來,元嬰期的遁速自然遠遠比他們快。
“佛心。”司味千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金色佛光散去,現出頂著光頭,面容清俊的佛心,他手持念珠,眼芒妖異:“走吧,他們很快就會追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紀雍的怒吼:“司味千!你敢走!”
先前佛心來拜訪合歡宗,纏著他說了半天話,他就覺得不對勁,但礙於其身份,只能耐心陪著,可怎麼都沒想到佛心居然與司味千是一夥的,明明上次見面也沒見他們有來往。
司味千頓足,回頭看去,一道煙塵從天際而來。
當紀雍看到司味千身邊的葉從容時,怒意剎那間從體內爆開:“司味千!你竟然跟他走?”
司味千剛想說什麼,葉從容已搶先說道:“紀雍,你休要張狂,你私自囚禁司家家主,別說司家上下不會饒過你,就是我天地門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葉從容,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紀雍快要氣瘋,雙目通紅地瞪著司味千,“你跟我回去!”
司味千搖頭,聲音不響,卻足以讓人心寒:“你休想。”
紀雍鳳眸一眯,手中長鞭化作一條巨龍,咆哮而來。
“看來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啊。”佛心極為沮喪地感嘆了一句,法杖一揮,一道金光像散開的漣漪,撞開巨龍,長鞭當即軟綿綿地現出原形,回到紀雍的手上。
紀雍黑著臉,即使是他,也不是佛心的對手。
“走!”佛心一手一個抓緊司味千和葉從容,一個瞬移消失在原地。
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紀雍咬牙切齒。
鍾柒急匆匆地趕來:“少宗主,要不要派人去追?”
“追?誰知道那禿頭把他帶到哪裡去了!”紀雍低吼,眼中怒意燃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看他能躲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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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心幾次瞬移,將兩人帶到千里之外的一處破廟。
“這裡暫時安全了。”佛心檢視了一下四周。
司味千並沒有逃脫出來的喜悅,陰翳始終纏繞眉間。
唯獨葉從容十分高興:“太好了,阿容,我早就說過你不應該呆在合歡宗那種汙穢之地。”
“多謝葉施主出手相助,既然司味千已無礙,施主可以回了。”佛心走上前來,他言語客氣,卻無絲毫感謝之意,憑他相當於元嬰期的修為,不需要向任何結丹期修士低頭。
葉從容一怔:“我留下來陪阿容。”
佛心手持法杖,往地上輕輕一敲,法杖上的法環敲擊,發出清脆的響聲,震得葉從容連連後退。再看佛心,雖說慈眉善目,卻自有一股威嚴。
可是就這麼離開,又怎麼甘心?
“那我先去外面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