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4 / 5)

小說:去你家玩好嗎 作者:使勁兒

我:什麼事兒?

林客戶:你幫我問一下地叉裡四街區是不是撫順小學校區房?

我:我光知道三街區肯定是。一會兒我回去打電話問問撫順小學招生辦。

林:那就麻煩你了。我尋思直接買個校區房也行,以後我要有兒子了好讓他上撫順校。

我讚許地點了下頭。

顧家型。

加一分。

然後內心狂笑三聲。

林客戶:應該沒什麼事兒了。麻煩你了啊。謝謝。

我:應該的。

林客戶:那我先走啦?我:嗯。林客戶作勢欲走,突然又轉頭問: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我差點沒控制住,咬著嘴唇發出了武俠片裡的人受了內傷吐血時的聲音。

女同志們都知道,這是激動地剋制尖叫的表現。

我假裝冷靜道:幾點?

林客戶:八點左右吧。

我淡淡地笑著說:有時間。

林客戶:行。那麻煩你跟業主約一下等我媳婦八點下班我帶她過來看一下。

此處省略五分鐘。

然後我當著他面走到我停在滿漢樓側門邊的電驢子前從車筐裡拿出馬丁靴扔地上脫了高跟鞋腳插靴子裡不解鞋帶兒直接擰擰踩進去把高跟鞋扔回車筐緊身裙往腰上一擼露著黑色蕾絲安全褲跨上運動電驢疾馳而去。

時光若刻

文/陳諶 @陳諶CC 90後作者

1

我開始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是在5歲那年,準確地說是在1990年的11月2號。

那是一個起風的星期五,天氣有些陰霾,早晨起床時媽媽讓我多穿點,因為今天開始要降溫。那天早上一進幼兒園,我就因為和一個名叫高恆的小胖子打架,被我們的孫老師給抓住了。孫老師是一個很溫柔的女老師,那年她23歲,剛從大學畢業不久,那天她穿著一件暖黃色的線衣,梳著一個很好看的馬尾辮。

她把我和高恆揪到角落,問我們為什麼打架,高恆一臉茫然地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今天一進來就打我,說要找我算賬。”於是她轉而問我要跟他算什麼賬,我義正詞嚴地告訴她:“三天前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他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他說有本事三天後找他報仇,所以我今天就打他了。”孫老師笑著摸了一下我的頭,說你這孩子可真是記仇呢,小朋友之間要相互友愛。我說:“他才沒跟我友愛呢,他從認識我到今天總共踢過我7次屁股,揪過我5次耳朵,還捏過我兩個8次臉。”那時候我只學到10以內的算術,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描述16。聽我這麼說完,原本微笑著的孫老師頓時就表情凝固了,她把高恆打發走,然後就拎著我到園長辦公室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後來事情的發展就沒有什麼懸念了,她們驚奇地發現我是一個不正常的孩子,我能清晰地記得從自己記事開始的每一件事的每一個細節,細緻到每天的每一頓飯吃的是什麼東西,電視播了什麼節目什麼新聞,天氣是好是壞颳風還是下雨,甚至誰在什麼地方和我說了什麼話,每一個畫面都歷歷在目,只要我去回憶,它們就像播電影一樣清晰。而且除了睡覺的時間外,沒有任何的空白之處。

而我也從那一刻才開始明白,原來人是種會“遺忘”的動物,他們會把眼前這如此清晰、真實而不停流動著的畫面在轉瞬間忘得一乾二淨,甚至連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聽過的歌、讀過的文字都能夠在一段時間後無情地拋之腦後,而且遺忘的比率和效率都是如此的高,就好像西瓜經過榨汁機後留下的那些少得可憐的殘渣一般,我甚至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有一天連自己是誰都忘掉呢。

可我自己卻完全沒法體會這種“遺忘”的感覺,就好像活著的人永遠無法領悟“死亡”的虛無感一般,我只能無助地坐在那裡,看著家人因我將前一天晚上的新聞聯播一字不差地背出來後那驚奇而又驚恐的眼神,然後憂愁地交談著這究竟是一種什麼病,會不會對大腦的發育有影響之類的話題。

然而成人的世界終歸是功利的,當我在鄰居面前把《三字經》《弟子規》像倒豆子一樣倒背如流的時候,我看到了父母得意的眼神,儘管這隻花了我總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而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也只要喊一聲“七大舅”或者“八大姑”,我就能把號碼完完整整地報出來,比查電話簿要方便快捷多了。甚至連我奶奶也會問我“縫衣針放在哪裡了”、“昨天午飯吃的是什麼”、“早晨我說要去誰家串門來著”之類的問題,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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