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經將骨頭寨周圍都看了一遍,能扒拉下來的樹枝都扒拉了下來。可沒人找到骨頭寨的入口。
“肯定有的!他剛剛說就在二層,或是三層四層。”司馬鳳站在寨子上頭說,“再找找……我再看看。”
“就算有,你肯定也找不出來。”清元子沒有隨著他們一起找,斜躺在一根粗大樹枝上吃果子,“我在這兒呆了一個月有餘,始終沒發現任何入口。”
他自從離島,一直在陸上四處玩兒。因為年紀大了,又許久沒出來,加之以前也沒有多大名氣,清元子一路各種吃喝玩樂,始終沒人認出他來。他也不去找遲夜白等人,甚至故意不進蓬陽城,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
一個月前他來到了這片山谷。傑子樓所在的山谷是最大的一個,因為完全被傑子樓佔據,著實沒什麼可玩的,清元子把注意裡放在了周圍更加奇崛的地方,攀巖爬壁,捉蛇逗鳥,不亦樂乎,差點又要搗鼓出一個新功法來。
“那怎麼辦?”宋悲言急得不得了,“都是我的錯……”
“別說話!”司馬鳳怒道,喝斷了他第二百六十一次自我譴責。
宋悲言不敢出聲了。唐鷗和沈光明一直在奮力拔草扯樹枝,拔到頂層時突然瞥見裡頭露出些許亮光。
骨頭寨的牆壁不止一層骨頭,光線曲曲折折,且本來就不強烈,沈光明趴在牆上,睜圓了眼睛去看。“唐鷗,那是……燭光嗎?”
唐鷗看了片刻,點點頭:“是。司馬,過來!”
司馬鳳還在遲夜白掉進去的地方研究不停,聞言立刻奔到了唐鷗身邊。
但燭光已經消失了,再沒有任何光線漏出來。
“遲夜白可能在這一層。我和沈光明方才看到了一些光線。”唐鷗冷靜道,“他既然能從下面來到這裡,說明沒有大問題。寨子裡沒有聲音,似乎他聽不到我們說話,我們也聽不到他說話。”
司馬鳳沉默片刻,皺眉道:“奇怪……小白掉進去之後我們立刻上來尋找入口和呼喊他,他不可能完全沒聽到。”
“說明這地方隔音很好。”沈光明奇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那就更奇怪了。”司馬鳳說,“是誰說骨頭寨裡頭傳出過猛獸聲音的?”
眾人都是一愣。宋悲言和沈光明對視一眼:“傑子樓裡的人說的。”
“他們是聽誰說的?”
“……獵人。”唐鷗皺了皺眉。出發之前傑子樓的人告訴他們,有附近村寨的獵人提起過,骨頭寨這裡有猛獸鑽入,能聽到寨子裡的古怪吼聲。
司馬鳳的眼神頓時一冷:“什麼獵人?哪個獵人?”
清元子此時從樹枝上翻身坐起來:“最近這一個月可沒有獵人來過。”
“其他人呢?”司馬鳳問。
“偶爾會有山民經過,但一般都不入這裡,這裡不好走。”清元子見他目光焦慮,便罕見地出聲安慰,“不要著急嘛,我徒兒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會出什麼事嗎?”
“這次不一樣……”
“許多練武之人往往都是在這種孤立無援的境地下突然領悟出新功夫的。”清元子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啊,說起來可能你們沒聽過,我師兄有一招百發百中的制敵之法,叫千秋釘……”
沈光明素愛聽故事,聞言不由得豎起耳朵,邊聽邊點頭:“唐鷗,這老頭說得很有道理。”
唐鷗盯了他一眼,他立刻低頭,繼續起勁地拔草。
見沒人聽自己說話,清元子叨叨片刻,又靜了。
他歪躺在樹枝上,吃完手裡的最後一個果子。其餘四人仍在繞著骨頭寨察看。骨頭寨著實大,被石樑穩穩承託著,沈光明和宋悲言功夫還不到家,只有唐鷗和司馬鳳運起輕功,繞到了寨子後面察看。
司馬鳳又看了一圈,壓下心中躁意:“再找不到,直接砸開吧。”
“沒有那麼好砸。”唐鷗否決了他的提議,“他掉下去的地方是一個機關,不知這裡頭是否還有別的關竅若是貿然動手,可能會產生別的問題。”
“現在的問題還不夠嚴重麼?”司馬鳳又煩躁起來,“他不見了!”
“他不是沈光明,也不是小宋,他是遲夜白。”唐鷗略略提高了聲音,“我覺得那位老先生說得對,你把他看做小孩一般來保護,是很不妥當的。”
司馬鳳一時語塞,但總算慢慢冷靜下來。
唐鷗和清元子不知道遲夜白之前看過神鷹策的東西,因而不明白司馬鳳在擔心什麼。在少意盟裡的那段時間,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