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現在他們指名小的這個,又要送到那邊,只怕……有去無回。”
“慶王怎麼說?”
“慶王……慶王已經病倒了,慶王妃手捧長子靈位長跪東宮,懇求她的祖母跟皇帝說情。跪了三天,被人抬著送回王府了。”魯王頓了頓,冷笑一聲,“我絕不能讓博良遭遇這樣的事情。”
“為質三年,但慶王這孩子只怕活不過三年。神鷹營來得及麼?”
“來得及。”魯王聲音低沉,有如金鐵,“他當年也參與到我爹爹的神鷹營建造之中,他最明白神鷹營的初衷與作用。對內,對外,都是利刃。只是當時的人不懂用而已。”
文玄舟點點頭:“只要找到那筆錢,再建兩個神鷹營也不是難事。”
魯王應和道:“確實如此。”
兩人談及這個問題,卻沒有再細說下去,先後離開了書房。
遲夜白一直藏匿在角落,凝神細聽兩人腳步聲。直等到兩人都走出了一段距離,才悄悄跟上。
魯王和文玄舟分頭離開,遲夜白選擇緊跟文玄舟,他打算去查一查這個新的神鷹營在什麼地方。
但文玄舟卻沒有離開王府。他走過中門,似是略為思索了一陣,又扭頭轉了一個方向。遲夜白仔細一想,他的去處是魯王府侍衛的武器庫房。
料到他是去取防身武器,遲夜白小心地隱藏身形,等候文玄舟。
文玄舟在靠近武器庫房的時候突然停了。他側頭聽了聽,隨即走向庫房旁的另一處房舍。
“怎麼把地牢開啟了?”他問守在房舍外頭的侍衛,“有賊子?”
侍衛立刻挺直腰桿:“不是,是王妃手底下的人犯了錯,要責罰一二。”
文玄舟頓了頓,彎腰從那侍從鞋底下拽出一根銀白色簪子。簪子素淨簡單,只嵌了一顆明珠。
“……你不是王爺的侍從,你是王妃的人。你的任務是保護王妃,怎麼來守地牢了?”文玄舟似笑非笑地問,“還有這個,這簪子是你的?你踩在腳下做什麼?”
侍衛嚥了口唾沫:“不、不是我的。”
“確實不是你的。”文玄舟輕聲說,“你不如告訴我,金煙池霜華姑娘的簪子,為何會掉在你的腳下?”
遲夜白大吃一驚。只見那侍從嚅囁半天,乾脆讓了開來:“文、文先生還是自己進去看吧。我……我不敢講。”
司馬鳳帶著邊疆,因為邊疆傷在腹部,不能騎馬也不能顛簸,他便以雙臂抱著他,一路跑回了蓬陽。邊疆因為失血,臉色極為蒼白,為兩人開啟城門的兵士大都認識邊疆,不由得紛紛湊上來詢問。司馬鳳根本顧不上回答,只一陣風似的,把邊疆帶回了家。
“甘樂意!宋悲言!”他踢開大門吼道,“出來救人!”
應聲而出的卻是正在廳堂中談話的司馬兩人和英索。
英索是今夜抵達蓬陽的,遲夜白與司馬鳳剛剛離開城門奔赴九頭山,她便已經到了。
她帶來了三封信,分別來自遲星劍、田苦和林少意。
因田苦和林少意傳送這些思敏信件的時候全用鷹貝舍的鷹,英索便乾脆讓他們一起送到鷹貝舍,以求保險,然後再由自己親自拿過來。
三封信說的都是調查的進展。田苦和沈晴終於找到了那筆錢財的去向:倆人幾乎翻遍了傑子樓存放的書冊,終於在當年朝廷的一個嘉獎令裡找到了端倪。當年奉旨查辦神鷹營並受了嘉獎的那位官員,往上追溯,竟是魯王妃父親的學生。魯王妃的父親與老魯王同朝為官,但政見不合,分屬兩派。魯王死後那老大人也請辭返鄉,女兒之後嫁給了魯王,他死在了家鄉。
問題在於,那位查辦神鷹營事件的官員呈交給朝廷的賬目中,一開始就少了那一筆錢。
找到這些資訊的時候恰逢沈晴胎動,田苦日夜守著她,竟突發奇想,猜測出一個可能性來:錢財應當在魯王手中。魯王與文玄舟合作,但沒有把這筆金子的下落告知文玄舟,反而以此為牽制,讓文玄舟幫他辦事。
田苦進一步猜測:文玄舟和魯王的目的也許有一半是相同的,那就是兩人都想要獲得神鷹策和神鷹營的所有資料。但獲得資料之後,魯王的目標和文玄舟顯然不一樣了,所以他的妻子手中掌握著那筆下落不明的銀子,但他卻始終對文玄舟守口如瓶。
司馬良人不置可否。和田苦的猜測相比,少意盟和鷹貝舍傳回來的訊息更為重要。
林少意和唐鷗等人親自去拜訪了九江派的汪幫主,意外發現汪幫主身受重傷,竟一直臥床休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