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的步兵部隊的速度為標準,按照行軍條令規定常行軍每小時按4…5公里掌握,急行軍、強行軍分別按時速度10公里,強行軍為日行50公里以逐步形成。
在東北軍中,徒步強行軍一直都是戰士們的必訓科目,每天睜開眼睛便是一個五公里武裝越野,更是軍隊的必修課。
按照制定這一規則的唐浩然的說法是徒步長距離強行軍是對士兵意志的考驗,可以淘汰掉那些意志不夠堅強計程車兵,正基於這個觀點在新兵入伍的訓練和基礎訓練時,長距離的強行軍都是必不可少的科目。尤其是入伍訓練的強行軍每一次都可以淘汰掉過20%左右的未受過訓練的新兵,不過正因如此東北軍可以豪不猶豫宣稱一點——老子行軍天下第一。
而現在,103旅與他的兄弟們部隊一樣,正在詮釋著他們是名副其實行軍第一。
從凌晨四時起,第103旅的近萬名官兵就馬不停蹄的朝著的烏蘭烏德行進,此時,他們已經脫離了大部隊,他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從側翼進攻烏蘭烏德,現在他們已經行軍過四個小時,沿途甚至還佔領了一座火車站,從軍官到士兵都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是無數次強行軍訓練磨練出的意志,仍然讓他們咬著牙堅持著,長距離強行軍考驗的是意志、比拼的是素質。
此時的吳千里感覺到額頭上上的汗水浸的睜不開眼睛。他用掛脖頸的毛巾擦了擦汗水,剛擦掉汗水就看到了他的副營長,同樣的一副模樣——他攜帶著揹包、挎包、手槍、水壺、小鐵鍬、指揮旗、望遠鏡等全副裝備,另外身上還掛著兩支步槍。肩上還扛著一架重機槍的槍架。
很難想到平質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副營長,此時就像一個駱駝一般真能“馱”!這時,幾個掉隊的戰士趕到他身邊很難為情地把該屬於他們攜帶地武器從他的身上取走了。全營官兵一個個都象剛從河裡撈出來一般——汗水浸溼了所有人的軍裝。
“真特孃的累啊……”
作為機槍手的丁雲傑也許應該慶幸他扛著的是輕機槍。而不是九五式重機槍,九九式輕機槍實際上是九五式重機槍的輕型版本,它的槍管更輕。且使用30發彈匣,相比於槍身重量高達13。5公斤的九五式重機槍,他的重量減輕了許多,只有十公斤。
實際上這種九九式輕機槍和九五式重機槍並沒有多少區別,它同樣可以使用九五式100發彈鼓,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他還可以配上一個三腳架,便可以作為重機槍使用,只不過其較輕的槍管使得它每射擊200發子彈就要更換槍管,而對於前線部隊來說。這種十公斤重的輕機槍使用起來更靈活。
而這種去年定型的輕機槍直到今年,在總結了海參崴戰役的經驗後,才被確定為步兵班的標準裝備,按照新頒佈的標準,每個步兵班應該裝備一挺輕機槍,但實際上,受限於產量只有極少數部隊可以達到這一標準,而103旅,每個步兵排都有兩挺輕機槍,而相應的。連屬重機槍也從初時的五挺調低至三挺。
即便如此,103旅與其它兄弟部隊一樣,仍然擁有這個時代劃時代的火力。
不過作為機槍手的丁雲傑,並沒有想那麼多。對於他來說,他正在與沉重的機槍抗衡著,持續四個小時的強行軍,已經讓他的體力嚴重透支,甚至,他們還丟掉了毛毯、雨衣等非必要的作戰物資。只為了能夠在約定的時間內抵達烏蘭烏德,向守軍發起進攻。
看聽著身邊戰友粗重的喘息聲,氣喘吁吁的丁雲傑開始藉助一直以來熬過強行軍訓練的法寶——注意轉移法、幻想法。慢慢的在他的腦海裡開始浮現在回到家中的。他想象著家中蘋果樹上的蘋果,還有那香甜棗糕……想象著這一切,他只覺得直覺得那雙象灌滿了鉛的腿,這會好像又變得輕巧了起來。
“命令部隊休息二十分鐘!”
坐地車上的吳佩孚看著這些如從水裡撈起的官兵,開口對身邊地參謀長說道。
隨著一聲令下原本慢跑著前進的部隊立即停了下來,然後士兵們便坐在鐵路兩側的草地上上從腰間取出水壺,大口的喝起水來,喝過水後又紛紛脫掉鞋和襪子檢查起自己的雙腳。此時最忙的人就是各個連排衛生員,他們揹著藥箱為需要的戰士檢查著他們的腳底板,幫助它們挑開血泡放血,這是最輕的,不會影響到行軍的,至於一些腳掌裂開的戰士,側可以到汽車上休息一會。
“咕嚕、咕嚕……”
大口大口的把水壺裡的水喝完之後,丁雲傑才覺得像冒火一樣的嗓子這會才舒服一些,長鬆一口氣後,抬起腫脹的雙腿,對身邊的副射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