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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蓀,為兄看你眉宇不展,莫非有心事?”
“哎……”
長嘆口氣,盛宣懷看著鄭觀應卻是連連搖頭。
“實不相瞞,非是小弟有心事,實是感覺對不住正翔兄,恐怕小弟有負兄之所託了!”
盛宣懷一句話,便把事情從自己身上,踢到了鄭觀應的身上。
“哦!”
眉頭微微一跳,鄭觀應強笑道。
“謀士在人,成事在天,非人所能求,為兄亦深知杏蓀老弟的苦處!”
話是這麼說,但蟄伏於澳門五年之久的鄭觀應,若非有“入世”之心,又豈會春節剛過便來到天津,以拜訪舊時好友為名,於此常住,尤其是眼前這位深得中堂大人信任的盛宣懷,更是隔三差五前來拜訪。
“哎!”
鄭觀應的失落,盛宣懷又豈會看不出來,於是便連連嘆道。
“既然事已如此,那小弟也就不瞞正翔兄了,自從上次小弟說服正翔兄出山後,便有意向中堂大人舉薦你往招商局,現在招商局、電報局多種纏身,小弟也是分身乏力啊,正於謀劃間,卻突生變故,實是令小弟措手不及,愧對正翔兄啊!”
雖說盛宣懷話裡的意思還沒有挑明,但鄭觀應卻已經隱隱猜出了他說這些話的意思,他並不是向自己訴苦,而是告訴自己,這件事他正在辦,但是碰到了一些阻力,而這些阻力來自他人,既然是你的事情,那你也應該在一旁出謀劃策。
“杏蓀老弟,如此厚待為兄,兄焉能不知,只是不知這變故是為何?還請老弟告知!”
鄭觀應的“上道”,倒讓盛宣懷少了許多麻煩,於是他便開口說道。
“不知正翔兄是否聽過唐子然這個人!”
“唐子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