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始終低著個頭,說道:“主公!此次孫堅偷襲徐州得手,正是屬下失職所致!屬下之罪,實在不能推脫!如今冀州、徐州相繼失守,都是屬下的過錯!懇請主公責罰!”
“這個……”說實在話,連著丟了冀州、徐州,對曹操來說,簡直是無法接受的損失,但如今這城郡已經丟失了,再如何生氣也是無補於事,與其責罰賈詡,倒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局勢!所以曹操也沒有當真責罰賈詡的意思,而是說道:“文和不必多言,區區一個冀州一個徐州,我曹孟德還輸得起!如果文和當真自責,倒不如好好為我謀劃一番,如何再將這兩地給我奪回來!”
“主公大恩!屬下沒齒難忘!”見到曹操如此大度,賈詡也是立馬再次朝著曹操躬身一禮,大聲喊了一句。隨即賈詡又是思索了片刻,說道:“主公!劉備勢大,與劉備正面交鋒,我軍佔不到上風,倒是那孫堅,敢趁主公不備,偷襲徐州!主公當先從徐州下手!先將徐州奪回來才是!”
“賈大人!”聽得賈詡給曹操的建議,在旁邊的夏侯惇卻是不由得把眉頭一皺,說道:“如今曹子孝尚被困在那魯口城,豈能不救?”
夏侯惇和曹仁都是最早跟隨曹操的部將,加上曹家、夏侯家世代交好,兩人也是多年的好友,如今曹仁被困冀州,夏侯惇簡直恨不得親自前去冀州援救。而賈詡也是微微一笑,對夏侯惇點了點頭,說道:“元讓將軍莫急!曹仁將軍那裡,我已經有了辦法,這是昨日夜晚,從冀州送來的密函一份!主公,請過目!”
說著,賈詡就是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密函,直接交給了曹操,而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曹操還是很快將密函接了過來,仔細一看。這一看,卻是讓曹操的臉色大變,連著看了好幾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賈詡,說道:“文和!此事當真?”
“自然是當真!”賈詡的臉上也是少了平日的淡然笑容,反倒是有些無奈,對著曹操拱手說道:“劉備派人送來此信,目的也是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讓主公與那孫堅鷸蚌相爭,然後他坐收漁翁之利!只不過,就算是明知是計,但我們也只能選擇中計了!此乃陽謀!避無可避!”
聽得賈詡的這話,倒是讓旁邊的夏侯惇嚇了一跳,連忙是從曹操手中接過了那份密函仔細看了一遍,最後也是與曹操一樣,滿臉驚愕地抬起頭,驚呼道:“劉備竟然肯將子孝和那五萬大軍都放回來,並且主動與主公言和?這,這到底是打得什麼花招?”
“劉備之意無他,就是想要讓主公知道,他不會插手主公與孫堅之間的糾紛,徐州之爭,完全看主公與孫堅之間的比拼了!至於冀州嘛,劉備主動放回曹仁將軍和那五萬兵馬,就等於是跟主公交換了那冀州數郡!若是主公不同意,那曹仁以及五萬大軍就全都留在冀州,別想回來了!”
“該死!”聽賈詡解釋清楚了,夏侯惇也是滿臉的怒意,忍不住用力一揮拳頭,怒喝了一聲,隨即又是瞪著眼睛喝道:“不行!不行!我們怎麼能夠上劉備的當?劉備這分明就是要主公與孫堅鬥得兩敗俱傷,然後他好出來佔便宜罷了!我們絕對不能上當!”
“元讓將軍!請在下把話說完!”賈詡就這麼看著夏侯惇,慢慢把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口,一聽賈詡這語調,夏侯惇正要繼續說下去,卻是心頭一顫,那話到嘴邊是再也說不下去了。賈詡的手段有多麼陰狠,這些年下來,夏侯惇已經算是完全領教了,就算他是曹操最為信任的將領,卻也不敢得罪了賈詡,要不然,天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而見到夏侯惇閉嘴了,賈詡這才是再次露出了笑臉,轉而又是說道:“元讓將軍以為,我們與劉備正面交戰,能有幾分勝算?”
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夏侯惇絕對不敢實話實說地回答,而如今這書房內只有曹操、賈詡和夏侯惇自己,加上夏侯惇性子也直,倒也就沒有多少顧忌,搖頭說道:“雖然這十年來,主公的實力大有增長,但比起劉備,卻還是要稍遜一籌,若是真與劉備正面開戰,我軍能獲勝的可能不足三成,甚至更低!”
對於夏侯惇的實話實說,雖然有些難聽,但旁邊的曹操卻沒有反對意見,反倒是點頭表示同意,這是事實擺在面前,曹操也沒有太多的忌諱。而賈詡也是點頭說道:“不錯!若是與劉備正面開戰,我軍幾乎不可能獲勝!若是如此,那我們為何還要執著於與劉備開戰呢?與其打一場勝不了的戰鬥,不如從一開始就認輸,然後選擇一場有希望獲勝的戰鬥,全力以赴!”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只不過之前夏侯惇也是被逼急了,這才沒有想明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