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卓原本的嫡系涼州軍,都是不肯屈從於對方。一開始的時候,面對猛將如雲的涼州軍,在偃師一戰元氣大傷的幷州軍只有呂布一人,還真是孤掌難鳴。可沒過多久,涼州軍就發生了內訌,牛輔、樊稠都死於李傕和郭汜之手,而李儒與徐榮也是被逼去了涼州,涼州軍由李傕、郭汜掌控,呂布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幾個回合下來,兩大派系也是互有輸贏,在長安城內鬥得不相上下。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長安城內的秩序變得越發混亂,根本沒有辦法梳理。也虧得關東各路諸侯此刻也是相互間鬥得不可開交,要不然,關東諸侯若是這個時候進攻長安,呂布等人如何抵擋得住?
被陳宮一下就拆穿了長安城的近況,呂布也是有些掛不住臉了,冷哼一聲,一雙虎目緊緊盯著陳宮,冷喝道:“說吧!你來長安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下來長安,卻是要為溫侯解憂而來!”陳宮倒也沒有賣關子,直言不諱地說道:“如今溫侯與李傕、郭汜二賊雖然戰作平手,但想必溫侯自己也清楚,時間一長,溫侯必定比不過李傕、郭汜!等到了那個時候,李傕、郭汜佔盡上風,可不會對溫侯心慈手軟啊!”
呂布的臉色又是黑了幾分,雖然沒有點頭,但呂布心裡也很清楚,陳宮說得是大實話。幷州軍的根不在這裡,到現在為止,幷州軍一直都是在消耗,卻沒有補充,特別是偃師一戰,呂布折損了幾員大將,可以說是元氣大傷!而相對於涼州軍來說,涼州還在掌控之內,李傕、郭汜雖然將李儒、徐榮等人給趕到涼州去了,但追根究底,他們也還都是涼州軍一脈,總歸比自己這個外人要強。此消彼長之下,幷州軍早晚要輸給涼州軍,到時候,哪怕呂布武勇無雙,也敵不過對方的千軍萬馬啊!
當然,呂布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給嚇唬住的,聽完陳宮的話之後,呂布也只是臉色變難看了一些,嘴上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冷哼道:“李傕、郭汜不過鼠輩罷了!我呂奉先豈會懼他?”
“呵呵!其實以溫侯如今的實力,的確是用不著畏懼李傕、郭汜之流,在武勇上,天下間,只怕也只有那甘士虎能夠讓溫侯忌憚吧?”陳宮呵呵一笑,嘴角一咧,卻是直接提起了甘信的名號,絲毫不擔心會因此惹怒了呂布。
果然,聽得陳宮提起了甘信的名字,呂布的臉色立馬就是起了變化,腦海中更是回想起當日偃師一戰,自己被甘信擊敗的場面,頓時就是惱羞成怒!呂布有著屬於他的驕傲,這麼多年來,呂布所向無敵,更是以此為傲,卻沒想到竟是在偃師一戰,將以前的驕傲全都給丟了!如今甘信的名字已經是成為了呂布的禁忌,陳宮竟然敢提出來,呂布如何能夠忍得住?當即就是怒喝一聲,鏘的一聲就是拔出了腰間佩劍,直接抵住了陳宮的咽喉,怒喝道:“爾等安敢欺我?”
“呵呵!”雖然鋒利的劍刃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可陳宮完全沒有因此而露出畏懼的表情,反倒是依舊笑得出來,說道:“勝負之事本就稀鬆平常,溫侯為何如此放不下?當日溫侯敗於那甘士虎之手,難道溫侯就沒有信心他日再將這一陣給贏回來?若真是如此,那在下也是看錯了溫侯,此次來長安也是錯的,甘願一死!溫侯,請動手吧!”
“呃!”陳宮這一番說話,到最後竟是義正言辭,隱約透著一股文人的傲氣,言語間更是鏗鏘,說得呂布也是不由為之一愣,手中的佩劍更是下意識地往回縮了幾分。片刻之後,呂布深吸了口氣,手腕一轉,便是將佩劍收回了劍鞘,隨即就這麼倒退了幾步,與陳宮拉開了一定距離,突然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喝道:“某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先生莫要見怪!若有什麼計策,請先生教某!”
“溫侯客氣了!”見到呂布的舉動,陳宮也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當即也是上前一步,將呂布給扶了起來。隨即陳宮又是笑著說道:“其實在下此次前來長安,就是為了溫侯!溫侯武藝天下無雙,乃是真正的英雄人物!如今卻是為李傕、郭汜這等鼠輩所困!若是溫侯願意,在下願為溫侯出謀劃策,助溫侯擊敗李傕、郭汜二賊,匡扶漢室,名留青史!”
陳宮的話,頓時就是讓呂布眼睛一亮,什麼匡扶漢室、名留青史之類的,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唯一想要的,就是擊敗李傕、郭汜,到時候長安城他呂布一家獨大,挾天子以令諸侯,未嘗不能做到和當初的董卓那樣!一想到當年權勢滔天的董卓的微風,呂布就是不由得呼吸粗重,兩隻眼睛更是放出精光,當即便是迫不及待地對陳宮問道:“先生有何妙計?請賜教!”
對於呂布的那些表情,陳宮視而不見,只是淡淡一笑,便是附在呂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