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時不時撇一撇嘴,帶動著臉上的大鬍子挪動,咋一看上去像是很安逸的樣子。而張頜、高覽見了,立馬皺起了眉頭,張頜忍不住喝問道:“臧霸!你的情報到底準不準確?甘信他真的會從臨邑經過嗎?”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大可親自南下去青州找那甘信就是了!何必陪我在這裡等呢?”臧霸不緊不慢地哼了一句,張頜聽了,立馬就是怒目而視,大有要上前與臧霸爭論的意思,卻是被身邊的高覽給攔了下來。見到高覽朝著自己搖了搖頭,張頜也只能是將心中的怒火強壓下去,狠狠瞪了臧霸一眼,氣呼呼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臧霸見了,也不惱,只是依舊撇了撇嘴巴,別看臧霸表面上好像很沉穩,可心裡也是沒上沒下地乾著急。之前在朱虛城,臧霸雖然重創了甘信的兵馬,但還是讓甘信給跑了,甘信的輕騎是在太快了,之後幾天臧霸也不是沒想過要追擊甘信,卻都是無功而返。最後一次得到情報,卻是知道甘信的兵馬出現在濟南郡內,臧霸盤算著甘信應該是要從濟南北上去幽州,故而先行一步,來到臨邑,準備在這裡堵住甘信的去路!
臨邑屬於袁紹的地盤,臧霸的泰山軍雖然厲害,但也不敢在袁紹的地盤放肆,所以也是先派人將在青州搜尋甘信的袁軍大將張頜、高覽給尋了來,這才入主臨邑。只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甘信卻是一直都沒有露面,這也是讓打定了如意算盤的臧霸有些著急了。而一直想要抓住甘信,從而救出袁譚的張頜、高覽,更是在這裡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提兵殺入青州,去尋找甘信的下落。
臧霸當然不會將自己內心的急切給表現出來,他還希望能夠藉此來多從袁紹手中掙得更多的好處呢!當即臧霸也是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笑著對張頜、高覽二人說道:“兩位將軍也不必如此擔憂!甘信沒有出現,那就說明他還躲在青州!青州是我臧霸的天下,只要他甘信還在青州一日,我就保證他跑不了!”
見到臧霸說得如此有信心,張頜、高覽也不好再懷疑臧霸的說辭了,停頓了片刻,高覽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臧霸,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北海孔融在青州的勢力也不小,而且孔融與那劉備之師盧植也是有交情的,倘若,甘信跑去北海,那當如何?”
聽得高覽提起了孔融,臧霸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高將軍說笑了!北海孔融?哼!只不過是個白面書生罷了!在這青州境內,還輪不到他孔融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我早已經佈置好了人馬,守在北海周圍,倘若甘信要躲進北海,那必定會有人第一時間來通知我!到時候,嘿嘿,我正好有個由頭,可以去那孔融的晦氣了!”
聽得臧霸這麼說,高覽也是沒話說了,顯然臧霸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也是讓高覽稍稍放心了不少。只是這邊張頜、高覽放心了,臧霸自己卻是有些犯愁了,雖然他說得頭頭是道,但問題是,甘信現在究竟在哪,他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等下去吧!其實他現在還真希望甘信是躲進了北海,那樣的話,自己至少還有點眉目。
“報——!”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呼喊聲從門外傳來,只見一名軍士快步跑了進來,卻是臧霸手下泰山賊中的軍士,那軍士一口氣衝到臧霸身前,對著臧霸就是喊道:“大當家的!大事不好了!膠縣傳來訊息,甘信的兵馬出現在膠縣,而且剛剛擊潰了那裡的狼牙山吳裹!”
“什麼?這不可能!”聽得這個訊息,臧霸再也沉不住氣了,噌的一聲就是站起身來,大聲喝了一句。也難怪臧霸如此吃驚,這膠縣乃是青州城陽郡內的一座縣城,卻是位於青州以南。那甘信應該是做好北上的打算,怎麼又會突然南下到城陽去了?難道,甘信知道北上要遭遇阻截,所以乾脆放棄北上的計劃,準備又回到徐州去了?之前因為臧霸斷定甘信會繼續北上突圍,所以將青州的賊兵全都調動到青州北邊來封鎖,卻沒想到甘信竟然掉過頭南下,青州南邊卻是沒有多少賊兵,這才讓甘信輕易得手!
臧霸驚訝,張頜、高覽更是驚愕,兩人也都是站起身來,一臉急切地瞪著臧霸,張頜忍不住大聲質問道:“臧霸!你剛剛還拍胸口保證過,怎麼現在又出了這麼大的漏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夠放那甘信南下去了?他要是去了徐州,我們要如何把他給抓回來?又要如何去救大公子?”
“吵死了!”突然遭遇這樣的變化,臧霸的心情也是十分不好,當即就是冷喝一聲,瞪著眼睛看著張頜,喝罵道:“我管你們如何去救袁譚!老子可和你們不一樣,老子不是袁紹身邊的狗!要是惹惱了老子,這件事老子就不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