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方式,也可以透過流血鬥爭的革命手段,必須是打破一個落後的體制,重新建立一個更加高階的有序社會體制。不是破壞舊有體制的,只是破壞不能建設,那就是亂,讓本來就無序的社會更加無序。
那些迎臺廣大民眾心理的大俠行為,就是如此。貪官汙吏本來就是不守法度的人,以個人行為去代替法律行為,就更加是違法行為。只能讓社會進一步混亂。證明劉錄這種人,自我意識非常強,做事很少去顧忌理自的正確性,只憑自己的好惡處理問題。
藍玫瑰用人喜歡有才智的人,可是並非挖筐裡就是菜,不能遵守規則的人是不用的。在這一點上,並非是不和自己的心意就不用,而是是否符合社會規則。陳宜中、文天祥、陸秀夫這些人,並非是和藍玫瑰思想一致的,就是其它人也大部分是不和藍玫瑰一個心思的,但她都能用。
劉錄這種人不行,在一接觸到現在,一力的打壓,讓他首先知道什麼是規矩,知道什麼是敬畏,然後再讓他一點點明白,如何去做一個對社會有益的人。
聽到劉錄的解釋,藍玫瑰說道:“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這點我還能做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道理我也懂,劉先生不必有什麼顧忌,但說無妨。我也希望能聽到對我行為錯誤的指責,我並非神人,也不能保證自己的言行全是正確的,徽州軍有今天,並非我一人之功勞,是大宋文武百官和徽州軍三軍將士共同的功勞。”
劉錄已經不是佩服的問題。“良離擇木而棲,良引;王而事。”劉錄是明智之士,既然說是智者,對自己都有清醒地認識,這也就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很多成功人士,都會把自己進行社會定位,不會去做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而對人生慾望也會遵循漸進的原則。劉錄給自己的定位是不世良臣,所以他不會去想一統天下。不會去惦記九五之尊,也就不會去自己組建部隊。而是尋覓可保之明王。對大宋的失望和對天下抗元首領的失望,讓他孤身一人仗劍天涯。當發現藍玫瑰這個人物後,會用一年的時間觀察確定,一旦認可,就會忠心不二的去盡職盡責。
藍玫瑰的一番話,說到了劉錄的心裡。君、帥、將有不同的需要,也就應該有不同的品質。為君者首重以德,能成為一代明主,不一定有多高的軍事能力,也不需要有多少絕世的文采,他需要的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責任感,有包容天下的胸懷和能容天下事物的氣度,也就是“德”。只有這種高尚品德才能稱得上道,也就能成為有道明君。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為向心力,凝聚人心。能臣、賢相、統帥、猛將才會相聚一起,共同協助完成大業。
漢高祖,武不如樊噲和韓信,文不如陳平、蕭和,智不如張良,私德更是遭到天下唾棄,卻能一統天下,成大漢幾百年基業,創盛大華夏漢族疆域。頂羽霸王,勇冠三軍,氣壯山河,力能舉鼎,也熟讀兵書戰策,可指揮千軍萬馬,但垓下一戰只能自刎烏江。
為帥者,要有客人之量,有全域性觀念,能任人唯賢和合理驅使部下。能善於適用不同人才,最重要的是能在政治和軍事上區分,合理利用一切資源,善於發現敵對者的弱點,所為懂得借勢和造勢,能御三軍者為帥。
而為將者,就相對的要簡單得多。只要有行軍佈陣之才能,有勇冠三軍的技能,就可為將。率兵衝殺,克敵制勝,力擒敵首,殺人於百步之內,所以將也分智將和勇將,還有猛將。
劉錄勇冠三軍武藝高強,智可統御三軍,熟讀兵書戰策,可為三軍王帥,有治世之才可謂臣下,但他不具備為君者的厚德,所以不能載物。對於給藍玫瑰的建議,就是確定自己身份地位之言。三國孔明,未出茅廬而三分天下,奠定了西蜀丞相的地位。蘇秦遊說六國,而確定六國為相之權位。劉錄今天的言論,關係他的人生定位,怎麼會不知道其重要性?一個可投之明主,一個治世之能臣是基礎。藍玫瑰的思想言行和品德,怎麼會不折服劉錄,劉雲仙。
劉錄說道:“藍王爺,徽州軍發展到今天,屬下認為有幾個地方不妥。第一徽州軍以軍隊成系統,以軍功確定地位,也就是以軍武成勢,有重武輕文之嫌。文武之道在剛柔相濟,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缺一而不可。到目前為止,徽州軍有強大的武力,有無數名將,征戰天下而罕逢敵手。可是文臣系統太弱,藍王府沒有實際的權力,不能形成自己的治世能力。控制地方的行政權力在內閣手中,而內閣是大宋的內閣,並非藍王府的內閣。王爺的很多治世大計而無法貫徹,以致大宋天下久而不能強盛。連年征戰,讓本來積弱的國力更加虛弱。其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