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冷下來
他的手收緊,捏得她骨節都疼了。
“我的相親物件,家裡都同意了,也見過了雙方的家長,老人們催得急。”
鬱驍猛地鬆開她的手,不怒反笑,因為生氣,眼角的肌肉不停地跳動。
“那,我作為你的‘好友’,是不是應該好好祝賀你一下?”
他故意把“好友”兩個字,咬得極重,步蓮華驀地打了個冷戰。
他想幹什麼?
忽然,她腦海裡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兇悍男人,天,怪不得她就覺得兩個人好像,那個男人,不就是叫鬱騏?
唔,鬱驍好像說過,他二哥,就叫鬱騏!
折騰了一宿,宿醉後,格外難受。
誰來救救她呀,是從小就鞠躬盡瘁死後還要伺候的太子爺,還是那個恨得牙癢癢的未婚夫,或者,是上次那個一賭氣就上了床的419先生?
從學校的圖書館東館三層下來,天剛剛擦黑,帝都的夏天裡總像是蒸騰著一股熱潮,身上悶熱地籠著一層薄汗。
實在不願意走出好遠到十號線,海淀黃莊站,人總是不多不少,卻莫名地叫人煩躁,步蓮華剛想要打電話叫車,一輛車已經穩穩停在她面前。
一片葉子,剛巧在這時,落在她的肩頭。
“蓮華。”
輕輕柔柔的嗓音響起來,身前有人在喊自己,車門拉開,一束花遞過來,是雲翳。
步蓮華翻了個白眼,還是接過來。
這樣傲嬌且惡俗的情節在校訓為“實事求是”的著名高校裡上演,多麼的不合時宜充滿了搞笑意味,你清華高材生就可以這樣藐視兄弟院校的可憐小姑娘麼……
雲翳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拉她上車。
步蓮華堪堪避開,老老實實地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那束花被她安排在後座,孤零零地躺著。
其實,她很想說,我花粉過敏,可這話滴溜溜在嘴邊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個兒,終究沒說出口。
車子行駛的方向,步蓮華有些不熟悉,眼看著拐進了高階別墅區,雲翳掏出證件進入小區。
“去哪兒啊?”
兩個人恐怕是天底下最奇怪的準夫妻了,眼看著就要結婚了,話還沒說過幾次,對彼此的瞭解,還是透過微博人人與好友圈子裡的口口相傳。
“回家啊,結婚後住在這兒,環境還不錯吧?”
雲翳停了車,拉著她的手,從停車場直接進了屋,步蓮華暗暗打量,心說他的顯擺不是沒有道理。
步蓮華她爸就是做房地產的,樓盤好壞,她一眼就能看出四五六,高爾夫球場,頂級會所環繞,精品小戶型別墅,獨門獨棟,宋規致做了半輩子的帝都精品樓盤,看了這個,也都嘖嘖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