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令餘部且戰且退,自己則領一支盾牌小隊,返身去那落石火雨的絕境中搶羅鈞。
一記合身的撲倒,周圍石若雹粒散了一片,焦土連橫。很快,幾人的盾牌小隊圍了過來,將二人擋在脆弱的盾牆後。周予抖落身上撲撒的塵土,抓起身下的羅鈞不顧一切地跑。直到出了投石機的射程範圍,等候的騎兵營精銳立即迎上扶羅鈞跨馬,夾圍之姿護送他再往後方撤。直退了七十里與趕來的姚晉大軍匯合,眾人才鬆了口氣,暫安營,以為後策計。
其時吃了大虧的羅鈞內心還有些不服氣,入營仍不肯下馬。姚晉一再相請都無用,最後是周予徑直過去毫不客氣一把將他拽下來,且不等他站穩,揪住胳膊就往營帳裡去。
羅鈞既羞又窘,心頭更氣,蠻橫撞開周予,吼他:“犯上的東西,別碰我!”
周予竟吃不住力,叫他撞得連連跌退,幸得姚晉伸手挽一挽,才不至於坐到地上。
姚晉擰眉:“你傷哪兒了?”
周予喘氣粗重,抿唇不語。繼而悶哼一聲,唇角溢位一絲血線。
姚晉一手托住他腰腹,一手在他背上抹了把,赫然在甲縫裡觸到一羽斷箭,正中在脊柱偏左一些的後心位置。驚恍然,居然有神箭手以那場飛石火雨作掩護,放了冷箭。若非周予護了世子一把,這一箭或中在他身上,生死當真難料。
幸在,箭頭無毒,準頭微偏沒真的刺破周予心肺,卻也險象環生。另外飛石崩土砸落,羅鈞縱然完好無損,可也全是周予替他盡數擋著,自己則被狠狠砸出內傷來。再連番奔逃馬上顛簸,傷勢越要加劇,此一著縱躺上十天半月也未見得能恢復全盛的戰力。
事既至此,羅鈞終於懊悔不迭,內心裡愧對戰死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