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別看寶寶出生才幾天,眼睛還要睜不睜的,可成天手舞足蹈,打個嗝還要打一套自創的寶寶操,直接一拳搗在吳是非下巴上。她仰著頭,身姿定格了幾秒,耳朵裡聽見寶寶特飽足地打了個聲響嗝,隨後起來將娃往邊上坐著抓緊時間眯會兒眼的徐之孺懷裡一放,轉而捏張哀怨的臉奔著還在臥床休養的袁恕就去了。雙腿屈膝一坐,人朝他肚子上一趴,埋著臉嚶嚶假哭:“爸比,囧囧欺負人,寶寶心裡苦,寶寶的難過有辣莫大——”

囧囧是吳是非給孩子起的乳名。她完全不走心,單純看初生嬰兒皺巴巴的,又不笑,沒事兒嘟起嘴,臉再一擠,憋了幾多愁似的,整一張大寫的囧臉,順嘴管孩子叫了囧囧。其時娃兒躺在親爹懷裡正閉著眼摸索新拳法,手指頭扭啊扭,突然比了個勝利的V字,簡直就像稱讚這名字起得好。吳是非登時捧著肚子笑翻過去。其他人則一臉莫名,不明白天師怎麼起個名字還能得意成這副樣子。

這會兒她哭訴著,展臂比了一襟的容量顯示自己的悲傷。袁恕就摸摸她頭,反問:“那抱抱好不好?”

吳是非接著演,吸吸鼻子點點頭說:“好!”

隨後跟條毛毛蟲一樣向上蠕動,腦袋頂著袁恕的下巴,貓兒般來回蹭。袁恕便環住她雙肩給予輕柔的擁抱,畫面委實虐單身狗。

然而被虐狗也好,被壓榨勞力當免費金牌月嫂也罷,這些在徐之孺眼裡都不叫事兒。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吳是非繞世界管他叫“徐媽”。

“主上,您體諒末將啊!”初初,徐之孺挽一張極度崩潰的表情五體投地跟袁恕告求,“說句犯上的,小公子能平安降生,這裡頭多一半兒得是末將的功勞吧!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別卸磨殺驢得這樣快,求為末將正名!”

頭幾天袁恕盡是躺著,身體虛弱,壓根兒不清楚他們之間無稽的趣事兒,被徐之孺的樣子唬住,還挺認真地探問:“怎麼了?你先起來,好好說!”

於是徐之孺換了正襟危坐,嚴肅地申請:“請主上下令禁止天師喚我徐媽!”

“啊?”袁恕愣了愣,旋即噗嗤笑了出來,“徐媽,呵呵呵,哈哈——”

最終,不止吳是非管徐之孺叫徐媽,滿大營的人都改叫他徐媽。韓繼言等一干兄弟更狠,索性喊他作“徐奶媽”,氣得徐之孺罹患了嚴重的“間歇性失聰”,但凡聽見有人喊“徐媽”或者“奶媽”,他就聾了,啥也聽不到,走得飛快。

雞飛狗跳地度過了前七天,袁恕精神恢復不少,奶水有了,質量也不錯,吳是非和徐之孺的工作量便得以減輕些。至少大半夜娃兒哭醒不用再手忙腳亂地溫駱駝奶了,吳是非只走過去抱起來,閉著眼摸摸不是尿溼的,就徑直把娃抱到床邊。也不管袁恕醒沒醒,伸手將他衣襟扯開,再把囧囧臉朝下翻個個兒往他胸前一填,娃自己憑本能摸著食物源頭就嘬過去了,特別省事兒。

而吳是非則就勢在袁恕枕邊躺下,七葷八素地睡一會兒,嘴裡常嘟囔著:“好香!”

滿以為否極泰來,孩子健康袁恕也平安,草原的冬日雖凜冽,卻更令人憧憬春天,對生活充滿了希望。

想不到袁恕月子還沒滿,邊關三道加急軍報,轉眼戰事告急。

慢說袁恕還在月子裡,就是出了月子也不能放著襁褓小兒不管,加之他產後虛虧身體遠未好全,就連溫啟這群舊貴族都良心未泯反對他領軍親征。可世子仍在前線抵抗,後方若不得強有力的馳援,未免令他寒心,更是打壓我軍計程車氣。

聽文臣們言之鑿鑿,卻無一人請纓督戰,全是嘴上的倫理道德。吳是非冷眼一一掃過張張貌似忠肝義膽的臉,忽怪笑一聲,霍然起身,朝著大帳外喊:“張萌——”

從來回避政事的女侍匆匆掀簾進來,恭順道:“奴婢在!”

“教你的都記住了?”

一干人完全聽不懂吳是非在說什麼,唯見張萌堅定地點頭,應道:“是,奴婢全記下了!”

吳是非笑得爽朗:“拜託啦!”

“天師囑託,奴婢定當竭心盡力!”

“嗯,乖!”言罷再點韓繼言和趙聘,倏然正色,“三日內,兵馬集結!韓繼言輜重押後,趙聘隨我先行。”

韓繼言蹙眉,力爭:“末將請戰!”

吳是非挑眉:“有你打的時候!輜重干係我軍數十萬人的生計,成敗都在你一人,我要你的軍令狀!”

韓繼言慨然領受:“是!人在糧草在,誓死不辱命!”

“我呸!糧草沒了你也給我活著滾過來,殺他孃的夠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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