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記住了。”扎西蹲下來問了幾句,刺客全都招了。不出扎西預料,這兩名刺客是旺秋派來的。扎西已經感覺到自己識破他叛變了德吉,所以,必須要除掉自己。但這兩個刺客對蘭澤小姐的下落卻一無所知,這讓扎西感到困惑。他換上夥計的衣服,和武夫悄悄地離開了馱隊的營地。
他們到了雍丹府的後院,見大門緊鎖,武夫伸手敲門。一個奴僕跑出來開門,扎西一把將他拽到一邊,小聲地說:“你趕緊進去叫格勒少爺,不要驚動別人。”
奴僕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說:“你是……德勒少爺?”
“小聲點兒。”
奴僕答應著,跑了。武夫見院外沒有任何動靜,把大門鎖上了。格勒匆匆趕來,他見了扎西便說:“姐夫,院子裡人多眼雜,進裡面說。”兩個人進了旁邊的屋子。
格勒聽完扎西的敘述,氣憤地罵道:“真是旺秋,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腳下的石頭越上了額頭!”
扎西說:“我早就察覺到他和仁欽暗地裡勾結,這是他鋌而走險的主要原因。他知道我早早晚晚會懲罰他,所以,他搶先劫了小姐,以此來要挾我。”扎西說道。
“阿佳啦知道這些嗎?”
“我沒告訴她。以免驚動了旺秋,那樣,蘭澤就危險了。”
“蘭澤在他手裡,總是讓人揪心。”
“現在,旺秋以為我死了,對他的威脅也就解除了,蘭澤應該安全了。”
“那些綁匪都是些亡命徒,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佛爺的命令,他們也未必聽得進去。旺秋管束得了他們?”
“這也是我擔心的。我們要盯緊旺秋,不能再給他機會了。”
“姐夫,你先在這裡委屈一下,我馬上去安排。”
扎西打量著這個房間,這是一個不大的密室。他說道:“格勒,我躲在你府上,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你放心吧,一切都按你的計劃來。”格勒對扎西由衷地欽佩。
旺秋拿捏好了時間,他估計扎西已經被除掉了。現在,應該是讓蘭澤回家的時候了。於是,他跟土日頭人勾兌好後,又用藏紙寫了一封信,就急匆匆地趕回了德勒府。他一進客廳卻發現卓嘎來了,心中連連叫苦,這個少奶奶怎麼趕這個時候來,添亂,真是添亂。
德吉愁眉不展,卓嘎正在勸她:“……我在家都跟格勒急了,他手下那群警察,吃飯領賞個頂個的不含糊,怎麼辦起差來,笨得不如一頭犛牛。都這麼多天了,他們怎麼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急死我了。”
德吉眼圈紅了,說道:“我都麻木了,這半年是怎麼了,我們家一股腦兒遭受這麼多災禍,都不讓人緩口氣兒……不是今世的孽報,就是前世的業障,只可憐我的寶貝女兒沾了家裡的晦氣。”
“阿佳啦,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您沒找大師問問?”
“我去大昭寺、小昭寺拜也拜過了,問也問過了,可是佛爺也拿綁匪沒辦法。”
“我們還應該去各山頂燒香祈禱,插上風馬旗,讓運氣上升,蘭澤可能也就回來了。阿佳啦,你別嫌我多嘴,到如今,我們除了求佛還能求誰呢。”
卓嘎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如果卓嘎知道德吉去接小姐,肯定要求一同前往,那樣的話,土登格勒的警察也一定尾隨而來,那將是一個大麻煩。不行,一定要把卓嘎轟走!旺秋故意把那封信從袖子裡抽出來。德吉一眼看到他手裡的藏紙,心裡一激靈,騰地站起來。
卓嘎不明白,問道:“阿佳啦,你怎麼啦?”
旺秋又把信放進了袖子裡,然後偷偷地指了指卓嘎,又指了指自己的袖子。
德吉明白了,於是說:“卓嘎,我有點兒不舒服,你回去吧,有事兒,我打發人去叫你。”
“阿佳啦,你不能總在家裡窩著,好人也鏽了。還是聽我的,咱們去祭山,你也透透氣。”
“卓嘎,你怎麼那麼囉唆。”
“阿佳啦,你再這麼唉聲嘆氣下去,蘭澤沒救回來,你也熬散了架子。今天你可得聽我的……”
旺秋聽明白了,進言:“雍丹少奶奶的主意不錯,我也贊同去山上獻供,我這就打發人去八廓街請風馬旗,等備好了東西,我們和雍丹少奶奶下午在渡口見。”
卓嘎卻笑著說:“我都準備好了,僕人都帶來了。”
德吉意外,見支不走卓嘎,便著急地說:“卓嘎,這次……虧得你想得周全。”
“我過去老是馬馬虎虎的,人不遇事,總是長不大。這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