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寺,我們不能不考慮這層因素啊。”
“我倒不在乎多吉林,但他和熱振扯上了關係,有點兒麻煩。”
“熱振對我們逮捕江村一夥是什麼態度?”
“沒態度。我昨天去熱振佛邸稟告整個事件,他只聽不問,後來,竟然打起盹來。”
“熱振不感興趣?”尼瑪奇怪地問。
“熱振管家向我透露,攝政王這些天正在修煉密宗,心遨宇宙,體虧力乏。我只好勸他多多休養,便退了出來。”
“熱振自打來到拉薩,主要心思是在二件事兒上,一是尋訪拉薩佛爺的轉世靈童,觀湖打卦,忙得不亦樂乎;二是修煉佛法,誦經禮佛。好像他對拉薩各宗各派的政治角鬥敬而遠之,可能……跟他沒有從政經驗有關吧。”
“也許吧。十三世拉薩說過,五世熱振異常靈慧,應該不是等閒之輩。要麼,他是明哲保身,靜觀其變。要麼……他就是大徹大悟之人,脫凡棄俗。”
“這麼說來……多吉林今天突然闖過來,與熱振沒有什麼聯絡。”
仁欽站在金鹿法輪的一側,望著遠處的布達拉宮,意味深長地說:“應該沒有。”
扎西被押回了牢房,天色漸漸昏暗下去。他從小窗戶裡望著布達拉宮,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他抑制不住,跑到牢門前,瘋狂地砸門,大聲叫道:“白瑪……,白瑪……”
一個板凳飛過來,咣地砸在他面前,扎西大驚,安靜了。藏兵大爺似的躺在椅子上,罵罵咧咧地說:“再喊!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兄弟,白瑪公子呢?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扎西問。
藏兵瞄了一眼牢門內的扎西,眼睛一亮,他起身過來,盯著他的手。扎西馬上明白了,將手指上的戒指退了下來,遞給他。藏兵用牙咬了咬,喜笑顏開地說:“早孝敬我不就完了。你就別惦記那傻小子了,代本老爺派人把他送回家了,用不了多久,他就和你家少奶奶削爵為奴,指不定賣哪兒去啦。”
“噶廈要抄德勒府?”扎西驚訝地問。
“別急,快了。……可惜了了,你家少奶奶細皮嫩肉的,想一想都讓人流口水,誰要買了她非得舒服死。”
這時,仁欽帶著一夥人進來,幾個看守馬上從各自的位置上跳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到一邊。仁欽管家走在最前面,他命令道:“把牢門開啟!”
藏兵屁顛屁顛地上前開門。仁欽和管家進了牢房,扎西頭頂著石牆,正在難過,背對著他們。
“德勒少爺,你把臉轉過來!”仁欽大聲地說。
扎西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竟然滿臉淚痕。
仁欽審視著他,挖苦地說:“德勒少爺的眼淚比珍珠豆子金貴,罕見!”
“您贏了,您可以不放過我,可以不放過德勒府。仁欽老爺,我只求您……放過德吉吧,別為難她,給她一條生路。”
“怎麼……絕望啦?我說過要為難德吉嗎?”
“她一個女人,您只要動一根指頭,她就會粉身碎骨,您高抬貴手吧。”
“噢,我明白了,你在安排後事,怕德吉活著受苦。爺們兒!真爺們兒!好,我成全你,只要你跪下來,舔我的腳丫子,我就答應你!”
仁欽管家、藏兵等人驚訝地一起盯向扎西。扎西受到了汙辱,他目光炯炯,氣憤不已。仁欽哈哈大笑,轉身欲走。
扎西大叫:“仁欽老爺,且慢。”他迎面跪在仁欽腳下,還沒等仁欽反應過來,扎西已經爬到他的腳下,吻他的腳面。
仁欽惱羞成怒,一腳把他踢開,吼道:“滾開!滾開!”
扎西抱著他腳就是不放開。
仁欽無法掙脫,仰天長嘆:“佛祖啊,她次仁德吉前世積了何等善德,今世有人為她忍屈受辱,無怨無悔。扎西頓珠,你才智過人、忠勇俠義,你為什麼不能為我所用!卻跑到德勒府去做一名替身,與我為敵!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白瑪被押送回了德勒府,他得知娜珍被關在地牢,便趕了過去。剛珠開啟門,氣哼哼地倚在門旁,沒好眼色地看著娜珍。
娜珍一見白瑪,撲了上來,抱著他哭了起來:“兒子啊……”
“阿媽,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快出去吧,這地方又溼又潮的。”
“離開這兒?就這麼出去啦?我不走!”娜珍較勁兒地說。
“阿媽,您就別鬧了!”
娜珍看了一眼剛珠,憤恨地說:“那狗屁管家,還有樓上那娘們兒,他們想把我扔進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