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比周季要好一點。一來是有著心理準備。對曬制海鹽地信心;二來怎麼說也在官場混那麼久了。又在三司工作。管地就是錢糧。管地就是千萬貫地數字都有。幾百萬。還不至於衝擊到人也糊塗了地程度。
雖然不忍心打擊周季地幻想,可有些事,還真得提醒:“雲飛兄,別高興得太早。法子是出來了,可真要見到錢,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對,對……”周季抹了抹嘴角禁不住流下來的口水,“子賢說的是,為兄太過得意忘形了。子賢有什麼吩咐,儘管說,為兄一定努力去辦。。”
沈歡在書房裡來回走了幾步,沉吟說道:“現在十一月了,差不多過年了。那麼,今年應該做不了產鹽的事了。所以,雲飛兄,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根據那些匠人的要求,把鹽場建起來。要日產萬斤,這個工程,可不小呀。別的不說,單是建立倉庫儲存這些海鹽,就要不少的地方。一來靠海,得保護這些倉庫不受海水攻擊;二來要建這麼大的地方,加上海港,單靠海州地那一千工程隊,肯定做不來。時間緊呀,現在是冬季,最適合做海邊地工程。年後就難咯!”
周季先是肯定沈歡的說法,接著又道:“一千不行,子賢不是還握有能調動揚州兩千廂軍地聖旨嗎?把他們調過來就是了,現在有海鹽在手,還怕沒錢付給他們嗎?哦,子賢……你是否早就考慮到這個因素了,未到海州之前就考慮到了?不然你怎麼會無緣無故要調動揚州兩千廂軍的權力呢?”
周季一副瞪大眼珠吃驚地模樣,死死地盯著沈歡,又道:“你一早就深信海鹽能成功?也考慮到人手的問題了?”
沈歡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無論如何,人手的問題不需緊張了,不是嗎,雲飛兄?”
周季大是苦笑,嘆道:“你呀。簡直是一個妖人,什麼都料到了。好吧,人是有了,只要把他們分配妥當即可。”
沈歡嘆道:“就是這個分配才難啊。雲飛兄,小弟算過了,建海港與鹽場,大概只需兩千人即可。我海州本來就有一千工程兵了,現在又來兩千,你說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周季也愣了,“那調一千來不就成了?”
沈歡笑了:“這些廂軍,一來就要脫離軍籍的,為朝廷減輕負擔,這是政績,是我們該做的事。如果單調一千,豈能顯示小弟的手段?雲飛兄也許忘了,這個鹽場,需要的人很多。我們海州地這一千廂軍,是做工程的,不能放到鹽場去造鹽。因此小弟打算調來兩千廂軍,一半是建設,一般入鹽場造鹽!”
“高,真是高!”周季讚道,“這樣的話,他們以後就是鹽民了,不再是軍籍出身。在鹽場工作。如此暴利,說不定他們的收入更高。”
“所以呢……”沈歡接著笑道,“為了誘惑這兩千廂軍過來,現在就得先給他們俸祿,以海州之軍相同,一年四十多貫,雲飛兄,現在就要拿出十萬貫呀。我們拿得出來嗎?小弟本以為製鹽要到明年才成功。因此鼓吹雲飛兄去作海貿。現在資金緊缺,失算呀!”
周季笑了笑。
沈歡倒是愣了:“雲飛兄,你笑什麼?”
周季道:“子賢太過自責了。難道你忘了,我等還有水泥作坊?”
“不是吧,水泥就賺十萬貫了?”沈歡驚道。
“十萬貫倒是沒有。不過四五萬貫還是有的!”周季笑著說道,“子賢,其實為兄覺得也不必一開始就給他們付清四十多貫錢,先給一半他們安家,承諾年後再給他們另一半。應該還是有很多人自願脫離軍籍的。畢竟一年多了十多貫的收入,已經可以讓他們活得很滋潤了。再說揚州離海州不遠。他們就當是出一下軍罷了。”
“行嗎?”沈歡疑惑不已。
周季說道:“子賢見慣了動輒幾千幾萬貫的錢財,倒是忘了十幾貫錢對於一個平民之家來說。是多麼的富有了。有了十貫錢,他們可以做很多事了,都快能建幾間房子了!為兄認為可以。”
“既然如此,就先按雲飛兄說地辦。”沈歡有點羞赧了,多年養尊處優,還真忘了貧困時的日子。確實,當年他入未京城,家裡的情況,過日字的錢是以文來計算的,哪像現在,動輒都幾百萬貫了。
“子賢放心,這個分配錢財之事,就由為兄去協調了!”周季自信地說道。
沈歡點點頭,道:“他們脫離軍籍,成了民籍,倒是可以讓你沾手了。這樣吧,雲飛兄,你拿著調令,幫小弟走一回揚州。當然,在去揚州之前,得到東海縣一趟,籌劃好建立鹽場與海港事宜,免得這些廂軍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