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王璇哼道,“你莫要騙妾身了。妾身進了京城,可聽了不少你的傳說。比如這個如怡姑娘,就有那麼深情地詞,令人歆羨呀!”
沈歡繼續苦笑:“我沒想到他們會來海州。仔細算來,也有兩三年未見他們了!當年他們說要發揚新式音樂的風格。周遊天下。到處演藝!”
王璇又道:“如怡姑娘的風骨,確實令人佩服的。不然又豈能入得了夫君的法眼。”
沈歡不悅了:“我沒說如怡一人而已。是他們,當時是三人領導一幫人去地。還有其他姑娘呢。”
王璇不信地道:“現在來找你的就只有一位女大家,其他就不見了。夫君何必假言欺妾身呢?”
“什麼,只有一個?”沈歡愣了,來不及辯解,“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娘子,他們在什麼地方?我要去見見!”
“怎麼急著見情人?”
沈歡急道:“這根本不是一個事嘛!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王璇幽幽地嘆道:“妾身把他們安排在西院了,就在那裡!”
“我先去看看!”沈歡不大注意王璇的深情,說了一聲,趕西院去了。
“你……”看著沈歡遠去,王璇不由悲了,眼眶也溼潤起來,鼻子更是算得緊;忍了半天,眼淚再也由不住從臉上劃落,滴在地上,配以秋季的肅殺,更是添了好幾分的悲傷。
自三天前如怡一行人進入海州,聲言要找知州大人;當時沈歡不在,王璇作為內人,出去迎接。打看到如怡之後,王璇就發覺她與沈歡關係匪淺;安頓下來後,更是旁敲側擊,從小蓮兒口中得知不少她未入京前如怡與沈歡的事蹟。
她心頭有了一股不妙的感覺;特別是這幾日如怡與自己婆婆沈氏相處甚歡地景況,更是時時在她腦海裡浮現。整整三天,都沒有睡個好覺,還時常做噩夢,夢見沈歡拋棄了她選擇瞭如怡姑娘。
難怪她會有這樣悽慘的想法。因為成親都快兩年了,她的肚子還是不爭氣,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個時代,不孕是個很大的罪名,是所有女人的天敵。在休妻的理由裡,“不出”就是作為一個重要的罪過。俗話說母憑子貴,那麼,沒有子女地妻子,在婆家地待遇可想而知了。
雖然沈氏對她還算好,沒有當年責怪,平常還有不少安慰。不過她也看得出,婆婆對於自己無子的情況越來越急了。有時還拉她去廟裡祈求了幾次,請上天賜子。可是最後結果依然沒有用。她都二十歲了,這個時代,像她一樣年紀的女子,兒子都能打油了!
自家婆婆對如怡的歡迎態度,令王璇生起了懷疑:沈氏是否不滿意她了,想另外給沈歡找一個妻子?
越想就越讓她有一種恐慌。現在沈歡急著要去見如怡的情景,更讓她認為是此女對沈歡也是有著莫大的誘惑。危機感一上來,人就會多想,王璇越想越苦,心兒有著一絲一絲地疼痛,也就哭了。
回到屋裡,鑽到被子裡,王璇悲從中來,嗚嗚大哭起來,可惜沒有人可以看得見,惟有自己一個人把所有心酸都落到肚子裡去……
西院並不遠,轉一個廊門,就到了。這裡平常是作為一個小花園,種了不少花花草草。沈氏無聊,經常帶著媳婦與女兒一道挖挖種中,對院子裡的花草寶貝得不行。
現在沈歡忘了這事,因為心急如怡姑娘一行是否出了什麼事,橫著院子過去,踏壞了不少花草。甫入院子,一陣琴聲從廂房裡傳了出來,伴隨著的還有那個熟悉地歌聲。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第二百十一章 迷情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沈歡一下子也痴了,跟著吟唱起來;站在門口裡,依著木門,神思像一下子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像起以前的種種來;如怡算是一箇舊日的感情記憶,長時間的分離,都要快淡忘了;然而今日突問她的到來,感情受到了莫名的衝擊,人不免也就想得多了
腦海裡除了浮現如怡姑娘的面容外,沈歡甚至記起了後世生活的點滴,整個人也驚顫了一番;若不是腦子裡還有著種種超越時間的怪點子,幾年的古代生活,他都快融入這個***了,忘了自己的來歷!
“唉!”沈歡長長地嘆了一聲。
“誰?是沈公子麼?”這聲嘆息驚醒了裡面的如怡姑娘,停下了彈唱,站了起來,出聲問道。語音又驚又喜,還有莫名的辛酸,使得聲音也像在顫抖一般。
沈歡也轉醒過來,想起自己的來意,急急地就推門進去了。如怡姑娘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簾: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