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太后又道:“不管這個沈子賢安了什麼居心,有些話。卻是道理。官家,他一個外臣,都能明白這種道理。難道你還不感受到其中的道理嗎?”
“朕想……朕應該明白了!”趙頊已經沒有深思,現在經過與曹老太后地一番話,終於動了心思,考慮得更多了,心神受了衝擊。
曹太后嘆道:“話是這樣說,道理也是這樣。可是,沈子賢還有一寫話沒有說,那就是如果皇帝昏庸,任用小人,荒廢朝政。那麼。臣子是無法為難趙氏宗室,可國力敗退。那麼也是我等宗室的敗退,那麼。到時是什麼樣地景象,就難說了。這一點,官家也不可不知道!”
趙頊悚然而驚,道:“娘娘教誨,朕都記在心上了。”
曹老太后點了點頭,示意嘉許。一番話下來,蘊涵地資訊大得驚人,大家各自起了心思,暫時沉默下來,想起了別的心事。
再說別人對《西遊記》地態度吧。
作為沈歡的曾經地老師,司馬光最關注的也是沈歡的情況。對於《海州日報》這種直接瞭解從中瞭解海州情況地報刊,司馬光也沒理由不看。他是宰相,當然也能第一時間拿到日報。
與別人對西遊故事感興趣或者歡喜閱讀的心思不同,司馬光對沈歡的作為很失望,甚至是憤怒。西遊的故事雖然吸引人,卻不是他這種治史之人。借魔怪來寫現實,也難以打動他的情感。
在他的意識裡,沈歡放著正事不做,卻去與什麼妻子一道寫書的作為,在他眼裡,是失職地,也是無意義的!沈歡在西遊故事裡的序文裡寫道是“遊戲之作”,這個字眼,在他眼裡,也觸目驚心。
他懷疑沈歡是不是滿足於海州地事業了,或者說,他安於現狀,不再進去,只甘心時不時弄些遊戲之作了。這些都是低下品格的東西,特別是書裡那些詩詞,在司馬光看來,沈歡大大地退步了,再也不復往常那等才學!
關心則亂,因為對沈歡太過關心,他才痛心。因此,看了小說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寫了一封信,透過已經開通的郵政驛站,快速寄到海州。信中痛心疾首地問沈歡是否失了壯志,這才放著正事不做,去搞什麼“遊戲之作”。言辭激烈,有氣又急,恨不得耳提面命。
信出去,他氣消了大半,只消等待回信了。當然,這需要時間,海州與京城,畢竟是有些路程。他的私人信件,也不可能動用快馬驛站傳送。
提到司馬光,就不能不說王安石。王安石與司馬光的態度就迥然不同了。王安石是生氣,是憤怒,他則是歡喜。雖然也有可惜,不過最大的心情還是歡喜,甚至是欣慰。
他對沈歡的態度就不消說了,時好時壞。不過這次對《西遊記》的態度,對沈歡的態度,還算滿意,當然不是說沈歡的什麼才華。而是他在這書上,看到了自己女兒地訊息。
沈歡在序文裡明確說了,故事是他構思地,寫成卻是他的妻子代筆。這書故事如何,生命力如何,王安石這個文學大家,也沒道理不清楚。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歡欣,自己女兒地名字能出現在這書上,也就是說,隨著此書的完成與流傳,千百年之後,別人都會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女兒!
這是作為父親對兒女成就地驕傲!強如王安石,也有兒女情長的時候,何況這個還是他最喜歡地女兒。看到她有出息。不歡喜還能做什麼?
沈歡大大度,還是令王安石滿意了一回。何況,他巴不得沈歡時時寫什麼故事,免得與他為難。又想出什麼法子讓司馬光來與他對抗!雖然有點可惜,不過為了變法大業,他也只能這樣小人地希望了。
不過,對待沈歡的態度,王安石的頭號門徒呂惠卿就有了不同的說法。他告誡王安石,要提防沈歡。對方這樣大張旗鼓地寫什麼故事,一度蓋過了《海州日報》上面刊載地所有新聞的風頭,也許是要在隱瞞什麼。或者是在轉移大家的視線,成功之後,他就要發動一些令人吃驚的舉動。
他讓王安石要注意。免得到時被動。王安石對此不置可否,心裡卻不以為然。故事而已,能轉移什麼視線。需要嗎?
對此呂惠卿無可奈何了,只能提醒自己,稍稍上心罷了。
至於沈歡是否有他猜測的意圖,說實在的,沈歡自己都說不清楚。說有吧。他能轉移什麼?替海軍基地的大舉措做掩護?有這個需要麼,日報是歐陽發在主管,什麼能刊登。什麼不能刊登,對方比他還清楚,打個招呼,又能洩露什麼呢?
說沒有吧,又太假了。最近他發現海州日報總是提到什麼政策觀點,比如說他沈歡的政治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