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資料上看過而已,至於實物,實在難以想象那規模!
“不過呢,這十萬貫錢,不需海州出一文錢!”沈歡又丟擲一個炸彈。
姜謙已經不能呼吸了:“不用海州出?難道是有人捐助?”
沈歡呵呵笑道:“正是有冤大頭給本官拉了過來!周季這個人姜大人知道吧?”
“那是當然!”姜謙抹了一把汗,“據說他是隨沈大人來海州做大生意地!”
“他就是那個冤大頭了!”沈歡笑得比較陰險,“他說看到海州大海肆虐,交通落後,不忍心看下去,因此自願拿出價值十萬貫地東西來修築海堤與新路!”
姜謙愣了半晌之後才正色說道:“沈大人,冤大頭的稱呼,萬萬不可再說。如此人物與風骨,實在是當世楷模!請你不要再如此侮辱周老闆了!”
侮辱?風骨?楷模?沈歡腦袋當即宕機了,這與那個肥肥地周大胖子聯絡得上?流著大汗看向姜謙,見對方一臉肅然與認真地盯著自己,才明瞭對方果真說的就是周季,不由得更是大汗了。
姜謙又道:“既然有人資助,沈大人要修什麼,都是易事了。看來是下官多慮了。”
沈歡道:“沈某知道姜大人是在為海州擔憂,更為沈某著想,這份情誼,沈某自不會忘記!”
姜謙客氣地道:“都是同僚,互相照顧提攜,也是份內之事!”
“姜大人高義,說得正是!”沈歡笑道,“姜大人來得正好,沈某有一個方案。要與大人討論討論!”
“不知是何事?”
“姜大人看海州民生如?”
“還……還算可以吧。”
“大體是不錯的!”沈歡說完沉吟一會,“可是也有不盡如人意地地方。單看海州城,孤兒寡老就不少;沈某走訪四縣的時候,孤苦無依者更是有之。看到這些民生疾苦,沈某真是辛酸啊!”
姜謙有點羞愧:“下官在海州多年。未能改變現狀,真是慚愧!”
“哦,不,沈某沒有怪罪的意思!”沈歡怕人家誤會,說得很是緊快,“姜大人是通判。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呢?何況這種情況,就是京城開封也有,何況地方呢?不過近幾年開封裡這樣地情況少了許多。有點制度。沈某覺得海州也可以借鑑一下。”
“哦,不知是什麼?”沈歡說道:“姜大人,開封孤苦之人少了許多,特別是受災之人地減少,全因一件事,那就是封爵。先帝在時,開封水災。為了鼓勵更多商賈富豪參與救助百姓。先帝下了一道聖旨,以資助錢財多寡而論。把前幾位救助最多的人一一封了爵位。想剛才說的周季,現在也還有著縣男的爵位呢!如此一來。刺激了那些商賈,雖然這幾年都沒有封爵了,不過誰知道會不會皇恩浩蕩呢?因此他們一直都還在做著善事,比如開私塾,辦義院,救助無依百姓,期望能以此獲得爵位!”
“還有這樣的事?”姜謙大是驚異,他遠離京城,不明就理。
沈歡嘆道:“此事先帝是做過地,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現今官家,也是贊同地。不管那些資助者出於什麼原因,客觀上還是減少了開封孤苦人士。沈某想了想,海州一地,也可借鑑這種做法,減少孤苦人士。”
“借鑑?”姜謙不明白了,“沈大人,爵位一事,是官家說了算,海州決定不了啊!”
沈歡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嚷嚷,皆為利往。海州商賈雖然與京城相差太遠,不過上十萬家財者,亦是有之;數萬之人,頗為不少,一個縣都有七八家呢。有些是商賈,有些是地主。這些人,有錢是有錢,不過地位嘛……嘿嘿,也大多與開封地商賈差不多。如果現在有一種東西能給他們獲得更大的好名聲,姜大人,你說他們會去參與嗎?”
姜謙以為沈歡陷入了臆想,又提醒道:“沈大人,海州並無權封爵。”
“這個沈某當然知道!”沈歡笑道,“其實辦家傢俬塾與義院來救助百姓,花不了多少錢。一家百人規模地塾院,一年下來,也不過數百貫錢而已。對於那些年利幾千上萬地商賈來說,小事耳!”
姜謙還能說什麼。沈歡連十萬貫都是掛在口上地小事,幾百貫,更無緊要了;然而他是有怨氣的,想想自己辛勞一年,年奉不過數是貫,算上其他賞賜什麼什麼紅利,也就百貫而已。現在給人家“小事”來論,豈不傷感!
沈歡又道:“好名是這些除了有錢什麼都沒有地商賈地最大樂趣了!海州是沒有爵位可封,不過也有其他地方沒有的東西。那就是報紙!”
“報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