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兼抱歉的神色,明知怎麼一回事的他也不好意思發脾氣。
吵吵鬧鬧好幾天,圍繞封禪與不的主題,沒個結果,趙顧悶悶不樂。倒是把朝政之事給荒廢了幾天。致使中外頗多怨言,連帶著司馬斃,等人也發了幾句牢騷。
這種情況驚動了宮中靜養不大露面的太皇太后曹氏,曹太后從大局出發,把趙顧召過去,也不明言什麼。拉三扯四,最後才說祖宗建業艱難。傳國百餘年,方有太平盛世,官家你才登基不足十年,還當兢兢業業,以恆心毅力再做幾年,待得他年成績出來,才好作其他想。
趙潁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曹太后是讓他暫且不要做封禪之事,雖然不高興,可一向對曹太后很尊敬,倒也不敢反駁,只能唯唯諾諾,退了下來。
對老太后不敢怎麼樣,到了自己的地盤,趙顧徹底發作出來,狠狠砸了幾個價值不匪的上好瓷器,怒氣未歇的他連吃飯都沒心思了。到了大臣晉見的時候,更是黑著臉。落棠寡歡的樣子。
如此又紛紛擾擾幾天,拖拉了十天左右還是未能形成定論。
這就是範一農口中“京城傳來的訊息”具體詳情,作為始作俑者又極其關注的沈歡,當然更是瞭解。
至於範一農問他是否已有定計,他沉穩的臉也顯出一絲無奈,嘆氣說道:“定計說不上,只不過不大想走這一步罷了。唉,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還是不得不做。”
範一農訝道:“子賢還真有應對之策?範某還以為這一次要落空了呢。”
他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並不打算要沈歡的確切答案,這幾年相處,他已經算是比較瞭解這個同年進士的搭檔。對方的想法,有時候天馬行空難以捉摸,還真不是自己這個榆木腦袋可以揣測。
沈歡不答反問,一指面前的湖水。道:“介古兄,此湖如何?”
湖水很清,在輕風吹拂之下蕩起輕輕的水波,在陽光的對映下泛起絲絲白光,放眼放去,耀眼眩目。
湖很大,足有七八畝之多,周邊種了無數柳樹,垂柳揚岸;西北角還有一個小島,島上植滿了桃花,花正開時,一片歡欣的紅色;湖中還有無數荷花,蓋如圓亭,玉、立挺拔,隨風搖曳。飄飄若舞。
生機盎然,實在不愧海州大學聞名的一景!
醉翁湖,以歐陽修之號為記。是對這位為海州大學付出頗多的老人的崇高敬意!
湖邊樹陰遮天,亭閣不少,是海州文人最愛流連之地,就算沈歡這些高官,無事亦會在此聚上一聚,談天說地,好不快哉!
“湖是好湖,地也是好地!”範一農由衷讚道,“官亦是好官,若沒有子賢這個知州,焉有這個海州大學。又哪裡會有此處的清幽?”
沈歡感慨不毛:“確實是好地方呀!東海之壩,海濱鹽場,海州大地。不知這一去經年,還有回首一看的機會不?”
範一農吃了一驚:“子賢真要走了麼?”
沈歡說道:“不瞞介古兄,這次海州報紙搞出這般大的陣仗,全是小弟授意,無非就是為了彰顯功績。以此作為晉身之階罷了。水低人高,莫能之外小弟也不能免俗!”
範一農不以為然:“子賢這話到讓我等慚愧,海州建設,實實在在。又不是弄虛作假,以此功績還不能晉身,我等還有何面目奢談進步?”
沈歡苦笑說道:“現在功績是彰顯出去了,一旦不能獲得認同,也許就是外調其他州了。畢竟小弟在海州也快四年,按例不會滯留太久。”
範一農驚道:“子賢這是一著險棋呀,不成功便成仁,何其險惡。”
“唉,無奈之舉罷了。”
範一農不忍心說道:“若是有什麼範某能幫得上的,子賢但說無妨。定當鼎力相助!”
“當真?”
“當然!”範一農甚是不悅。“子賢,你莫真以為範某是怕事之人?”
沈歡猶豫半晌才道:“說起來還真有一事要請介古兄援手。”
“請說。”
沈歡從懷裡掏出兩封信,擺在桌面。道:“介古兄作為通判,上達天聽之道想必另有外人不知之法。如暴可以,勞煩把這兩封信送到京城司馬相公之處。”
範一農聞言大是為難,通判作為監視州縣的官職,時不時送密報到京城,毒用的當然是相當隱秘的途徑。大多直達宮廷之內。沈歡這次信件,應當是私人之物,用通判之道去送達,令範一農這個比較傳統之人大是思量。“私人信件?”範一農問了一句。
“正是。”沈歡解釋,“因為所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