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託。太后,如果哀家有什麼不幸,這詔書就交由你保管了。”
“娘娘鴻福齊天,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高太后趕緊表態。“先帝遺詔這等重要之物,兒媳並不敢染指
話是這樣說,不過心裡更是輕鬆了幾許,老太后願意把詔書交到她手上,那麼也就說明這道詔書並不是針對他們母子了。
曹老太后卻是笑道:“哀家剛才說了,沒有人能夠真年不死。哀家交代你,也不過是預防萬一罷了。”
“這高太后為難地看向自己兒子,趙殞輕輕點頭,她才繼續說著,“那兒媳就謹遵娘娘之令了。”
曹老太后點點頭說道:“記住,詔書就放這床角,哀家毒後就由你保管。當然,如果哀家有幸活到那個時候,這道詔書哀家會讓它跟著去見先帝。”
趙殞忍不住問道:“娘娘,您說這詔書並不需要用到,那是怎樣的情況呢?”
曹老太后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交代說道:“太后,你也記住了,如果那個沈歡在三十歲之前做不到參知政事,這詔書你就可以一把火燒了它。如果沈歡在三十歲之前坐到了參知政事、樞密使、平章事,三者之中有一個他因功晉升的話。你就當眾宣讀詔書。切記,切記。”
曹老太后說得很仔細認真,趙殞與高太后卻感覺極其詭異,先帝詔書,怎麼與沈歡扯上關係了?
“娘娘,這個”高太后想問卻又不敢問。
曹老太后嘆道:“官家呀,處理朝政不能感情用事,唉,你總是不聽。三司使既然已經確定,哀家也無計可施,總不能讓你出爾反爾,朝令夕改,也非朝廷之福。
告誡無用,哀家只能讓你們提前知道有這麼一道詔書存在,也算為往後先做準備吧
趙殞點頭說是,卻也不知道明白了什麼。
曹老太后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錦盒,也覺得異常沉重,對它甚至有著淡淡的懼怕與可惜之意,暗歎一聲,心說希望今生都不用開啟這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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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的不安了。
他心裡深深地愁慮,有對朝政之事的煩惱,更多卻是曹老太后手中的那一道先帝遺詔。
他沒想到自己的父皇還留了這麼一手!雖然曹老太后明說與他無關,不會牽扯到他的皇位,但是這總是心中的一個梗,想不通,當然心裡也就過不去。
作為天子,對於遺詔之類的東西天生有著莫名的恐懼。這是與天俱來的心理反應,讓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迷糊了半天,夜裡也輾轉難眠。他做了許多噩夢,醒了幾回,腦子紛亂,發了幾次脾氣。他甚至起了派人潛入慈壽宮偷盜詔書的心川”一過泣念頭測打起就給他滅了回去六泣事曰敗露糊確代八
怎麼可能不敗露?曹老太后把詔書放在床角那麼多年一直沒事,一說給他們母子知道就不見了。這不是明著告訴她是他們其中之一做的麼?
不行不行,這不是身為子孫輩該做的事!
一夜愁煩。翌日天矇矇亮,趙顧就翻身起床。
又該是早朝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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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這天沈歡也起了個大早。
五更方過他已經梳洗完畢。
這一晚他也睡得不是太安穩。一想到要參加今天的早朝,他就激動興奮。若是平常的早朝,他除了睏意還真沒多少漏*點。
不過今天是例外,是他首次以三司使的身份參加早朝。
對於第一次,無論男女都是既忐忑又期待。
三司使是實權與尊貴的象徵,參加早朝,就不是他以前那樣遠遠地站在後邊,只能聽到前面之人的些須聲響。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到大殿之前,與宰相、天子等人實打實地議事!
福寧殿依然雄壯莊穆。
百官陸續從宮外進入,碰著了沈歡,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天子信任大臣,紛紛過來打上招呼,也不管沈歡認識不認識。
在沈歡給大家奉承得暈了頭的時候,司馬光等人終於進來,總算替沈歡解了圍。
這時候,進了大殿,沒多久就傳來天子上朝的呼聲。
百官山呼萬歲之後紛紛列位。
因為這次是召開應對大宋周邊戰事的早朝,百官羅列,樞密院與翰林院都過來了。
站在大殿之前的是宰相司馬光、樞密使文彥博,之後是兩位參知政事,下來是三司使、御史中承與幾位老資格的翰林學士,再下才是知制誥、御史、武將等百官。
沈歡好死不死就站在王安石的導後,翁婿同朝,倒也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