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像仇人一般,連帶著她夾在中間為難!但是她沒得選擇。不想面對卻也要面對,心裡雖然也早有準備,此刻卻還是忍不住悲痛流出眼淚。身上。
王琥哭聲不止,蹲下身子。緊緊抱住小熙成,任由眼淚掉到小熙成幼小的身上。
王安石也大感為難,又是心痛。
平日強悍的他也臉露悽容,長嘆一聲,道:“簸兒,莫哭了。人生在世,又豈能盡如人意?為父與”子賢,也不過是觀點不一致罷了,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怎麼說為父也是他的丈人,他是為父的女婿!”
王琥俊俏的臉容滿是淚水,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抬頭望著父親,一時不知所措。
王安石拉起她,輕拍她的肩膀,安慰說道:“莫哭莫哭,都是為人之母了,還像小孩一樣哭臉。羞不羞?熙成。你說。孃親哭了是不是不好看了?”
“嗯!”山熙成重重地點頭,坐在母親懷裡,幫忙抹去母親臉上的淚水,“孃親,羞羞,”
王琥有點破泣為笑,慌亂地抹淚,看著王安
王安石笑著看她,道:“好了,為父該走了。”
王斑也知道父親的性子沒有人能拗得過他,無奈只有點頭:“父親。孩兒送送你。”
王安石點點頭。算是同意,率先起步而去。
兩人走了沒幾步,剛到廳堂大門,迎面就撞上了沈歡。
是的,沈歡!
三人一時愣住了,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好不尷尬。
“爹,你回來了!”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只有小熙最是興奮,摸索著從母親懷裡跳下,一把撲到沈歡身上”“爹,外公來了,”呃,外公也就是孃親的父親
沈歡不由把兒子抱在身上,苦笑著轉過頭。渾身震了一下,王安石也老了,老得與司馬光差不多了,不過那凌再的眼神依然逼人,頭髮也蓬鬆沒有整理。
“岳父大知”。沈歡輕聲叫了一下。
王安石聞言鬆了一口氣。笑著點頭:“子聳回來了。”
王斑看看父親。又看看丈夫,最後求救似地說道:“子賢,父親說要走了。你們
沈歡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轉而說道:“岳父大人,不如再坐會,我等好好聊聊。”
王安石一時躊躇。
王斑扯著他的衣袖。嬌聲叫道:“父親”
王安石的心防一下子垮了大半,對著女兒笑了一笑,最後點頭說道:“好吧,就再坐一會。”
王琥頓時滿心歡喜,招呼父親重新上坐。這次陪坐一邊的則是沈歡,而她則從沈歡懷中接過小熙成,抱著他坐在下首。
沈歡有點坐立不安,他沒想到司馬光還真說準了,王安石竟然真的就在他家!
抱著不信回來一看的態度。進門時問了家丁。聽得還真是王參政來防,他頓時愣住。在門口躊躇了大半天,想掉頭回去,可心裡想了想還是做不出這等事來。
何況司馬光既然猜出還讓他回來,顯然就是信任他,讓他放手施為。
去了心中芥蒂。他連見王安石的勇氣都沒有了麼!
硬著頭皮。沈歡來到了廳堂。
坐定之後,王安石把目光定在沈歡身上,輕聲問道:“子賢。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官家沒有責怪你吧?”
。沒有,官家還沒有其他吩咐。”沈歡也不隱瞞,“出來時遇著了司馬老師。與他聊了一下。”
聽到司馬光的名頭,王激立刻緊張起來,提心吊膽地看向父親,發現他神色如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王安石平靜地點頭,道:“司馬君實是你的老師,確實應該好生接待。”
沈歡默然。王斑一時受不了這種氣氛,嚯地站了起來,抱著小熙成說道:“父親,子賢,熙成累了,我帶他去休息,你們好好聊一聊。
小熙成不依嚷道:“娘,我不累,我要與外公玩”
王微不理他的反應,徑自抱著孩子出去了。
廳堂一下子沉靜下來。
王安石也好似神思恍惚渺遠。好半晌才回神,盯著沈歡說道:“子賢,有個問題,老夫也許不該問,不過
沈歡強笑說道:“岳父大人是長輩,與我說話,哪有該與不該的道理?”
“哦?你是說老夫可以問?。王安石玩味一笑,“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官家這次來海州。你圖的是什麼?
沈歡心裡一震,渾身都不自然起來。他當然不指望能瞞著人家看不出他有何企圖,畢竟王安石、呂惠卿都是聰明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