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見,又長高了!”
武華羞澀一笑:“老師又取笑學生了。”
歐陽修神色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搖搖頭,嘆道:“子賢,想不到一轉眼,你我相識已經快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如今再看武華。與你當年初見老夫時,何其相似!歲月不饒人呀!”
也難怪他感慨,他如今六十多歲。已是聖人所說的“耳順”之年,鬚髮盡白,皺紋,眼睛牙齒都不好使了。
沈歡皺了一下眉,努力一想。歷史上歐陽修好像就是這一兩年去世的,難叭,
不會不會!沈歡安慰自己,現實與歷史已經變了許多,本來鬱郁不的志的司馬光,如今做宰相都做了四五年;而歐陽修也與那個鬱悶得病的歷史人物有所差別,如今的他作為海州大學的校長,教書育人做得甚歡。加上天天打用兒次教會的大極拳,行動依然利索。臉紅面圓,精神翼爍仁世原得緊!
“呵呵,歐陽公老當益壯。不知要羨煞多少人呢!何來如許感慨?”沈歡打岔說道。
“正是,歐陽太師,小的還要跟您學習那麼幾十年呢,您豈能服老井。武華也打趣說道。
歐陽修呵呵笑道:“你們師徒弟那張嘴呀,總是那麼會說話!比子瞻這人耍能說會道!”
沈歡與武華呵呵陪笑。
歐陽修又道:“不過子賢說的亦是不錯。很多人羨慕老夫呢!前些日子韓稚圭也還來信與我說要與我換一換日子來過,哈哈!”
韓稚主也就是韓椅,沈歡聞言心中動。
想了想,沈歡與武華打招呼道:“武華,你到外面走走,我與你太師有些話要說。”
武華沒有猶豫。點頭走了出去。
歐陽修待武華出去淡笑問道:“怎麼,子賢又有什麼秘密要與老夫說一說?”
沈歡說道:“歐陽公法眼如燭。何必取笑晚輩。”
“耳有十足把握?”歐陽修突兀問道。
“八成。”
“足矣足矣!”歐陽修哈哈大笑,“子賢,很多事都是做了才知道結果。之前你讓老夫也請聖駕來海州。那時說的只是有六成把握。如今又添了兩成,你還憂慮什麼?”
沈歡也笑道:“晚輩已經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了,再不成功,也只能放棄。”
“問心無愧即可。”歐陽修頗有感觸地說。“無憾即可!”
沈歡點點頭。道:“這還得感謝歐陽公鼎力相助,有您老人家的文章。天下信服!還有韓老相公,總之是多謝您老人家了!”
韓椅在位時即是老狐狸一個。老謀深算的他自從辭相回老家後,一改往日作風。變得謹慎小心起來。對於朝政,除了一開始明言反對王安石外。接下來就深自緘默,不大發表言論。
這一次能慕文為海州吶喊吆喝,全是因為歐陽修出面寫信邀請,對方看在歐陽修這個老搭檔老朋友的面子上才肯出頭。
對此沈歡異常感激歐陽修,再一想到此老對自己一向的照顧,更要涕零。歐陽永叔提攜後輩的名聲不是白叫的!
如今做六一居士了,更是把全副精力都花在教書育人上,對晚輩的殷殷愛護之情,與日益增!
歐陽修又道:“子賢,這次老夫叫你過來,是想問一問你是否在安排海州日後之事了?”
沈歡點頭說道:“不錯知州一位。晚輩打算力薦通判範介古。您老覺得如何?”
“問我?”歐陽修大笑,“你沈子賢三年磨一劍。好不容易打造出偌大海州,天下第一州的名頭那可不是白叫的。海州是你的依仗,你豈會不好生安排一番。看人任事方面,你自也有自己的想法,何必問老夫呢?”
“您老畢竟經驗豐富,走過的橋比晚輩走過的路還要多,若能指點一二,對晚輩總是好事!”
歐陽修指指他,無奈苦笑:“老咯老咯。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依老夫看來,能讓你信任,又有能力,還要對海州事務熟悉的,不外乎子瞻與範介古兩人。至於子瞻”呵呵,想必子賢另有別的想法吧。這樣一來,也只有這個範介古最合適不過了!不過他的品階”
沈歡趕忙說道:“晚輩力薦,再請司馬相公相助,想必可以透過。”
歐陽修思量一會。點頭認可:“到也是理,以官家唯才是舉的性子。也沒道理不破格任用。你沈子賢當年不過弱冠,即可讓先帝任為三司鹽鐵使,現在的官家,用人方面,比之先帝還要厲害呢!”
沈歡訕訕一笑,知道歐陽修對趙顧起用王安石等人感到不爽,指桑罵楓,也無